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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名,你这话说的实在太过草率,我一直觉得自己才是潘安之貌。”
听到这么无耻的话,余少白忍不住笑道:“子初兄,潘安之貌你恐怕要等下辈子,这辈子努力一把,或许能有子建之才。”
“哈~哈……”李景名捧腹笑出声来,附和道:“少白说的在理,子初还是多看点书,子建之才我绝对不跟你抢。”
吴子初无奈的坐在桌前,唉~知音难寻呐……
“嗯?兄友弟恭?你写这么多?”趴在桌子上的吴子初忽然看到一旁放着的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算是同一个词——兄友弟恭。
“这是我娘罚我的功课,抄写兄友弟恭三百遍。”
二人一愣,这余少白是做错了何事,余母竟会让他抄写兄友弟恭,“妹夫,你是不是欺负弟弟了,我可是看到刚才那小娃娃脸上的巴掌印。”
余少白摇了摇头说道:“是我二哥余威,他打了五弟,又气哭了娘,我一气之下便打了他一扁担,所以娘才生气罚我抄写兄友弟恭。”
“原来如此。”二人这才恍然。
“少白,你太冲动了,你知不知道光是这一点,你二哥就可以去官府告你恶逆罪。”
听到这话,余少白微微一愣,恶逆罪?他倒是听说过,是十恶不赦中的其中一罪,自己不过是用扁担打了他腿一下,应该不能算是殴打兄长吧。
吴子初不以为然的说道:“景名兄实在是多虑了,按照妹夫的说话,他二哥本来就是不孝子,怎么可能去告他恶逆,我倒是觉得妹夫做的挺好,这种不孝子就该打,有胆子就来官府告,我让他后悔进衙门大门。”
“子初兄的心意我明白,可你千万别真的这么干,让我娘知道,她恐怕又该动气,她现在身子不好。”
吴子初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笑道:“妹夫哪里的话,大舅哥做事都是有分寸的,你娘将来就是我妹妹的婆婆,我能做让她生气的事吗?”
余少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没救了,怎么就认准自己是他妹夫,天底下的男子都死绝了吗?
“听子初说,这次他来图山村要多住几天,为的是清水河杀人案,我很好奇,他怎么会少白你说动的,他作诗还行,查案子可不是块料。”
听到这话,吴子初表情一囧,余少白也是觉得这李景名倒是真正的读书人,直来直往,不拐弯抹角,也不怕得罪人。
“其实要说我说动的子初兄恐怕抬举少白了,若真要说原因,恐怕这都要归功于爱情二字。”
李景名有些恍然,看向吴子初,这家伙竟然开窍了,终于明白自己名声的重要性,他和吴子初关系极好,自然也知道吴子初有个意中人名叫月如,自己不善情场之事,自然也不能替他拿什么主意,如今看来,这主意应该是余少白替他出的。
“景名,你这些年都没看出我的真正本事,我可不光会作诗,破案这种事情虽没做过,但不代表我不擅长,你就等着看我如何抓住真凶。”
李景名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抓不到真凶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抓不住真凶。”
“我是说如果抓不住,你要如何?”
“如果我没有抓住真凶,我就请你去文曲诗社喝酒怎样?”
听到这话,李景名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彩头倒是有些意思,我就等着子初你的好消息。”
“你又能拿出什么彩头,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吴子初问道。
“若是你抓住了真凶,我把你之前输给我的王安石题字的纸扇还给你。”
听到这话,吴子初笑道:“景名,这次你输定了,上次因为这纸扇,我差点就被我爹打一顿,还好我娘求情,这次我一定拿回来。”
“那纸扇都破成那样了,恐怕也就你把它当宝贝,让少白为咱俩为证,若是你找不到真凶,你就请我去文曲诗社,若是我输了,纸扇双手奉还。”
一旁的余少白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哪里是读书人,分明就是两个赌徒罢了,对于他们的赌注,余少白也不清楚,不过他清楚一件事,这个案子的真凶一定会被找到。
“妹夫,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不该押点彩头吗?”
余少白忙摆手说道:“你们俩便好,我就算了,我也没什么可以拿来用作彩头。”
李景名上下打量了一番余少白,“谁说少白没什么可以拿来作彩头,我觉得他的彩头可是不小。”
看着他的眼神,余少白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