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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等到他期待无比的领赏者,倒是等来了朝廷的蛮横罢谴,把他这安抚使给撤职了,庆远南丹溪峒等处安抚司也被改成了庆远府。
郁闷无比的莫天护正要起身迁回老家南丹,依依不舍之际,昔日的悍目韦也先主动登门自告奋勇出谋划策来了,莫天护多日的愁眉当然是一展无余,激动不已,他兴奋问道:“韦狼目可有良策诛杀那马青山?”
“何止是诛杀他马青山?!我还能让司主继续留任这庆远府!”韦也先昔日满脸的忧愁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又像是回到了从前,或许,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
“能诛杀马青山,为我的那十二高手报仇雪恨,我就很心满意足了!”此时的莫天护知道,朱元璋肯定是怪罪于自己之前出兵协助元朝袭击明军,所以,撤了他的职,他对复官的希望已经不大。
“朝廷之所以罢遣司主,完全是那马青山搞的鬼!他让人上奏朝廷,诋毁司主企图利用那十二金鼓拉拢左右两江土司联合抵抗明军,我们只要诛杀了那马青山,死无对证,亮他朝廷也没有其他把柄可拿,,,,”韦也先献策道。
“诋毁?我们不正是就这样做了?”莫天护不解问道。
“只要朝廷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司主就是不承认,硬说是他马青山的蓄意诋毁,他朱元璋能耐你何?马青山早就把他所认为的‘邪物’,那几面他所劫获的金鼓全给销毁了,可谓是‘死无对证’!再让他死掉,闭上那烦人的乌鸦嘴,这朝廷,自然得听我们活人说话了!司主知道,这庆远地区,可是我僮人为多,我只要随便煽动他们起来闹事,就那些朝廷派来的流官,连句僮语都听不懂,更别说带兵深入这陌生的地形和环境了,他们怎么镇压乱民,如何平息叛乱?最后,还不是得请司主出山坐镇?!”韦也先不慌不忙道。
莫天护一听这番话,觉得有理啊,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放弃了,比之前的韦也先还灰心丧气,总认为已是大难临头了?其实不是自己不行,而是被朱元璋给吓倒了!,但他想想都悬赏几个月了,都没有谁能杀得了那马青山,还反倒被他利用朝廷反插了一刀,险些人头落地,想到此,他又皱起了眉头,道:“只是,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马青山,要诛杀他,谈何容易?!你可有办法?”
“有!没有的话自然不会来麻烦司主了。”韦也先自信满满道。
“唉!怎么能这样说话?!你要帮我的忙,怎么能说是麻烦我呢?!”莫天护谦虚道。
“是麻烦!我来找司主的目的,就是想让司主出面,帮我要回那世外桃源,而我则帮助司主诛杀那马青山!”韦也先释疑道。
“这?”莫天护略微犹豫了一下,捻了捻下巴那稀松的粗短胡须,沉声道:“这庆远司城如此繁华热闹,你又不是住不起,为何老是挂念着那荒山野岭?”,杀马青山他不怕,但要他跟朝廷作对,他百般不愿,如今被撤职,就是之前出兵袭击明军惹的祸,那时对元朝还心存幻想,可以当作个大靠山,如今,真要与明朝作对,谁能保得住自己?!
