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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颗。甚至还有物理和化学,甚至地理、历史、政/治都有。
两人刚走出书店,发现许队的车还在门口。而许队站在车边上冲着他们笑,“廖女士,我看你们买了这么多书,能提得起吗?”
廖元白的母亲脸色有些红,“不碍事的。”她是被这一堆书给压的,太重了,口袋都有些摇摇欲坠的模样。
“要不上车吧。”许队吸了一口烟,“我刚回了一趟队里,正好有些事情要去镇子里对接。”
廖元白的母亲有些吃惊,为难的说道,“这……这不太好吧。”来是人家送的,回去也是人家送的。这人情,怎么能还得起。而且,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而廖元白却在旁边翻了一个白眼,鬼才信这个信许的鬼话。怕只是想要亲眼看见,自己家究竟住在哪里吧。想到这里,廖元白看了许队一眼。
但是许队是什么人,那可是混了将近四十年的人精,脸皮怎么可能这么薄。他笑嘻嘻地说道,“没事儿的,反正也是顺路而已。而且,你们拿着这么多东西,去车站的话,人那么多又挤。这口袋也不怎么好,要是书落到了车上,被人给踩脏了,反而不好了。”
“也……是。”廖元白的母亲竟然找不出丝毫的逻辑漏洞来,只能点点头答应了。但她的心中,始终有些惴惴不安。毕竟许队说的镇子并不是他们镇子,而是隔壁镇子。若是直接去隔壁镇子,起码少走半个小时。
许队很自然地打开了车门,当廖元白与母亲都坐上去之后。他关掉了门,一路上他连廖元白的母亲叫什么名字都给弄清楚了。当然,他也自报了家门。他姓许,单名一个建字。当汽车来到镇子里的时候,许建很热心地将书籍扛回了廖元白的家里。
廖元白的母亲廖桂芳千恩万谢,跑去沏茶。许建坐在并不大的客厅中,低沉地说道,“我突然有些相信一见钟情这件事情了。”
“呵呵。”廖元白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那种笑声,听上去就知道,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笑声。
许建依旧还是笑意吟吟地说道,“小廖啊,你不可能让你母亲一个人这么累吧?”
他的话,正好戳中了廖元白的软肋。许建继续说道,“我毕竟是有正当职业的人,你还小不清楚,咱们系统是个严肃的系统。不会支持我们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把你母亲交给我,应该是放心的。”
廖元白没有在意许建和田老师的争执,他正在安静的做着这套题。这套题对于廖元白来说,并不算是很难。
只是运算过程有些麻烦而已,需要开阔一下自己的思维。或许是因为系统的缘故,很多对于以前来说根本无解的题目,他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就这样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然后在将正确答案写在卷子上。
田老师看着廖元白写得的速度太快了一些,有些题目就算是他也要思考再三才能下笔。想到这里,他又露出了一脸轻松的表情。
就算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和教导主任认识又能怎么样,教导主任在九中也是不能一手遮天的。若是考不上的,依旧是不能够进学校的。再说了,这件事情捅到高层里去。他也是有话可以说的,既然要跳级。自然要做些高难度的题,若是这些题都做不了还谈什么跳级。
田老师想到这里,整个人都开始放松了。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廖元白。许建看着田老师那副嘴脸轻微地蹙眉,他还以为九中的老师不说师德良好,最起码还是要有作为一个人的尊重吧。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么一个老师。
03年的时候,手机并不小,正巧他刚买了一部手机。将兜里的手机摸了出来,从电话簿里找到了朋友的电话。
往田老师那边看了一眼之后,许建便走出了教室。
廖桂芬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她神色带着一些慌张地问道,“许大哥,怎么样。小白他……”
许建笑了笑,用低沉的声音安抚着廖桂芬,“放心吧,没事儿的。我先给朋友打一个电话,我叫他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那……那麻烦你了。”廖桂芬眼中虽然充满了担忧,但她也不好在和许建说什么了。身体往前方轻轻侧了一下,让许建去打电话。
教室里,只剩下‘沙沙’的声音。那是笔接触纸张发出的响声,田老师翘着二郎腿,不屑地看着廖元白,轻声的说道,“这位同学放弃吧,你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这些题你都做不了,还读什么书。你看看你,也不审题,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的就随便写个答案上去。还是回家打工吧,我看你是从小镇里出来,别在让家里花费什么冤枉钱了。早点去打工不好吗?”
