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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对下属说：“今晚我们就回北地。”
“处长，苏小姐怎么办？”
“当然带上苏小姐。”
夜晚，几辆汽车驶出公馆大门，朝火车站开去。
开往北平的头等车厢里，顾文墨和苏夕对面坐着，苏夕看窗外，不说话，顾文墨耐心地问：“我走后，你还写小说吗？”
苏夕似乎有气，不看他，答道：“写！”
“你上次跟我说要写大杂院里的底层小人物，是这样的题材吗？”
“不是。”
苏夕对他的问话，赌气不爱理睬。
“我听说你演了一部话剧，很轰动。”顾文墨没话找话说。
“嗯！”
“真遗憾，我没机会看。”
没什么好看的，都是容修聿砸钱捧红的。
顾文墨甩手，看一眼腕表，“饿不饿，我们去餐厅吃饭。”
“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饭，我陪你去餐厅吃饭，还是叫人买回来吃？”
“去餐厅吃。”
苏夕想去餐厅路上，有没有机会逃走。
这节头等车厢两头站着几个人，都是顾文墨的人，这节车厢只有他们两个人，顾文墨吩咐下属一句，“去餐厅。”
两个男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几个人，顾文墨跟苏夕夹在中间，餐厅里有三两个人在吃饭，看见进来一帮人，一个男人掀衣裳露出配枪，都赶紧吃完走了。
点了餐，餐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吃饭，苏夕不担心顾文墨害她，她知道顾文墨不会害她，顾文墨对她一向尊重，顾文墨也不会做出违背她意愿的事。
她担心，容修聿知道后，跟顾文墨动手，容修聿和顾文墨两个人谁受到伤害，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半天没吃一口，顾文墨问：“想什么呢？怎么不吃饭，一会凉了。”
他对她的关心，对她的好，她有感知，男人思考事情靠理智，女人思考事情凭感性，靠直觉。
顾文墨接受任务来时，他们不认识，慢慢地他对她有了感情，他为她放弃了原则，想着，若是苏夕不愿意，就不从她这里下手，若是得手了，苏夕会自责的！
那本该是他坚守的信仰和忠诚，她虽然对他的感情没有办法回应，心底还是感谢他的。
她放下筷子，不再回避，看着他，认真地说：“顾主编，我敬你如兄，我没有办法答应你，况且我有未婚夫，你放我回去，不然，我怕……”
“你怕什么？”他看着她，“我怕容修聿来找你，你真的对他有感情？你们不过是指婚而已……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你担心他，对我也不是一点不担心，对吗？”
顾文墨很敏锐机警，能觉察出她所有细微的感情变化。
事已至此，还是把话说明白，她坦诚地说：“是的，我担心他，也担心你，你对我来说亦师亦友。”
“他呢？他对你是什么？爱人？”
顾文墨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在嫉妒容修聿，能做出这种失去理智的事，逼苏夕嫁给他。
“当然是爱人，不是爱人是什么？我吃完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