“人各有所爱吧,我就是喜欢那荒山野岭,那种与世无争的恬静安逸,不是这喧嚷人杂的司城可比的!”韦也先真心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既然这样,到时候我就试着替你出出面,只是,我不敢保证能帮你要得回来。”莫天护叹气道,为了诛杀马青山,为了能继续统治这庆远,他不得不顺着韦也先一下,暂且答应他的危险条件。
“司主若能出面且尽力而为,也先已是感激不尽了!”韦也先道。
“那好吧!我答应你。你如今可有查清了那马青山的藏身之处?”莫天护点头问道。
“我们不知道马青山藏匿于何处,但可以引蛇出洞,让他上钩,主动钻入我们预先设计好的圈套,然后嘛,瓮中捉鳖,关门打狗,不怕他不死,只怕他不来!”韦也先微微一笑道,手里还配合着比划了一下。
“他若是不来,还能怎样?”莫天护担心道。
“不来,我们就攻入那明军屯守的世外桃源里,杀了他爹马白东!这下估计他再怎么缩头乌龟,都得主动找上门来报仇了吧!”韦也先神采飞扬道。
“嚯嚯!你小子来来去去还是为了你那世外桃源啊!”莫天护会心一笑道。
“呵呵!否则,我怎么会说是来麻烦司主你呢?”韦也先呵呵笑道。
“只是,若是朝廷追究起责任来,我等都不太好过啊!像我今天这样,,,”莫天护担心道。
“至于这个嘛,只要司主答应给我那平定八仙屯叛乱的五十名狼兵,我就能拿下那世外桃源,不必以司主的名义去攻伐。”韦也先早已就谋划于胸了。
“嗯,这办法还不错!没问题!只要能杀了那马青山,稍微冒险一下还是可以的!”莫天护赞道,他想了想,又问道:“不过,你说的引蛇出洞,该怎么个引法他才会上当?”。
“用金鼓!”韦也先毫不迟疑的答道,“马青山和马白东那两爷仔,都是狄公团的人,他们如此拼命追寻这十二金鼓,目的就是要销毁这个他们眼中所谓的‘妖物’,只要金鼓一露面,相信他会很快出现。”
“狄公团?”莫天护略有所思小声道,“好像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组织。”
“狄公团就是北宋年间追杀侬智高的那群江湖人士所建立的一个隐蔽神秘的民间组织,如今汉人重掌天下,他们又开始公开行动了。”韦也先肯定道。
莫天护点了点头,惊道:“怪不得!这么多江湖高手,都奈何不了他!”
“狄公团组织严密,分工明确,散布于广西各州县,他们耳目众多,消息灵通,那些追杀马青山的高手,有的估计还没有能见到马青山的面,就已经身首异处了。”韦也先解释道。
“嗯!这样的话,别说要杀他,估计要找到他,都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莫天护也不得不叹服道。
“所以,与其踏破铁鞋去找他,不如让他主动送上门来!我们就把这金鼓拿到柳州去公开拍卖,除非他不想要,否则他肯定会来!我们只要在周边事先设置好埋伏即可!”韦也先道。
“柳州?哦,对,这样他才不会起疑心。”莫天护笑道,但又不放心道:“若是他让自己的手下来拍下这金鼓,或者前来盗取强抢,,,,”
“这个倒不怕,不管是谁,只要他出到最高价,没有其他人回应,我们自己人就会主动加价,让他知难而退!若是前来盗窃强抢,那不是正中了我们的计?只要捉得了人,严刑拷打之下,还怕他不松口?!”韦也先立即插话道。
“就怕是朝廷官员来,这些永远都喂不饱的饿狼,有时候,他们甚至是明倒索取,比如二十年前,,,”莫天护顾虑道,二十年前,一位达鲁花赤,就当他父亲的面索取走了莫山敬献给的十二金鼓。
“这个也不必担心,这十二金鼓其实也并非什么真品!若是被索取了去,就当是孝敬上司算了,反正值得一试!”韦也先也略有无奈道。
“什么?这十二金鼓竟然是赝品?!”莫天护大惊失色道。
“是!在民间所流传的那十二金鼓据说乃为广源州首领侬智高所造,而这十二金鼓,其实是南宁一位叫陆万彪的富商,为了换回他祖传的这把人面鱼纹剑而自己请人铸造的!”韦也先说着,指了指莫天护的一位侍卫,他手里拿着那把人面鱼纹剑,一般人面见土司,随身武器是不能自己携带的,即便是如今被撤职了的莫天护,流官尚未到任,他依然是这里的安抚使。
莫天护又是一惊,他注视着那把人面鱼纹剑,同时向那侍卫招了招手,道:“拿来我看看!这到底是一把什么样的剑,能有这样的贵重与价值?!竟然值得这十二金鼓?”
