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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驻的数百家珠宝、玉器品牌,甄选条件只有三个字,最贵的。
秘书多留了个心,拿了几款价格差不多、都在七位数左右的珠宝首饰。
这几款在市面上并不常见,因为制作工艺复杂、钻石成色绝佳,都是各个品牌的镇店之宝。
拿到手的时候,他仔细打开端详了一阵,事实证明,这东西贵还是有贵的道理,每一款都精巧漂亮,独具匠心。
他选了一条看着最顺眼的项链——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它很衬顾千秋。
他甚至闭上眼都能想见她收到这条项链、双眸泛起晶亮的波光的样子。
思及至此,他烦躁地抽了一口烟,打散脑海里那些画面。
正好看见另一辆车停在了他面前不远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顾家大门。
从车里下来了一个女人。
邵玉城一看,目光陡然变得危险幽暗起来。
那是几分钟前还在几公里开外的巷子里和他闹脾气的女人,也是,他之所以不回家,停车在这里等的女人。
他再怎么气她恼她,到底还是拗不过自己心底担忧她安危的念头。本来打算在这里抽根烟,平静一下心情,等到她回家再把项链交给她,然后不管她是不是会感动得抱着他的胳膊对他百般道谢,他都会非常冷酷冷漠冷心冷情地甩开她,昂首挺胸大步走回家。直到她像往常一样知错了、主动过来道歉,他才会理她。
结果,却和他想得完全不同。
顾千秋不是自己跑回来的,而是坐车回来的。
这辆车也不是出租,而是辆一百来万的私家车,车牌尾号五个8。
每一处都是地位和财富的象征。
顾千秋下车后,驾驶座上也下来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乍一眼看上去,邵玉城就只看出了两个字——油腻。
那男人少说四五十岁了,头顶光秃秃的,油光满面、肥头大耳,脖子上的肉挤出了他好几层的下巴。
他伸出肥胖的手指揉了揉女人的头发、又捏了捏她的脸蛋,动作亲昵得可怕。
顾千秋却连躲都没躲,反而对他娇声笑了出来。
笑容不同于她方才对邵玉城笑的样子,但,一样的虚假。
男人的动作已经让邵玉城觉得自己的神经处在崩裂边缘了,可顾千秋却还嫌不够似的,干脆又放了一把火来烧他。
他扔掉了烟头,踩在脚下,未曾熄灭的火星把地毯都烫出了一小块焦黑,宛如在他心上烫了一个洞。
顾千秋正和男人说着话,忽听不远处车门被用力甩上发出的震天响。
她一怔,男人显然也有些吃惊,他们刚路过那里就看到了那辆车,车上黑灯瞎火的,二人都以为车里没人。
车里的人下了车并未回家,他踏着夜色,脚下凌厉生风,一步步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顾千秋微微颦起眉尖,身旁的人亦皱起眉,“千秋,是你认识的人?”
“嗯,隔壁邵家的小公子。”她垂眸道。
老男人喃喃重复:“邵家?”
他突然面露欣喜,“是那个邵家?”
顾千秋无力地点点头。
老男人立马迎了上去,离邵玉城还有三步远时,笑道:“这位就是邵小公子吧,久仰久仰。”
谁料邵玉城却冷冷一眼削了过来,差点把他冻到窒息,“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攀交情?”岑薄的唇吐出锋锐的字眼,与他眉目间的阴沉暴戾仿佛同出一脉,“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老男人面容一僵,回头尴尬地看了眼顾千秋。
后者还低垂着脑袋,安安静静的,完全没有插手为他解围的意思。
“还不滚,听不懂我说话是吗?”邵玉城蓦地收攥手掌。
骨节拉扯的声音清晰可辨。
老男人不敢得罪他,赶紧对顾千秋道:“千秋啊,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顾千秋点点头,微笑,“慢走,路上小心。”
车子一路绝尘而去,顾千秋目送着他离开,刚要转头进家门,就被身后冷冰冰的话音钉在原地:“顾千秋,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他才离开她多长时间,五分钟有吗?立马就能找到护花使者?
顾千秋不想理他。
“你缺钱吗?”他见顾千秋不说话,声调提高了好几度,怒火更是直观地冲在她的脊梁上,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你不是不知道,只要你顾二小姐肯点头,郁城有钱有势的公子哥们排着队想上你!这种身价,出去卖好歹也挑挑对象,这种一看就肾虚的老男人能满足你吗?嗯?”
顾千秋背对着他,平视着花园里凋零在秋风中的蔷薇,眸光沉静,无喜无悲。
“你给我说话!”男人是真的怒极,跨到她身前,死死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狠戾得能穿透她,“别他妈装死!”
遽痛从下颌骨上传来,顾千秋被逼得不得不看向他。
她说:“放手。”
“让我放手?”邵玉城冷笑,指着老男人刚才停车的位置,“他就可以对你动手动脚?”
顾千秋是真疼得厉害,但她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在万箭穿心时也能笑得出来,“你不是说我卖给他吗?他给我钱,我怎么就不能让他碰了?”
邵玉城被她这云淡风轻的笑容击中了眼底深藏的什么,眸光瞬间四分五裂,从缝隙间涌出更多猩红的怒火。
“顾千秋,你要不要脸?!”他狠狠甩开她,看到她趔趄着退后几步,甚至扬手逼近,好像要给她一巴掌。
顾千秋揉着自己的下巴,阵痛让她无法思考,余光里她只看到男人高高扬起的手掌,脸色顿时惨白。
这一幕,把两个人的记忆都拉回了几年前那个篮球场。
他也是这样朝她抬起巴掌。
顾千秋那时候说,对她来讲,巴掌扬起来和已经落在脸上,区别不大。
宛如一盆冷水凌空浇下来,邵玉城想到这里,动作僵住,浑身的血液都跟着凉了。
顾千秋很快调整好表情,又淡淡笑了,“邵玉城,你今晚怎么这么阴魂不散?我缺不缺钱,去不去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就是比别人多认识我几年而已,就有资格对我颐指气使品头论足了?呵,这屋子里我叫爹叫妈的人于我有生养之恩,他们都没干涉我,你不嫌自己管得太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