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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烦，唐瑜非常讨厌自己这个样子，但他就是没法控制。
彭予连欲盖弥彰的遮掩都做不到，他分明还被昨晚的事影响，可是唐瑜不知道他是因为那个梦还是因为两个人谈心没谈到点儿上，客观看来彭予还有情绪。
唐瑜一脑袋问号的被动承受着彭予的情绪，却不知道原因。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唐瑜知道，可他也实在没法哄，怎么哄？往什么方向上哄才是对的？
不知道。
非常烦。
不想再随便脑补一个方向去尝试，像昨晚上那样，缓得了一时，缓不过彭予可能复发的低气压。
“你说不会问的，你现在还是要问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彭予说。
他脸上那种挑衅和不耐烦，在唐瑜看来异常刺眼。
“要么就说，要么就笑！”唐瑜塞了最后一口鸡蛋饼到嘴里，抽了张纸巾擦手，乌里乌涂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你就别跟我摆臭脸，我不是你的负面情绪垃圾站。”
“我本来就不爱笑。”彭予叹了口气，“哥，我就是有点儿没缓过来，看见你的黑眼圈我就更难受。”
“不爱笑你也跟我面前笑满一车皮了，这会儿不会笑了？”唐瑜用手背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要瞒着我，就瞒个彻底，别让我看出端倪，行不行？”
“虚情假意的笑？”彭予冷哼了一下，“你喜欢啊？那可以，来。”
不是这样的，唐瑜想摇头，可彭予却站了起来扬起个灿烂的笑走到唐瑜身边拉了拉他的衬衣领子，“哥，我错了，别生气，好吗？”
……
“你以前这么讨好我都是虚情假意？”唐瑜苦笑起来，“真有意思啊！”
“你不是要这样吗？”彭予收回手提高了音量，“还不行嘛？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唐瑜拍了下桌子噌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彭予，“我能怎么样？！你问我吗？昨晚我都告诉你了，我说的很明白，别让我像个傻子行不行？你要自己憋着那就憋好了，你憋不住就告诉我让我帮你，两样你都做不到，你问我想怎么样？！”
“当然要问你！！”彭予抬了抬手，唐瑜一瞬间以为彭予是要打他。
可彭予又把手放下，往后退了一步，非常无力的笑笑，降低音量说，“我有时候也没法装出笑脸的，那我不装可以吗？你一定要我装吗？负面情绪？对啊，我原本就很负能量。”
“……是我一直没看透你，还是你一直都在跟我演戏？”唐瑜往前走了一步想靠近彭予。
彭予再次抬手，这次真的做了推的动作。
唐瑜被推的往后退，腿被椅子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后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我本来就不爱笑，本来就很悲观，本来就充满负能量。”彭予勾着复杂的笑看着唐瑜，“我跟你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你大概会喜欢什么样的所以我就是在演戏，不爽是吗？”
“我现在演累了，对，现在我这样才是真正的我该有的样子。”彭予走近，又扬起手，照着唐瑜肩膀狠狠推了一把，“我就这样！你看见没！我就这么讨厌！你烦我的话……”
“……”唐瑜看见彭予眼眶泛着红，他想去抓彭予的手。
不该吵架的，不该逼他，肯定是有问题，一定是，不然他怎么会……
“你要是烦我。”彭予吸了口气，又灿烂的一笑，歪了歪头，“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