“这是一把战国时代的青铜短剑,为岭南众多越国中的一位国君所有,那个富商陆万彪,就是这国君的直系后裔,所以,这把铜剑,对于他来说,尤为珍贵,他宁愿花光所有的财产,也要铸造出这十二金鼓,好拿去换取早前被他抵押给的马青山的父亲马白东。”韦也先坦诚道。
仔细端详了一番那把人面鱼纹剑的莫天护这才豁然顿悟,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之前我当是你开玩笑的呢!我一直都以为是你自己用铜铸造来玩耍的!哎?这么贵重的铜剑,怎么会落在了你手里?”
“这个,”韦也先迟疑了下,道:“这铜剑是我阿公在一岩洞里的棺材中找到的,而这棺材恰恰是陆万彪他阿公的!陪葬所用。”
“哦!真够幸运的!你阿公当年还兼职盗墓?”莫天护转悲为喜打趣道。
韦也先轻笑一声,道:“是我阿公当年上山采药,无意中发现的。”他可不想透露太多无关紧要的细节,所以随便撒了个谎。
“那,这铜剑和金鼓与陆万彪以及马青山两父子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莫天护追问道。
“哦!这个,我是听马白东说的!他那天看到我手里的铜剑,以为我就是那陆万彪的儿子或者亲戚什么的,还对我死追不放,,,,,”韦也先又瞎掰起来。
莫天护沉默良久,突然道:“那就暂且按着你说的去做,一定要多加小心,别赔了金鼓又伤了自己,那马青山能轻易杀害我府衙十二大高手,显然,绝非等闲之辈。”
“这个请司主放心,我与那马青山交过两次手,对他的武技略知一二,我只要做一些相应的针对训练,打赢他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何况,我们早有埋伏。”韦也先自信道。
“那就好!我会派一些高手与你同去!”莫天护朗声承诺道。
“我就要那五十名狼兵,之前在八仙屯我亲自训练出来的,与他们也较为熟悉。”韦也先请求道。
“这好办!就那五十名狼兵!如若不成,也可以直接杀向你的那世外桃源。”莫天护笑道。
“谢过司主!”韦也先道谢道。
“事成之后,再谢吧,还能不能继续做你的司主,就看你的了!”莫天护感慨道。
“不负司主厚望!”韦也先提声道。
明朝的柳州府治所,是由元朝的柳州路治所柳城县迁到了马平县,唐朝天宝元年,柳州曾改名为龙城郡,故而柳州又名龙城,这里风景如画,山清水秀,名贵木材繁多,客商汇集,人流如潮,热闹无比。
来到柳州的韦也先令手下几名狼兵装扮成古玩藏家模样,携带一面最大的金鼓在闹市上公开展览七日后,才最终决定于冬至之日拍卖,他自己也和覃德清以及欧阳德一道,换了衣装黏上假胡子化装成汉人富商,暗地里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还算幸运,这展出的金鼓没有被官员前来蛮横索去,或许,是因为这明朝刚刚建立,大多官员是摄于朱元璋的威严而不敢稍微越雷池一步吧。
冬至拍卖这天,竞买人纷纷入场,围观的群众也是挤得水泄不通,金鼓起价六千两银子,最后被拍到了一万两,是一位年轻的女子报的最高价,覃德清靠近韦也先小声问道:“是不是该我们喊价了?”
“不忙!”韦也先不慌不忙回道。
司仪第二次喊价“一万两”后,略显焦急的覃德清推了推韦也先道:“还不快,就要被买走了!”
韦也先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第三次“一万两”后,那女子欣喜若狂的跑上了拍卖台,抱起了那面金鼓,亲吻了几下,然后把金鼓装进了一个事先备好的盒子里,再用红色绸布包好,而她的一名仆人也跟了上去,立即付了余下的银款。
“这下怎么办?”覃德清怨道。
“莫慌!”韦也先淡定道,“若这年轻女子是那马青山派来的人,我们只要紧跟着她,就一定能找到马青山;如若不是,那马青山,或许会暗中派人前来窃取,我们一样能找到他们。我之前没想到会是个年轻女子来竞拍,这正好!总比无功而返强。”
“哦!”覃德清醒悟道,“就怕跟丢了那就麻烦了!”
