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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争执,他们若是不和儿子一起住的话可能还好点,可是家里并没有多余的房子。
单独买房子要花不少钱,他们俩老的手里的确有一笔钱,可那也是以后给自己养老的,就是想着等以后不能照顾孙子了,不至于让两个小辈为难,谁知道居然会矛盾重重。
两人都知道儿媳妇是因为他们不肯拿出手里的那笔钱,才各种找茬,可是若是把钱全部都交给儿媳妇,他们老了估计就只能流落街头了,看这样就知道以后他们肯定是不会养老的。
听到福婶居然顶嘴,女人“啪”的一声,直接撂下筷子站起身,“妈,您既然知道我和大宏辛苦,能不能少给我们添麻烦,您和爸在秦家待了那么多年,自然吃香的喝辣的,可是我和大宏要养育儿子很辛苦的,您而来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福伯看到被儿媳妇训斥的难堪的妻子,脸色一沉。
“怎么和长辈说话的?爱吃吃,不吃滚。”
空气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了。
看到气得发抖的儿媳妇,福婶也是身心俱疲,她拍拍丈夫的肩膀,“好了,妈以后会注意的,都坐下来吃饭吧。”
“还吃什么吃?”女人本身就不喜欢这一对公婆,好好的在外面打工赚钱不好?非要回家来带孙子,难道这些年没有他们带着,儿子还受委屈了不成?
现在两个老不死的赖在自家蹭吃蹭喝的,她早就厌烦投了。
现在被公公当场落了面子,作为在家里一言九鼎的女人来说,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双手攥着桌子,直接掀翻了。
“阿云!”福伯的儿子大宏见状,赶忙起身上前安慰着媳妇。
“你别碰我!”女人一把甩开丈夫的胳膊,“你爹妈这是想逼死我们啊……”
福伯福婶看着面前的儿子儿媳,儿媳站在旁边哭的歇斯底里,儿子则是不断的安慰着,反观他们老两口,好像就是那活脱脱的恶人似的。
想到他们辛苦养大的儿子,如今也不分好坏的站在他媳妇身边,心里真的是心灰意冷。
就仅仅是为了一桌菜,而且这菜也都是他们老两口的钱买的,如何就是要逼死她了?
况且这些年两人的薪水,每年都要给儿媳儿媳一半,谁想到回来后,满心欢喜的儿媳,就因为自己没有把手里的钱给她,自那之后就各种挑剔。
外面敲门声响起,福婶沉闷的走上前打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一身西装笔挺,身穿黑色呢料外套的俊美男人,福婶惊讶的问道:“大少爷怎么来了?”
“福婶,您在家呀?福伯在吗?”秦钊敏锐的察觉到他们家的气氛怪异,甚至还能听到里面有人在哭,却并没有多问,“我找您和福伯有点事儿。”
福伯走了过来,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咱们去外面说吧。”
“好!”秦钊点头,率先下楼。
福身回头看了已经停止哭泣的儿媳妇一眼,心内叹口气也跟着出去了。
三人站在楼道里,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距离过年也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现在年味越来越浓,可是这个家里却注定无法安静。
“大少爷,你找我们老两口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秦钊将带来的东西递给福婶,“秦湘现在住在港城,她患了乳腺癌,我想请福伯和福婶去那边照顾她,你们自小也是看着我和秦湘长大的,秦湘现在走上了歪路,没人看着大概会死在外面,所以我已经在那边买好了一套别墅,让您二老过去住着,帮我看着他。”
“看着小姐?”福婶不确定的问道。
“是,就和看着我奶奶那样,看着秦湘,老林也会和你们一起过去的。”老林是秦家的司机。
“大少爷,我们去。”福伯看了妻子一眼,见她苦笑着点头,一口答应了下来。
留在家里说不定就折腾的两个小辈生活不得安宁,还是离开的好。
“福伯,秦湘的脾气你们也知道,我希望您二老别对她心软。”秦钊掏出一根烟点燃,“每月的钱我会打到专门的卡上,里面还包括你们的薪水,也有秦湘每月五千块的生活费,吃的喝的都在里面,还有秦湘治疗的费用,你们到时候将单据给我,我在给她钱。”
福伯边听边点头,“少爷放心吧,我们老两口在秦家也二三十年了,这些事情还是知道轻重的。”
“那就好,明天我让老林过来接你们,机票我会交给老林的,他知道地方,之后还要辛苦您二位了。”秦钊弯腰向两位老人鞠了一躬。
福伯和福婶赶忙上前将他给搀扶起来,“大少爷你没必要这样,我们都是领着你薪水的,这都是应该的。”
“没有什么是应该不应该的,这是我求您二老的。”
送走秦钊,老夫妻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对上了儿子儿媳探究的目光。
只是两人都没有说什么,一起回房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就走。
“爸妈,你们要干什么?”大宏进来,看到这一幕,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和不忍。
“不干啥,你出去吧。”福伯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这些年虽然在秦家做管家和帮佣,可是却并没有忽视儿子,谁能想到会有现在这个结果呢。
阿云见状,眼底闪过一抹懊恼,若是知道公婆还能去工作,她何必要闹得那么厉害。
都怪这两个了老不死的!
