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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风扶额,只听到这些,还不如全偷听到呢。族中的人不知道怎么找上了这名女妓,答应救她出苦海,只要她给嬴风带消息进去,再把嬴风的消息带出来。自己也是大意了,竟然没注意到邀雨在听壁脚。现在他要如何跟邀雨解释?
嬴风道,“你听我说,我这不是快。我是……”
等嬴风解释,邀雨就慌慌张张道,“师兄,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说完跟只受了惊的野兔一样窜了出去。她可不想再听嬴风讲床上的细节!
嬴风望着邀雨跑掉的方向,一阵头疼。
怎么每次他刚在邀雨心里有些好印象,转眼就又被打回原形?他转过头来,讶异地发现子墨和拓跋焘正在酒席上应酬,旁边还都有女妓在旁服侍。
“看来此番是平手。”嬴风坏笑,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拓跋焘被众武将轮番敬酒,因着不是正式的酒宴,大家也都放开了不拘谨。结果拖着拓跋焘,一直喝到月上中天方才罢休。
拓跋焘虽有些酒量,此时也已微醺。宗爱原本想叫个软轿抬他回去,可拓跋焘说军营里做轿子怕是要被人笑话死,坚持要自己走回去。
宗爱看着拓跋焘走着走着就偏向一边,生怕他一头栽下去,赶忙在一边架着他。
知道魏皇好面子,宗爱架着拓跋焘也不敢让人看出来,只装作正在回话的样子询问道,“今日陪陛下饮酒的那两个可还得陛下的圣心?奴才已经命人将她们梳洗干净,送入帅帐了。”
拓跋焘却像没听见一样,依旧歪歪扭扭地走着。宗爱心里就暗叫了声不好。他们这种做贴身內侍的,最要紧的就是会察言观色。
今日他见魏皇在酒席间与那两个女妓举止还算亲密,想着魏皇这也多日无人侍寝了,就自己做主安排了。可拓跋焘此时一言不发,莫不是自己做错了?
“陛下?”宗爱试探着唤了拓跋焘一句。
隔了一会儿,拓跋焘终于开口道,“让她们回去吧,朕今日…饮得有些多了。”
宗爱忙应“喏”,随即对后面的一个小内侍使了个眼色,小内侍赶紧一溜小跑先去帅帐安排。
宗爱此时心里七上八下,这陛下饮得多了,不正该你侬我侬,找些乐子?往常都是这么做的,今日可是怎么了?
宗爱不敢多话,只专心架着魏皇。拓跋焘虽说才十五岁,可体健身长,体重都压在宗爱身上,着实让宗爱有些吃力。
渐渐的,宗爱觉得魏皇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越来越轻,他抬头看拓跋焘,见拓跋焘似乎清明了许多。大约是被夜风一吹,酒也醒了些。
宗爱松了口气,抬头想看看离帅帐还有多远,结果吓了一跳,“这……这……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方才他只专注于扶着拓跋焘不摔倒,谁曾想竟跟着拓跋焘走到邀雨的帐篷前。宗爱虽有心攀附邀雨,可这次他真没打算把魏皇引过来!这三更半夜的,引来也做不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