“这么多人,还怕跟丢?除非是瞎子投胎的!”韦也先道。
“我可是个聋子,你别乱讽刺残疾人!”覃德清打趣道。
“骂你个聋子,你又听不见!”韦也先斗嘴道。
“我能看见,你的嘴巴动哪样,我就知道你说了些什么,等下找个瞎子狠捶你一顿!”覃德清笑道。
“不如找个跛子猛踹我几脚!”韦也先笑道。
“唉!那靓妹走了!”覃德清碰了碰韦也先道。
韦也先小声道:“跟上就是。”
那年轻女子迈着轻键的步伐,抱着那个装着金鼓的红盒子,在几名仆人的簇拥之下,上了旁边等候着的轿子里,四名轿夫立即起轿,奔向了最近的码头渡口,看来,这贵重的金鼓,确实不宜多留时候,以免夜长梦多。
那女子在渡口边下了轿子,马不停蹄的直接又上了一艘小篷船,船里有两名镖师模样的人员,直挺挺的坐着,看起来像个威武的军人,待她坐定后,那小船顿时如离弦的弓箭一般飞离岸边,逆着柳江而上,向西驶去,与此同时,停靠渡口的另外两艘小船也及时的跟了上去,船里同样是坐了两个直挺挺的健壮男人。
跟踪过来的韦也先此时站在岸边高处,手一挥动,立即有两艘小船飞离岸边,跟了上去,船里只有船夫和一名狼兵,这样不大的重量,加上拿了加倍银两的船夫的卖力,两艘小船很快的超过了前面的三艘小船,不近不远的保持着距离行驶,船里的狼兵,都转过了头来,盯着那三艘小船里的一举一动。
“表清也携带一队人马跟上。”韦也先下令道。
“遵命,韦菩萨!”覃德清笑道,领了十五名狼兵,迅速下到了渡口边,上了摆渡的小船,跟了上去。
“欧阳兄,你领一队人马,由陆路赶在他们前面到达下一个码头,在那等候即可,你看他们快要到达时,你们就先行一步,始终保持在他们面前行驶就行。”韦也先再次下令道。
“是!”欧阳德应了一声,带领着十五名狼兵,骑上马,奔向了前方的码头。
刚才抬着那年轻女子的轿子这时已经由四名轿夫抬着,踩着一级一级的台阶,上到了岸上的道路,然后迅速向城区走去,韦也先猫手猫脚的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前方那行驶着的轿子突然一抖,帘布晃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四名轿夫若无其事的仍然抬着往城区里赶去,韦也先暗想:我就知道,这轿子里肯定还有人!
他继续跟着,突然,后边传来了一声低沉的马匹嘶叫声,然后是几匹马奔跑的马蹄响声,他怔了一下,心想不好,刚才的轿子抖动,不会是里面的人从侧面跳了出去,然后骑马逃走了吧?为了验证这个猜想,他急速靠近那个轿子,冲了上去,手一掀帘布,里面空空如也,倒是那四名轿夫立刻停了下来,把大惊失色的韦也先围住要论理,他此时已顾不得这么多,三拳两脚把他们给搞跌了,之后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往嘴里一吹,顿时四面八方奔来了十五名骑着马匹的狼兵,他们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韦也先,等候他的命令。
韦也先立即挥手示意一名靠近自己的狼兵下马,道:“你快赶去前方码头,通知欧阳德,率领一半人马往西追赶!”。
“是!”那狼兵找马去通知欧阳德了。
韦也先急忙翻身跨上马去,“跟我来!”他大喊一声,那十四名狼兵迅速的跟了上去。
他们没追出多远,已经看到了前方骑着马奔跑着的六个人了,其中为首的一名看起来像是个女子,尽管她穿着男装,看那优美的身材,和她旁边的几名壮汉有着明显的区别,她们似乎发现了后面的追踪者,频频回头探望,同时使劲的挥打着马鞭,继续赶路。
追了十来里路,韦也先他们终于追上了,前方那女子继续飞奔,而她旁边那五名壮汉却停了下来,调转马头向着后面奔来的韦也先一行人,他们排成了一排,都抽出了佩刀,看这阵势,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这五名为首的一位顿时高声喊道:“在下龙城镖局闭海峰,不知各位好汉为何追逐于我?还望各位大爷赏口饭吃,在下感激不尽!”。