“爸妈,都是阿云的错,您二位别和我一般见识,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家好。”她厚着脸皮走进来,泫然欲泣的看着福伯夫妇。
福婶在秦家这些年,每日里伺候着秦耀康夫妇的饮食,见惯了各种勾心斗角,儿媳妇的这点心思哪里能瞒得住他们俩。
只是到底是被伤透了心,她也懒得应付这个儿媳妇了。
上前将他们俩推出去,抬手关门落锁,动作丝毫不带迟疑的。
他们俩什么心思,这几个月也看的足够明白了,继续留下来只能徒增痛苦,还是走得好。
躺在房间里,福婶推了推身边的老伴。
“睡不着?”福伯问道。
“老头子,咱们这次自己存着钱吧,等老了干不动了,咱们俩就找个朴实的小村子待着,最不济去敬老院待着也行,别给孩子们添麻烦了。”福婶平心静气的说道。
福伯嘴唇嗫喏了两下,最终点了点头,“听你的。”
第二天一大早,两位老人就各自拎着行李箱准备离开。
可刚打开玄关的门,就看到儿媳妇从屋子里跑出来,直接跪到福婶面前,双手拽着她的裤腿就是一阵的道歉挽留。
“爸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二老原谅我这一回吧?咱们家为了小明压力一直都很大,要紧着他吃喝,紧着上好学校,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啊……”
因为她这一顿苦恼,隔壁的一家人也打开门张望起来。
福婶此时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媳妇,以及站在玄关门口的儿子,胸口一阵阵堵得发疼。
“大宏阿云,你们别闹了。”福婶淡淡说道:“我们不在你们跟前碍眼,以后也不给你们汇钱了,我们俩老东西准备自己存点钱,以后也就不需要你们养老了。”
“不,不不,爸妈,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原谅我吧……”阿云紧紧的拽着婆婆的腿,若不是腰间帮着裤腰带,真的要被当场拽掉裤子,“就算不为我,也要为小明考虑一下啊?”
“当初我们俩把大宏给拉扯大,然后让他娶妻生子,大宏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走得早,我们一家人的日子也过来了,而且结婚的时候还出钱给他买了这套房子。现在我们俩老东西就想为自己活一遭,你们俩难道养活不起小明?压榨了我们大半辈子了,现在我和你妈都快土埋半截了,到底也不指望你们俩养老,就别演戏了。”福伯望着两个小辈,带着老婆子就下楼去了。
在楼下等了不到二十分钟,老林开车过来了,福伯和福婶回头看了眼三楼的房子,最终上车离开了。
大宏知道拦不住爹妈,也没有那个脸。
爹妈临走时的那番话,让大宏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意思很明白,以后各过各的。
“现在你满意了。”他深深的看了眼阿云,然后抓起桌上的公文包,抬脚准备走。
“你给我站住!”阿云猛地冲过来,攥着大宏的衣襟,“你什么意思?难道全都是我的错了?那可是你爹妈,你都没护着,还指望我伺候他们吃喝拉撒的?”
