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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还有前天。
白妖儿嘴角勾了下：“怎么可能？！”
可是，从她醒来后南宫少爵看着她的怪异眼神，她丝毫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
按道理，她昨晚没有喝酒，被这么对待，不会没有印象。
白妖儿认真地盯着南宫少爵：“你说真的。”
南宫少爵一只手压在琉璃台上，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困难。
白妖儿不敢相信地问：“是抗生素引起的？”
“嗯。”
“那你已经带我检查过了？”
“嗯。”他没有避讳。
白妖儿努力吸了口气：“检查的结果怎么说？”
“瘫痪。”
简辰澈说过，抗生素也是一种毒丨药，长期饮用，有后遗症……就是全身瘫痪。
“可我现在手脚都能动，我完全没问题。”
南宫少爵呼吸突然变得浑厚，狠狠地盯着她吐出两个字：“脑瘫！”
“……”
“抗生素会导致脑部瘫痪，脑一旦瘫痪，你全身自然也跟着瘫痪。”
大脑下达命令，支配着全身，脑子一旦罢工，就跟活死人没有区别了。
白妖儿的手用力握拳，指甲深深地掐到了肉里去，她面容平静地问：“那这跟我失去两天的记忆，有关系？”
“抗生素的药效在紊乱你的大脑，你的脑子记忆，将停在前天。”
也就是说，往后每过的一天，白妖儿都会在隔天就忘掉了。这多么神奇啊。
就像金鱼，脑容量有限，记忆只有7秒，7秒过后就忘掉。
“那也没关系的，是不是，”白妖儿宽慰地道，“还好我还有两天以前的记忆……以后的记忆，虽然也重要……”
但是，以前的记忆更重要。
南宫少爵转过身，一手按住眉心，往书房里走去。
白妖儿手里还攥着毛巾，洗漱台里的水流动着……
她转过身也走回书房，南宫少爵颓然地坐在沙髪上，手里拿着烟点火。
他只有在非常烦闷的状况下才抽烟，喝酒。
“你是在烦恼，即便结了婚，我也会转眼忘掉了吧？”白妖儿努力勾起嘴角微笑，“没关系啊，我们可以录下来，你天天放给我看……只要你不嫌烦……”
“……”
“你会嫌烦吗？以后什么话都要对我说很多遍，每天都要解释我的病掅……”
“……”
“南宫少爵，你不要这样，”白妖儿走过去，蹲在他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实在不行，我们的婚礼可以押后，等到我的病好了，我们再结婚？”
南宫少爵嘴角勾了一下，这个苦笑比哭还难看。
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呛得低咳，他全身都好像涌起一股杀人的暴力。FCU-K！
白妖儿从他手里抽走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没关系的，只要我还记得你，记得SUN，STAR……”
南宫少爵闷声道：“你以为能？”
白妖儿的心口一跌：“什么意思？”
“记忆停滞不前，这是你的初期病状，”南宫少爵的两手握住她的头，脸埋下来，深深盯着她，“持续一段时间后，你的记忆会开始后退。”
后退……
“也就是说，逐渐地往前消失。”
他们认识多久？4年，还是5年？一点点慢慢消失，直到，她退到遇见他以前……
白妖儿这下也乐观不起来了：“我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忘记STAR，忘记SUN……最后忘记你？”
她终于明白南宫少爵眼中那抹怪异是因为什么了。
随着她的记忆往前退，她的智力也会往前退……
当她退回一个孩子，那她的智力是孩子。
当她退回婴儿，那就是彻底脑瘫了吧。
白妖儿滑稽地一笑：“我真的没想到，简辰澈说的瘫痪，竟是这个意思。”
“……”
“我还以为跟上次一样，我的手脚逐渐不能动了……”
这次更绝，瘫的是她的脑子。
那她还有多少时间？她什么时候开始记忆力下退，会退得多快？
是每天退吗，还是间歇性的……
谁也给不了她答案，只有经历了才知道。
“今天的记忆，我明天就会忘了？”白妖儿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