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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田俏话出,看贺良眼眸顿时瞪大,反应之大,田俏看了嗤笑一声,低声道,“她现在人还在县城,如果心你里还是舍不下,还想着她,现在可以去找她,说不定还可以跟她见一面。”
说着,想到什么,又补充一句道,“她现在模样比过去更俏了。”
说完抬脚走进厨房,坐在椅子上,灌半碗水,看着院子里的贺良,倒是想看看他有没有胆儿去。
“贺良,你可是不能去呀!你刚刚没听到那两个人的话吗?提都不能提,咋还能去见?贺良你可是不能犯糊涂呀!”
说着,贺母看着厨屋的田俏,恼怒道,“你这黑心婆娘,你想害死他是不是?他死了,你落个守寡,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田俏笑笑,“守寡也没啥不好的!反正都守过一次了,再守一次也没差。”
“你……”
贺母气的浑身发颤。
贺良听着贺母与田俏的吵嚷声,心里平静如波,早已习以为常。
“贺良,我说的话你听到没?”
贺良没说话,放下手里的锄头,闷声不吭,去打水洗脸了。
看贺良没有跑出去见苏言的意思,贺母不觉松了口气。
田俏放下手里的碗,走到贺良跟前,“你说刚才那一番警告,是苏言派人回来说的呢?还是,大宗宁侯爷派人来说的呢?”
贺良不吭声。
田俏继续道,“我以为不会是苏言。因为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路人一样,一点没因为我是你的媳妇儿而有所不同。对我这样,可见对你心里也早已没了一点念想。”
“这么一说,仔细想想,苏言好像真的没因为你,给过我脸色,难听话更是一句都没说过。贺良,你说,她这是大度呢?还是对你从来都没在乎过呢?”
贺良绷着脸,沉声道,“你到底想说啥?”
“我想说,苏言心里根本没你,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的来警告。所以,刚刚那两个人,十有八九是侯爷派来的。”田俏幽幽道,“若真是这样!那,侯爷对苏言还真是挺在意。所以,你就别妄想了。”
贺良丢下手里的擦脸布,扭头就走。
“况且,你贺良一个泥腿子连给宁侯爷提鞋都不配。每日对着宁侯爷,再想到你,苏言只会觉得膈应而已!”
听到背后田俏说的话,贺良头也不回大步走出了家门。
走出家门不远,就听到田俏与贺母又吵起来的声音。贺良只感心里发苦,但……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曾经那个他想娶又错过的女人,现在她是侯爷夫人,而他是贫民百姓,从此再无关系!
……
夜半,苏言睡的正香,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隐约听到呼吸声,转头,一双沉黑的眼睛映入眼帘。
苏言看到,眼帘动了动,“侯爷什么时候回来的?”说着,伸手保住他腰,拱到他怀里。
暖和,这男人身体像个暖炉一样,天冷的时候最适合暖床。一个人睡怎么都暖不热的脚,挨着他不多会儿就热乎了。
宁侯垂眸,看着就这么自然而然钻到他怀里的人,有这么一瞬间,感觉他们已是成亲许久的老夫老妻。
带着这感觉,宁侯开口,“听说,你过去为了嫁给贺良,把自己的所有家当都做了嫁妆,是吗?”
苏言:“嗯。”
竟然一点都没否认!
宁侯抬手,轻轻抚着她那柔顺的青丝,不紧不慢道,“本侯还听说,你为了嫁给他,还使了很多手段。”
“没有很多,就一点。”
“是吗?这么说,你那时候是铁了心的想嫁给他了。”
“嗯。”
“答的这么干脆,本侯该夸你诚实呢?还是,该说你不怕死呢!”宁侯说着,本抚摸她头发的大手,落在她那白皙的脖颈上,轻轻抚动。
苏言似一点没感觉到危险,反将宁侯抱的更紧了些,抬头看着他道,“寡妇门前是非多!所以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别让我再做了寡妇了!”
听言,宁侯沉默了。
苏言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在他怀里蹭了蹭,而后闭上眼睛。
宁侯垂眸,看着苏言那好看又诡计多端的眉眼……
就是诡计多端。
像现在,他明明是来问罪的。可……
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呀。
想到苏言这句话,宁侯感觉自己被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