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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了,就事实而言,贫僧认为她对天下的治理并不比徐为先差,骨子里是个贤明的人。”缘觉不喜不悲地说道,“施主莫执着,于己无益。”
“与此无关。”岁清寒手一翻,戴上斗笠,“别忘了七日后的事。”
清影入寒林,只见雪迹不见踪,缘觉念了句佛号,回了信,拔身而去。
轻如燕,身走游蛇,恰恰在中午赶到了太子所诉的地点。
那是一个村寨,屋子以山势排布,像是梯田上紧挨的庄稼。只是太空太寂,缘觉沿着老旧的石阶从两侧木屋间穿行,哪里吹来过堂风,一扇未关紧的门来回开阖,啪嗒啪嗒,于这空寂中添上了一抹让人寒毛倒竖的诡异。
“大师!”远处岔口传来一声高喝,铁塔般的人挥挥手,“殿下在上面等你。”
缘觉擎着降魔杵,拾步朝他走去,“敢问施主,此处发生了什么变故。”
“大师!”那人高喝一声,挥着手,“殿下在上面等你。”
缘觉步伐不变,白袈裟在晨光的照耀下偶有金光闪过,他念着心经,手中降魔杵重重往地上一顿,那幻影迎风消散。
方凿施主可是个固执的家伙,怎会叫贫僧大师。缘觉观望着岔口,此处房屋高低错落,小路往上往下往前往后那儿都通,他没有想着去找太子,只思忖道这幻影既然特地指了路,那么不妨去看一眼,兴许能探得异样之源。
这里似乎长久没有人居住,连挂在屋前的肉都风干变了颜色,枯皱漆黑一团,还有晾衣的架子,一端搁在木叉子上,一端戳在泥里,零星几件衣物掉在地上,像是褪了色的破布。
缘觉清楚,那是腐朽的样子。
“和尚看出什么了?”
淡漠之声传来,缘觉回头望去,便见了小院篱笆外.青灰旧阶上的易长生。
那人难得着了身白袍,山川河府绣成暗纹,金丝银线作日月,一根青玉簪子冠发,居高临下地觑着他,无端让人觉得,古今云烟压不过她一瞬的绝世风华。
缘觉双手合十,“无主之物易枯。”
“三月,何以致如此程度。”易长生信步走向了一条小道,湛长风道,“这里太安静了,我听不到任何声音,若不是刚才的鬼打墙,当真以为这只是个空村。”
她知此行人事不易,所以只带了靳修方凿两个人,这两人也知道可能碰上的东西非武力能解决,此时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周围,只向缘觉点了下头,不发一言。
缘觉也不多话,默默地跟着他们在这座空村里行走。
他们选在日头最烈的中午进村,却不知是冬末春初还是山中的缘故,青冥薄雾始终将散未散地笼着村子,驱不去凉意,但要说奇怪,又找不到确切的起因。
易长生只知,此处定藏着一头大鬼,在暗中窥伺着他们,而依鬼打墙的迷惑程度,此鬼尚在可应付的范畴内。
忽然前方探路的靳修喊道,“殿下,有炊烟。”
众人的脸色顿时古怪起来,踏上他所在的那处高地望去,确实见远处半山腰的位置有八九户人家,屋顶上也正冒着炊烟。
方凿,“莫不是还有人家没有迁走。”
“看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