韦也先一听是镖局的人,脱口道:“人搞跌就行,不必伤他们性命!”,自己于是绕开了那横着拦在前方的五名镖师,向前方那女子追去。
五名镖师当然不让,最靠近韦也先的一位镖师立即策马逼近,举刀就砍,韦也先只是轻轻一闪,就躲过了对方的攻击,把对方落在了后面,那镖师还想追击,后面的一名狼兵已经逼近了他,他慌乱中躲闪不及,腰部被划了一刀,狠狠摔下马去。
剩下的四名镖师,当然不是这十四名久经战阵的狼兵的对手,没抵抗一会,全跌下马去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人跨过自己身上,追击前方那女子去了。
大约又追出了五里路,韦也先终于追上了前方的那女子,只见她后背背着个东西,看起来应该是个金鼓,韦也先是这样认为的,于是他靠近对方正要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没想到对方头还没回,左手已经操刀撩了过来,好在韦也先反应快,及时的向后挪动身体,仰着躺了下去,贴睡在马背上,这才躲过了她这凌厉的一击,她并没有就此罢休,反手一转,刀口向前,又向韦也先身上斩去,韦也先迅速的重新坐起,这时他才看清,这女子和他一样,嘴巴上粘着小胡子,这模样,还真像个男人,若是不看身材的话。
他急忙右手一伸,抓住了她的左手腕,刚想用力一扭,谁知她的右手举刀又砍了过来,“双手持刀,缰绳空放,这女子的骑术还算不错!”韦也先暗赞道,同时也不得不空放缰绳,用左手去拍打对方的刀片,把刀片拍歪向了她自己的肩膀,她只得收住了力气,才没有自己把自己砍伤,而之前韦也先的右手虽然抓着她的左手,但也没有能及时发力扭动,所以被她猛力挣脱了,同时把手中的钢刀推向了韦也先,韦也先只得策马暂时离开对方,跑了几下后,他也抽出了自己的新佩刀,又驱马继续靠近,双方再次交战起来,这样分分合合,打打停停,一直打了好几里路,都没有能分出胜负。
这时,他们双双来到了一处官家驿站前,这里早已布满了数十名剑拔弩张的官兵,为首的高声急呵道:“谁这么大胆,敢在官爷面前动武?还不快给老子停下,老实接受检查!”
一听说要接受检查,看这些官兵又这么的凶神恶煞,那女子急忙调转马头,往回跑了。
而正愣着的韦也先见此情景,也及时调转了马头,追了上去,后面的官兵顿时开弓放箭,箭矢插满了他们身后的地上,犹如刺猬身上的利刺一般。
这时那女子终于开口了,她怒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追我?”
这声音听着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韦也先觉得奇怪,便也问道:“你又是什么人,为何这么鬼鬼祟祟的?”
“你?”女子气道:“我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跑你家吃饭了还是偷你家鼎锅了?你这般追我?莫不是要劫财害命?”
“你有什么钱财?你后背背着的,是不是在柳州拍来的金鼓?”韦也先直截了当问道。
女子迟疑了下,笑道:“是又怎样?你有本事就放马来抢啊!”
“既然是你光明正大买来的金鼓,为何惧怕官兵的检查?”韦也先不解道。
“这些官兵贪得无厌,让他们搜了去,岂不可惜?!”女子正色道,“你是劫匪吧,惧怕官兵,怎么就不蒙个面?这样就出来打劫,是不是太不专业了?”
“我是庆远土司兵,并非什么劫匪!在下韦也先,敢问女子芳名?”韦也先坦诚笑道。
“韦也先?”女子一愣,这名字,蛮熟悉的,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女子?”
“你那优美的身段出卖了你,尽管你故意放粗了嗓音。”韦也先嬉笑道。
“你是哪个韦也先?”女子见被揭穿,也不掩饰,恢复了自己的真音,
“那韦峒韦也先!”韦也先一字一顿道。
女子闻此一乐,马上摘了假胡子,回头一笑道:“原来是你!”
