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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三千块钱塞进裤兜。
“各位工人代表，后天这个时间，我们依然继续在这儿商谈。”凌枫沉声道，“麻烦你们将所有工人的欠条都收集起来，我就认你们十个人说话，没问题吧？”
面对凌枫的发问，其他人满脸惶恐，纷纷抬眼看向孙文东、李继明和吴大菊。
孙、李、吴三人是这事的主心骨，现在到了表态的时候，其他人看向他们一点问题也没有。
孙文东、李继明和吴大菊三人不是傻子，这可不是小事。万一真如姓凌的所说，他们仨可是主谋，出了问题他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凌总，这事关系到大家的切身利益，我想借您的会议室一用，好好商量一下，不知行不行？”孙文东出声发问。
从凌枫过来之后，孙文东等人的态度就非常强硬，这会却称呼其为“您”，有了非常大的转变。
“行，不过我只能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凌枫沉声道，“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厂里容易出事，我承担不了这风险。”
“行，十分钟足够了！”孙文东出声说。
凌枫冲着方强、王锋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出门而去。
走进办公室，凌枫在老板椅上坐定：“方副总、王副总，你们好好回忆一下，近一个月以来，公章什么时候在你们视线中消失过，喏，就坐在那儿商量。”
方强、王锋向着会客区的沙发走去，坐下后，互相商议了起来。
公章的体积太小，别说包了，就算往衣袋里一塞，谁也看不出来。
凌枫并不指望方、王二人能给出确切的答案，他只是想借此机会观察一下两人，以便确定他之前的判断。
方强心无旁骛，手中拿着笔在纸上认真写画着，一天一天仔细回忆。
王锋则有几分心不在焉，频频抬眼扫向凌枫，心中很是慌乱。
凌枫右手拿着鼠标，双目看似紧盯在电脑屏幕上，余光却一直锁定王锋。
王锋似乎觉察到了不对劲，连忙正襟危坐和方强一起仔细商讨起来。
将王锋的表现看在眼中，凌枫心里有数了，这事十有七八和他有关。
十分钟眨眼即逝。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凌枫冲着门口轻道了一声请进。
孙文东、李继明、吴大菊、郑家平四人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卑谦的笑意，之前的张扬一扫而空。
“凌总，经过我们商议，觉得您也不容易，刚花巨资拿下了九禾，这奖金还是算了吧，我们不要了。”孙文东说到这儿，转头冲着三人道，“你们说是不是？”
“对，凌总，我们决定不要这奖金了，就当支援厂里建设的。”李继明出声道。
吴大菊也不甘落后：“凌总，九禾就像我们的家一样，在这节骨眼上怎么能干出这样的是来呢？”
说的比唱的好听！
凌枫抬眼扫向孙文东、李继明和吴大菊，三人冲着他连连点头，脸上挂着真诚而卑谦的笑意。
“这可不行。”凌枫掷地有声，“该九禾给的钱，一分也不能少，该你们担的责任，一分也不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