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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音也曾经加入过剿灭弑弦的队伍吧?
他们本是一人,他却被所有人仇视,甚至连另一个他自己都要杀死他。
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会变得这样绝情、这样嗜血,很正常,不是吗?
心疼于他的遭遇,换个角度思考,如果她是他的话,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先不说杀人千千万万,就算和他一样,与天下为敌,这一点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整个天下也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他。
再次抬头看着弑弦,眼睛里面的冷意已经消失不见,伸手递给了他一个药瓶,说道:“把这个涂在身上。”
弑弦对她也是毫无防备,听到她的话之后直接接过药瓶,就把里面的东西涂在了身上,一边涂一边问:“这是什么?”
看着他毫无防备的举动,孤独心头一暖,然后开口说道:“千辰宫宫主给的。
她疑心病极重,今天和她走了一圈感觉她这个人不简单,能走到这样的位置的人,当然不会那么简单。”
弑弦说道:“一般走得越高的人经历的事情当然是有很多。”
孤竹点点头,没有反对他的话,然后继续说道:“我告诉她你对花粉过敏,所以她把这个给了我,她种了许多花,先不管她到底是真的爱花还是假的爱花,但是她对花肯定是非常了解。
她对这些香味儿肯定也是异常的敏感,所以你还是要把这个涂在身上比较好一些。”
否则的话,千辰宫宫主只需要一闻就知道他涂没有涂。
没有涂的话,她的谎言就拆穿了。
“嗯。”弑弦点了点头。
两人接下来都很自觉的没有继续之前的那个话题,这次的冷战,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这都要归结于两人都愿意去听、去给对方一次机会,没有在看到了事情的冰山一角之后就一锤定音,造成了巨大的误会。
孤竹抬头看了看外面,发现此时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沉默了一下,她站起来往内室走去。
弑弦见状立马站起来跟了上去。
“你干什么”
“睡觉,天都黑了。”孤竹说道。
弑弦闻言转过头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的确已经黑了,应了一声,然后也跟着走了上去。
“你干什么?”看着跟着上来的弑弦,孤竹眼里升起一抹紧惕问道。
“睡觉啊。”弑弦理所当然的说道。
孤竹闻言停了下来,然后直直的看着他。
随后很是郑重的说道:“我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情。”
弑弦看着她,“你说。”
孤竹说道:“男女授受不清,从今以后,还是要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
虽然她并不排斥和他睡在一起或者是这样接触,可是有时候,只要一想到他们俩并没有什么关系,行为却这样的亲密,她便觉得有些奇怪,所以趁着现在,她觉得有必要从根源处遏止这种行为!
然而听到孤竹的话,弑弦脸色一沉,眸光微深,闪过一抹凌厉。
是谁?
是哪个该死的人,竟然教坏他的小家伙!
还教会了她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呵呵,真是笑话!
男女授受不清又怎样?他们是夫妻,授受就亲了!
嗯,一点毛病都没有!
弑弦这样想到,薄唇弯起。
眼瞅着孤竹准备关上内室的门,他连忙上前伸手堵在那里,然后说道:“我们两个人来到这里,是以夫妻的名义来到这里的,他们也只给我们安排了一所院子,这里就一张床,你不让我进去睡,我睡哪?”
孤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扬了扬下巴,指着他身后的桌子说道:“当然是睡那里,你昨天晚上都睡了一晚,想必今天再继续睡下去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