韦也先定睛一看,这不是蓝坤的那英气逼人的小女儿蓝悠吗?怪不得!怎么总觉得这张英俊的脸庞有点熟悉,他激动道:“怎么会是你?”
“怎么会是你?你之前不是使一把铜剑的吗?今天怎么换了口钢刀?还蓄了胡子?”蓝悠奇道。
喜出望外的韦也先此时也摘掉了假胡子,笑道:“为了掩饰身份,胡子衣装都变了,你竟然也认不出人了。”
“我怎么能记住你,我们只见过一次而已!”蓝悠羞涩道。
“是的,只是见过一次而已!刚才还好没有伤了你,否则,就不知道怎么跟蓝峒主交待了!”韦也先自责道,这时,他们的马匹已经慢慢停了下来,并且靠近到了一起。
“哈哈,你能伤得了我?赤手空拳还差不多,你们男人的身体条件天生优于我们女人,这个真没办法,否则,即便是赤手空拳,你也未必能伤得了我!我若是伤了你,定会被峒人耻笑背信弃义!”蓝悠不甘示弱道,同时也想笑话韦也先之前违约擅杀狼兵的背信弃义之举。
韦也先自是知道,便也诚恳道歉道:“之前的无意冒犯还真是对不住了!还望蓝姑娘海涵啊!”
“无意?别跟我说你那时是在梦游!唉,说梦游好像也挺像的,反正都是在半夜起床行动,,,,”蓝悠故意刁难道。
“好汉不提当年勇!”韦也先见她得理不饶人,也就故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来气气她,随后又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来拍下这金鼓?”
“你认为我银两不够?还是认为我不知道这柳州在哪里?”蓝悠笑问。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既然光明正大的买下,,,哦,你是怕路上会遇到劫匪,所以,搞了这么个诡计?”韦也先若有所悟道。
“什么诡计?这是妙计,若不是你足够聪明,我怎么会被你发现?”蓝悠争辩道,同时又担心道:“哎呀,你们不会杀害那些镖师吧?他们混口饭吃确实不容易!”
“放心,没有杀他们。”韦也先保证道,“你们搞的这么神秘,我还当是那马青山的同党呢!”
“什么马青山?你是为他而来的?”蓝悠疑惑道。
“他就是马白东的儿子,马青山他们一伙要销毁这些金鼓,所以,我们就设了这个局,没想到让你个妹仔给搅黄了!”韦也先满脸遗憾,释疑道。
“哦,怪不得!看着你们这些人鬼鬼祟祟的,我还当是要谋害于我的劫匪呢,所以,不得不这么神秘小心。”蓝悠恍然大悟道。
“这么说,你不是马青山的人了?那马青山怎么可能没有行动呢?”韦也先疑惑道,小声嘀咕起来。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会是他朱明王朝的人?你说马青山没有行动?刚才那些拦截我们的官兵,或许就是他的同伙!”蓝悠猜测道。
韦也先回想起刚才那些官兵出手如此狠辣迅速,也觉得蓝悠说的有点道理,这马青山虽然是狄公团的人,但他爹可是明军特使,动用官兵力量,是轻而易举的事。
“怎么?你决定如何打算?我这金鼓可是花了一万两银子正大光明买来的,不可能让你白白拿回去。”蓝悠得意道,“我爹可是爱死这金鼓了!家里就藏了好几面铜鼓,这个金鼓拿回去的话,估计他得三天睡不着觉了!”
“我退你银两还不成?”韦也先恳求道。
“想得美!没有两万两银子,你别想从我这里拿走这金鼓!”蓝悠断然拒绝道。
“这金鼓可是土司莫天护的!”韦也先急道。
“我管他哪个的,我买到了就是我的!”蓝悠毫不示弱。
“你,你总不能不讲理了?”韦也先略怒道。
“现在是你不讲理还是我不讲理?要抢金鼓的可是你,我只要报与官府,有你罪受的!”蓝悠得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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