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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楚豪慢慢的踱到落地窗下,他倒背着双手,手指在背后不停的绞着,不知为什么,却是一脸担心的样子咬紧后槽牙。
视线一览无余的扫着四层小洋楼门前的空地,眼里却是物是人非,禁不住发出一声落寞的轻叹。
陶然无趣的噘了噘嘴,抬腿向着门口迈去。
楚豪似乎似乎想起什么,拉高了声音吩咐,“对了陶然,这几天有没有大型活动?把企划书拿过来我过过目,还有,通知财物部,把台账送来!”
“是,楚总!”陶然应着,轻轻的退出门外。
房间里顿时归于安静。
楚豪扫了一眼已经干净整洁的房间,满意的点点头,回到座位,还没等坐稳,却是又站了起来,阴沉着一张冷酷无比的脸,在房间里来回徘徊着。
连日来,发生的一幕幕,竟是梦般恍惚,直到这刻,他还觉得那是一场一场的恶梦。
慕容琼蕤突然腆着大肚子出现在婚礼现场,鲁小凤穿着长长的婚纱跑出婚庆公司,太爷爷婚礼现场当场气的一命呜呼……
更叫绝的是,印象把鲁小凤带走了,还带走了昂昂。
去了哪里?连猜都不用猜,这次,他再也别想把她给找回来!
即便是发现了她的行踪,从她离去的绝然里可知,她不会再回头!
她,不再属于自己!今生今世!
一想起鲁小凤离开自己,楚豪似是裸身披了一件刺猬外套。
他散乱着眸光,再次移步窗口。
楚豪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透过明净的玻璃窗,视线一览无余的看向大门口。
太阳升上半天,阳光普照,视线里一片明丽,楚豪的面颊,却并没有增添亮色,阴影从心底掠过。
恍恍惚惚的,鲁小凤的影子从大门口飘忽而来。
“小凤……”轻声唤着,却是幻觉!
定睛再看,空空如也。
直到穿过宽阔的合欢路,被高耸入云的红鼎轩给挡住视线。
他竟是拧起了眉头。
鲁小凤的离去让他心痛,而管理不到位的红鼎轩国际,经济受挫,也牵扯着他的精力。
黛蒂离开红鼎轩的一个月,已经换了几任吧台主管,都不尽人意。
虽然红鼎轩不是楚豪管理,可是,作为大哥,也是心系其发展,因为以楚子坤的管理水平,鞭长莫及。
除非,黛蒂的八面玲珑才能弥补楚子坤在生意场上的资质愚钝。
可惜,自从婚礼那天黛蒂悄悄离开,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到底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
嗯?黛蒂该不会找鲁小凤去了吧?楚豪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猜忌。
不可能吧?印象带着鲁小凤一定隐到了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黛蒂是不可能找到的。
纠结着,矛盾着,烦乱着……
在楚豪的视线里,一辆黑色豪华轿车猛然拐进公司大门,急速的向着停车场驶去,把楚豪的思路给扯回。
郝隽哲!
即便眸光散乱,心神恍惚,即便车速快的完全不是郝隽哲的风格,站在落地窗下的楚豪,还是做出了正确判断。
看着从车子里钻出来的郝隽哲的身影,楚豪的脑子里闪出这样一个问号:他怎么开这么快车?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因为慕容?
转身返回老板台,没事人一般安静的坐回老板椅,楚豪已经听到了郝隽哲的脚步声。
嘭!
虚掩着的门,直接被猝然推开。
楚豪翻看着台面上的账本,听到响声不对劲,便一副受了扰动的样子,慢慢的抬起头来。
本来面色保持着淡然的楚豪,一眼扫着闪进门里的郝隽哲,他不禁赫然愣住。
站在门口的郝隽哲,头发零乱,面色焦虑,整个人似是一个受过虐待的劳改犯,精神快要崩溃的扫向楚豪。
昨晚还在一起喝酒,他还大道理一串一串的,隔了一夜,整个人怎么就彻底变了呢?
这哪里还是那个持重老练的郝隽哲?判若两人!
“隽哲,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病了?”楚豪疑虑的问着,从座椅里直起身,向着郝隽哲迎过来。
郝隽哲反手掩了房门,后背抵住门板,一副摧心剖肝的痛苦神色盯着楚豪。
“隽哲,快说,你到底怎么了吗?”楚豪以为发生了什么悲惨的大事,站在郝隽哲的面前急切的问。
“楚豪,慕容……慕容肚子里的孩子……”声音越来直低,郝隽哲竟是说不下去。
“你说什么?隽哲,慕容怎么了?孩子怎么了?”楚豪料定郝隽哲有什么难言之苦,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悲痛在他的猜忌里疯狂漫延,“是不是慕容早产?是不是……是不是孩子死了?”
看着郝隽哲的狼狈与绝望,楚豪想到了最坏处。
郝隽哲瞪着一双罪责的眸子,青白的嘴唇哆嗦着,断断续续的道:“慕容……慕容……”
“快说,隽哲,快说啊!是不是慕容承受不住打击,她……她也……”
一霎时,楚豪的眼前闪过悲惨的血腥画面:慕容琼蕤突然大出血,躺在血地上,鲜血汩汩的从她的双腿之间不可制止的流淌,她已经奄奄一息……
在自己的想象里,楚豪的面颊已经惨白的没了一丝血色:“隽哲,你为什么不看好慕容,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为什么,为什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