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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清澈而神色认真。
老夫人回过神来,就伸手怜爱的摸了摸她脑后的发丝,轻声的道:“你还小呢,大人之间的事你不懂。”
说着,就又转移了话题,笑问道:“晟王府的食盒这几日倒是不往这送了,那位王爷倒是很体谅你,而且还什么话都跟你说。”
提起萧樾,武昙也没有故意隐藏,脸上浮现出了笑容道:“王爷说前阵子是有人把陆之训一事的风声传到了宫里,太子传了我父亲回京,可能是因为心生不满而起了夺权之意,父亲应该是怕祖母您担心,才没跟您提起这一茬吧?郑将军是顶替我父亲的人选,现在太子又把我大哥和郑家姑娘撮合在一起,实际上又是个安抚武家的意思。毕竟,他只是以体恤之名将父亲留在京城养病,但并没有罢免我大哥,并且新的主帅还是大哥未来的岳父,这样一来也可以安抚住南境军中那些跟着我们武家征战多年的兵士们。”
武勋确实从来不跟老夫人谈论军务和公事,老夫人也克尽本分,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过问这些。
现在听了武昙的话,不免有些心惊,微微的变了脸色,捏紧了手指道:“夺权我倒是不怕,就怕太子别不是对我们武家也起了猜忌之心吧?”
武昙面上露出几分歉然的神情道:“也可能是因为我跟晟王爷的事吧,太子想打压咱们家也在情理之中。所以祖母,我想说的是,如若太子真是要忌惮和打压咱们武家,那么眼前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假象,要打压就要打压的彻底,最后他也不可能让我大哥继续在南境掌权。”
老夫人闻言,蹭的就站了起来,神色变得慌乱起来:“你是说这次的指婚其实有可能只是个幌子?”
武昙站起来,也走到她的面前,握了她的手,神色郑重:“也许是,但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了,不过不惯怎样,现在这京城里的风声于我们武家而言甚是不利,咱们是得事事谨慎小心了。”
“我明白!”老夫人忖度片刻,就也是一丝也不敢松懈的点了头,“越是被君王忌惮,我们便越是不能再有行差踏错……”
如果宫里只是为了拿这门婚事来试探武家或者堵他们武家人的嘴,老夫人倒是忍不住的担心武青林那边。
万一他直接不肯就范给顶撞了回来……
少不得又是一个现成的把柄落在了那小太子的手里。
如今皇帝的后事已经办的差不多,只剩下最后几天,次日武昙仍是按部就班的陪着老夫人进宫,面对各方猜疑揣测的试探就只是含混着打圆场。
皇甫七前面趁着天气好又出了趟海,这天下午刚回来。
他家虽没有官职在身,却是最大的皇商,颇得朝廷的倚重,也是经常进宫走动的。
因为他父亲实在资质平庸,这两年他已经陆续接手了家业,虽然家主之名暂时还挂在他父亲头上,他却基本上已经等于是实际的掌舵人。
皇甫家老太太年迈,不能入宫拜祭,他回京之后因为捎带了一部分沿海那边几个大海商进献上来的贡品,就亲自押送进宫来转呈。
他入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先把东西送去内务府清点核对,然后由那边的管事大太监领着他去留芳殿将礼单当面呈送给萧昀。
可是过去留芳殿的时候,萧昀还在灵堂上没有回来。
当时已经快二更天。
皇甫七就请内侍代为将礼单拿进去,而他自己既然进了宫了,自然不可避免的要去萧植的灵前拜祭一番,留芳殿的内侍引路将他从后宫送出来,直奔了设灵堂的大殿。
夜里进宫哭灵的百官命妇尽数散去,殿前广场显得空寂又冷肃。
皇甫七举步上台阶,因为天黑,就微微垂眸注意着脚下,一时没注意,刚好一个宫女从殿内疾步走出来,好死不死的刚好撞在了他身上。
“呀!”那宫女惊呼一声,大概是怕闹的动静更大了会被殿内的萧昀责罚,匆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扭头就往旁边的回廊上跑去。
皇甫七本来就是狡诈数一数二的,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他下意识的一摸身上,倒是一时没发现丢了什么物件,可是这个宫女莫名其妙撞上来又扭头就走?
