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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看得咽了咽口水。
“好看吗？”
苏瑭忽然柔声问道，轻得犹如蚊蚋，像是兰若寺里出来的。
勾人、惑人，要命。
他情不自禁地跟着小歌一起点点头，随即猛地摇头，然后又觉得不对，在小歌喜极而泣的时候红着脸低下了头。
Q大高材生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全国人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别说你是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
闻歌郁闷地想。
没有立即转身逃跑是因为在被勾出了几亿条人命之后他已经羞愧得腿软了。
苏瑭：“……”
她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简单粗暴！
天赋异禀什么的，虚有其表可不行啊！
然而男人不行的时候女人必须稳住，她定了定神，按照预计的台词说下去。
“好看就对了。”
闻歌猛地抬眼，发现对方竟然还看着自己笑得软软柔柔的，要知道他都已经做好了被左右开弓的心理准备。
“苏、苏老师，对不起！”
说完就想捂住已经因为被打湿而开始变得透明的白色布料跑回更衣室。
但里面还有几个手下，肯定会被看到的！
刚想到这儿，那边就传来人声，几个实习生已经换好衣服出来。
“别怕。”
苏瑭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把他带向自己这边，斜后方对着外侧，“压腿。”
闻歌没反应过来，但十分听话，有模有样地也抬起左腿搭在了把杆上。
先前他们几个都试过了压腿的动作，把杆被调得不高，这个姿势并不勉强。
从更衣室那边看过来只能看到一道充满雄性力量美的背影。
“老师，闻哥，我们先走了啊~”
实习生们本来还想过来现场加美人老师，但看到老师在跟老大开小灶，也不好过来，只远远拍了小白板上的手机号就勾肩搭背地溜了。
“周三见！”
苏瑭笑着跟他们挥手。
闻歌扭身，抬手摆了摆，脸上扯出个古怪的笑。
幸好大家知道被留下来开小灶肯定很辛苦，并没有怀疑什么。
“好了，都走了。”
苏瑭收腿，拍拍他的肩膀，“其实真的没什么，任何正常男人第一次穿芭蕾紧身裤面对同样穿着紧身衣裤的女人都会有反应。”
“从前在芭蕾学校的时候，所有男生刚开始都是这样，就算是职业演员，也会有控制不好的时候。”
闻歌艰难地转头，不太敢正眼看她，薄薄的眼皮要撩不撩。
“你、让我留下来就是要说这个？”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老师的用意，但如果刚刚没有溜趟儿还好，经过这一出，自己更加无地自容。
苏瑭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朝他耸耸肩，“这种事，我也见多了~”
闻歌见她视线看着自己身前，大窘。
从把杆上收回腿就往更衣室跑。
一气跑进隔间锁门才发现没拿换的衣服，又开门出来，看到老师竟然跟进来了，又懊恼刚刚忘了关外面的门。
“嗳！”
眼看男人抱着一叠衣服就要跑回隔间，苏瑭赶紧把人叫住。
闻歌眼前一晃，就见她丢过来一包纸巾，正好落在怀里。
“谢谢！”
说完就把自己关进隔间，重重吐出一口气。
朝墙上镜子看了一眼，白色紧身背心白色紧身裤，就是中央一团变色后不黑不灰的湿渍。
好不狼狈！
“在职业芭蕾学校里，男生女生都要在一起训练，薄薄的练功裤，动作都是要贴着的，抱、举姿势不少，刚来的男生收不住，现场交代的也很多，慢慢地审美疲劳了就好了。”
外面女人的声音慢悠悠响起。
竟然开始跟他讲起了故事。
苏瑭坐在条凳上，眼神扫着隔间门，开始无责任编故事。
“刚开始小姑娘也害羞，所以老师都是让高年级的男前辈跟低年级女生搭档练习，新来的男生跟着学姐，高年级女生都见怪不怪了~”
“进入高年级后，基本男女都有了固定舞伴，彼此太过熟悉，情况就会好很多。”
“真的很正常，你完全不用有心里负担。”
“我让你留下来，就是想要跟你说这个，如果有思想包袱，是不可能练得好的，你们只有一个月，没办法慢慢适应。”
说了半天，隔间门“咔哒”一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