廖元白抬起头来,轻蔑地看了田老师一眼,他的嘴角勾勒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
‘你是傻逼吗?’廖元白没有出声,只是用嘴唇轻轻地说了这几个字。看得田老师的额头上冒出了青筋,他双手握拳。那双眯眯眼怒视着廖元白,‘嘭’的一声。他将桌子敲响,猛然地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廖元白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廖元白笑嘻嘻地看着田老师,装出一副很是惊讶地模样,“老师你怎么了?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啊,我正在做题呢,老师你怎么了?”
外面的脚步声忽然传入了廖元白的耳中,廖元白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在和眼前这个人纠缠下去。他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题。但是田老师已经被廖元白气急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虽然说嫌贫爱富,挑人下菜。却从未被人这么骂过,今天还是头一遭。走到廖元白的身边,一把将卷子扯了过去。
他恨恨地看着廖元白,大声地吼道,“滚蛋,你这种小乡巴佬还想读九中?没素质,乱做题。立刻给我滚蛋,你根本就不适合读书。还是滚回去打你的工,像你这种人只配下苦力。”
廖元白看着眼前这个被气得神色极为不正常的老师,没有说话。他只是冷眼旁边着而已,从脚步声能够分辨出来,来人并非只有许建一个人。也就是说,许建的朋友——九中的教导主任应该是被他叫来了。
别看眼前这个中年人现在这么猖狂,待会恐怕就要……想到这里,廖元白根本懒得和这种人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中年人,这田老师也是气急败坏了。他拿着卷子,正准备要撕掉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田老师,你这是和谁置气呢?”
廖元白往外看去,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表情带着一些阴沉。他站在门外,气势很足。眯着一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田老师。
而田老师听见这个声音之后,浑身僵硬无比,他大脑几乎都快要当机了。拿着卷子的手,开始有些发抖。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中年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田老师说道,“田老师,我让你来考察一个学生。不是让你来辱骂学生的,你以为你刚才说的话我没有听见么?”说道这里,中年人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许建是他极为要好的朋友,他推荐的人,中年人自然是极为放心的。只是今天他休息,并不在办公室里。便委托了一个初三的老师来考察,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档子事情。这不是摆明了,让他在许建的眼前过不去么?
刚才田老师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入了他的耳朵里。这种让人难以忍受地话,竟然是从九中的老师嘴里对着学生说出来的?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够当老师?
徐主任垂下眼帘,一把将田老师手中的卷子拿了过去。
田老师刚才那种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态度似乎已经不见了。他期期艾艾地说道,“是,是他骂我的。”
“哦?”徐主任的声音很轻,却不像是在询问,而像是在质疑似的说道,“我刚才怎么没有听见?我来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做题的声音,倒是田老师,我还真不敢相信。作为一名老师,你竟然叫一个学生别在学习去打工?而且这还是个小学还没有毕业的学生。田老师,你的师德呢?”
徐主任说话的语气很重,他随意地看了一眼田老师。
田老师知道,虽然说教导主任在九中不可能一手遮天。但是想要玩弄他一个普通老师,是太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并且,他现在还有把柄在教导主任的手中。说不定,教导主任甚至会开除他。
徐主任没有在说话,反而是拿着这张卷子看了起来。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人都快要被田老师给气疯了。
‘啪’重重地声音在教室中响彻开来,徐主任咬牙切齿地看着田老师,“田老师,你在给我搞什么?我说过了,拿初二期末考试的卷子给这位同学做,你倒好啊。拿初三毕竟的高难度考卷给这位同学做,行啊。”徐主任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说道,“很好田老师,既然你这么想做卷子。那你也把这几张卷子给我做完,我倒要看看田老师的专业水准究竟是有多高才能考验这位同学。”
廖元白没有幸灾乐祸,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徐主任,然后又看了一眼田老师。抿着嘴唇说道,“老师,若是这几张卷子我做对了。但是这位老师没有做对,是不是证明这位老师根本没有资格教书?毕竟我不是读书的料,只能打工嘛……”廖元白的话还没有说话,徐主任罢了罢手。
他转过头来看着廖元白笃定而又自信地神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徐主任说道,“小同学,不好意思啊。刚才拿错试卷了,这份儿试卷并不是给你做的。我待会儿给你重新拿一份儿试卷过来,你等着啊。”
“不用了老师!”廖元白轻轻摇头,“这份试卷我都做完好几张了,不用重新再去拿了。我看看也就剩下三张卷子了,我就是不知道,这位老师说我不是读书料……若是这位老师的考分还没有我高的话应该怎么办?”