这是在皇帝的灵堂之前,稍有差池就是要丢命的,在这里伺候的宫人不会这么莽撞。
出于本能的警觉,他当即怒喝一声:“那个宫女有鬼祟,抓住她!”
灵堂之外本来就守卫森严,十几个御林军侍卫蜂拥而上,围追堵截,一瞬间的工夫就将她按下了。
殿内萧昀还带着皇帝的后妃和子女们在守灵,听了动静一行人还以为闹了刺客,连忙就冲了出来。
那宫女此时已经吓得双腿发软,脸色惨白,被侍卫拎过来,直接伏在了地上,烂泥一样瑟瑟发抖。
皇甫七上前给萧昀拱手行礼:“皇甫七见过太子殿下!”
萧昀的视线却定格在那宫女身上,四下里一看没有旁人,就知道不是刺客,不禁皱眉道:“怎么回事?”
侍卫们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就去看皇甫七。
“哦!”皇甫七道:“草民此次走商途径海域,有当地的海商托付带过来的一些东西,刚好送去内务府入库,礼单已经呈送留芳殿的内侍,本来是要过来拜祭大行皇帝的,不想这小宫女从里面出来迎面撞上了草民之后,二话不说扭头就跑。草民一时情急,就叫了人,觉得她的行为有点鬼祟。”
押解那宫女的侍卫立刻附和:“回禀太子殿下,这宫女确实行迹鬼祟,奴才们抓住她的时候她正要逃窜。”
萧昀的视线再度移过去,落在那宫女的头顶。
宫女伏在地上,惶恐的小声道:“奴婢没有,只是……只是不小心撞了人,我……一时惊慌!对!奴婢是一时惊慌,并无其他。”
萧昀对她的话,显然不信,抬了抬眼皮道:“搜她的身上。”
“是!”两个侍卫领命上前,将人拎起来搜身。
那宫女待宰的羔羊一样,浑身瘫软没有半点力气,只就惶恐的挣扎道:“冤枉,奴婢冤枉……”
话没说完,侍卫已经从她袖口的暗袋里摸出来一些东西。
两角碎银子,两颗差不多有龙眼大的珍珠,另外——
还有一支女子用的发簪。
簪体是纯银打造的,尾端做成盘枝梅花的图样,流苏的坠子上是用碧玺打磨出来的一颗小星星。
这簪子的做工极好,碧玺的成色和雕工也都属上乘。
皇甫七看见那两颗珍珠的时候却是狠狠一愣,低头一看,自己腰间荷包上装饰的两颗大珍珠果然是不翼而飞。
不过就是一个来回碰了一下的空当……
这宫女居然是个手快的偷儿?
“殿下!”侍卫将东西双手碰到萧昀面前。
萧昀只看了眼,并没有伸手去碰,而眸光只是微微一沉,那宫女马上又伏在地上磕起头来,告饶道:“奴婢该死!方才只是临时起意,见这位公子身上的物件着实罕见,东西都在这里了,太子殿下饶命!”
皇甫七也没多想,刚想走上前去拿回他那两颗珍珠,不想,萧昀却面色阴沉的盯着侍卫捧在手里的东西,突然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这些都是你的?”
皇甫七一愣,但随后就明白过来萧昀指的是那根发簪。
因为是女子的物件,他一开始没注意,此时次看……
居然真觉得好像有点眼熟,可是他生平见过的好东西太多,一时倒是没想起来在那里见过。
皇甫七摇头:“那两颗珠子是草民荷包上的点缀。”
不想那宫女闻言却是急了,连忙叫嚷着澄清:“殿下明鉴,奴婢真的只偷了这么一次,东西都是方才从这位公子身上摸到的,绝对没有再偷过第二个人!”
皇甫七就是再迟钝也看出来这是个圈套了,刚要说话,却是临安公主的贴身宫女叶竹多了一句嘴:“这簪子……是武家二小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