徐主任看着廖元白的小脸,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许建给他介绍的这位小同学是生气了,他看了看眼前的这张卷子,心中想着。若是眼前的这位小同学做得还比这位田老师还要好的话,那可就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了。
摆明了是一个可以上省重点高中的好苗子嘛,至于面前的这位田老师。徐主任心中想着,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会狠狠地整治一下这个人。什么玩意儿,让整个九中都蒙羞了。
田老师看着徐主任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他心中也慌了。
他现在首先要考虑的不是徐主任的打击报复,而是怎么先保住自己作为一个老师的尊严。被一个乡下来的小屁孩儿挑衅,田老师看着廖元白咬牙切齿地说道,“行啊,如果我做的比你好。你自己好好的滚回去打工,上什么学啊你这个小乡巴佬!”
“那如果你没有做得好,我也不用你去打工,你只要在九中全校师生的面前承认自己不会教书,然后辞职走人就行。”廖元白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看上去自信而又笃定。
“你们买什么资料啊?”许队突然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家的小孩子也买了资料,不过是初中的课外辅导资料。”
他倒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给自己的孩子买资料,毕竟他在刑警队工作。只是老师已经发话了,孩子必须要人手一本。他又不放心自己的孩子自己去买,这年头网吧正兴盛起来。若是孩子去网吧将钱浪费掉了怎么办,而且孩子又正是初三关键的时候。
于是他昨天匆忙地跑去买了辅导书本,别说,他去的时候倒是发现。那一条街基本都是卖课外辅导教材的,他记在心里,想着下次也来这里买。
还没有过一天呢,也有人要来买辅导教材了。不过那一片儿,几乎都是卖高中、初中辅导教材的。面前的这个小孩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小学生。他又拿不准,于是看着廖元白的母亲说道,“这位女同志,我倒是知道那条街在卖辅导教材。不过,那一片儿几乎都是卖初中和高中课外辅导教材的。”
“正好。”廖元白的母亲有些惊讶的说道,“我正好要给这孩子买初中的课外辅导的教材。”
“哦?”许队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小孩都已经上初中了。他热情地站了起来,其实是想要讨要一些教导孩子的经验。他想,这种事情还是要女同志更有经验一些。于是,许队说道,“这样吧,那里本来就离刑警队不远。我送你们过去吧,省得你们母子两人找不到路。那地方,可不好找。你们若是去坐公交车的话,可得转好几次站呢。”
廖元白没有说话,他只是奇怪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憨厚的男人。他怎么就觉得,这男人是在献殷勤呢。
但愿,是他多想了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廖元白的母亲,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回绝。但是许队的态度很是坚决,而且她对于市里的确不熟悉。于是三人坐上了警车,许队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您孩子成绩不错吧?”
廖元白的母亲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轻轻地嗯了一声,“其实我也不大懂要买些什么辅导教材,只是他老师说一定要买什么奥林匹克数学的辅导教材……”
“哦?”许队这倒是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瘦小的小孩子这么厉害,在做奥林匹克数学题。想到自己孩子那糟心的分数,许队的脸抽了抽说道,“对了我姓许,女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姓廖。”廖元白的母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许队正平视着前方,他的双手将方向盘握得很稳,“廖女士,你儿子读初中几年级啊?我儿子今年初三,皮得很。要是有你儿子一半这么乖,那就真是烧高香了。”
廖元白的母亲笑了笑,低声说道,“其实……我儿子还在读小学六年级。不过,他们老师最近让他做了一套初中的中考题,说是他一道题都没有错。让我给他买几套辅导题,让孩子不能太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