大宏此时难得硬气一回,一把拽回自己的衣裳,整理了一下。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我和你离婚。”
“你……”阿云满脸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从结婚就对她言听计从的丈夫,“你居然敢和老娘离婚?老娘和你拼了……”
只是还不等她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就直接被大宏给挥到了一边,阿云踉跄的撞在玄关的柜子上,然后痛呼着倒在地上。
“不要以为我和你开玩笑,你再继续这样,趁早给我滚回你们家,有多远滚多远。”大宏涨红着脸,低头高声怒吼,“我当初怎么就把你这个毒妇给娶回来了,那么稀罕你娘家,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滚去你娘家别回来了。”
说罢,他推开门就走了。
关门声震天响,吓得阿云全身哆嗦了一下。
然后就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
她没什么文化,家里就是在菜市场买菜的,辛辛苦苦每月也赚不了多少钱。
不过好歹还算是有点姿色,经人介绍嫁给了在一家食品厂里坐办公室的大宏,两人很快就结婚了。
结婚这些年她都是在家里待着,没有去工作,不过每天还是会去市场上帮着娘家买菜,至少家里吃的菜是不用花钱的,每月公婆还能往家里送五百块钱,日子过的很舒坦,娘家人两个妹妹都羡慕她。
若是和大宏离婚,儿子肯定是要跟着丈夫的,而她回到娘家指不定要被多少人指指点点的,二婚也难找到好对象,阿云不干。
她精明着呢,不然也不能拿捏大宏这么些年,这还是结婚多年来,大宏第一次和她发怒。
也是因为这样,阿云害怕了。
慈善夜的拍品有限,许宁并没有在这上面下功夫,不过还是捐了八十万的善款。
回到帝都后,一场雪就飘飘扬扬的落下来,回到老宅后雪下得大了起来。
今天不上班,许宁想着过来接两个孩子回家,下午还要接谢洋放学的。
“怎么冒着大雪回来了?”看到许宁进来,老药叔赶忙让她暖和暖和,“下雪路上不安全,以后可别冒雪赶路了。”
“爷爷别担心!”许宁对老人笑道:“是快到家的时候雪才下大了,从港城过来的时候还是晴天呢。”
“港城也不下雪啊,你这孩子。”老药叔笑了两声,“中午在家里吃饭不?吃饭我就给你奶奶打个电话。”
“在家里吃。”许宁把手里的行李箱放在客厅的角落,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很漂亮的红色长方形盒子,“这是给您的,爷爷您懂,怎么吃您和奶奶看着办。”
老药叔将怀里的谢淮放到沙发上,接过盒子打开,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好似能看到清气袅袅而上。
他吃惊的看着盒子里的那根不论是参须还是各方面都极其罕见的人参,问道:“哪里来的?”
“我从港城那边弄到的。”许宁其实是从空间里挖出来的,只需要稍稍动了点思想,这颗人参就完整的从里面出来了,上面没有沾半点泥土,非常的干净。
第一次她不知道能用这种方式收获,后来虽然知道了,可是也用不上这么好的,这颗人参是她刚重生回来的时候种上的,按照空间流速,起码也有上万年了吧?
作为中药学博士,许宁知道人参很多种服用方法,但是爷爷心里也是门清,好歹家中有很多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时期留下的各种医药书籍或者典籍,虽然大多是手抄本,可也万分珍贵了。
“好东西,真的是好东西。”老药叔双手颤抖的看着盒子里的人参,却在下一刻将盖子扣上,不能让人参的精华跑掉了。
“您和奶奶被舍不得用,别忘记您孙女我的公司里,还有人参精华这款产品的,用的就是人参。吃完了您和我说,我再给您弄。”
“这孩子,这么好的东西,哪里是说弄就能弄得到?”老药叔宝贝似的抚摸着盒子,“这颗人参的年份我是预估不出来,至少也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了,放到拍卖场上,价值绝对不下一个亿。”
这么多钱啊,他可舍不得吃。
当然更舍不得去卖掉。
许家本身就不差钱,别说一个亿,就是十个亿也有,这颗人参自然是要收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许宁也没说什么,由着老爷子怎么处理的,不过最后肯定是要用掉的。
老爷子兴冲冲的拿着人参去保存起来了,至于如何保存,老爷子的经验比许宁是厉害得多了。
之后给老太太打了个电话,说是孙女回来了,中午在家里吃饭。
此时老太太还在市场上,虽然现在下雪,可是不妨碍菜市场营业,整个市场上面可都是吊着顶的,一年四季都有卖菜的。
听到许宁回家吃饭,老太太直接去买了两只鸡。
其实家里吃的都有,猪肉也是孙女空间里养的,不过家里难免也有没有的东西,还是要来市场采购的,比如香菜等等。
雨雪天气,老药叔都是不出门的,他的腿受不住,只能呆在屋子里,好在家中有暖气,这些年再加上饮食的关系,几乎没有发作过,却也不能随便糟蹋身子。
老太太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瞧见许宁正在陪两个孩子玩。
“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我又不是外人,中午随便做点就可以了。”许宁指指沙发上的几个购物袋,“这都是给你们买的,我还给您和爷爷分别买了一套羊绒衫,摸上去手感特别好,穿着应该很暖和,还有新衣服,现在穿过年穿都行。我爸妈也有。”
老太太唇角带着笑,拿起衣服看了看,“你这孩子,就知道乱花钱,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穿什么新衣服。”
嘴上这么说,可老太太的表情是欣慰的。
“你们俩一点都不老,活到白多岁完全没问题。”许宁抬手戳了戳儿子的小肚肚,小家伙顿时瞧着两条小短腿,笑的清脆可爱。
“我倒是想,最好能看到你弟弟结婚成家,在看着洋洋结婚成家!”老太太将衣服收到楼梯下面的储物柜里。
许宁噗呲笑道:“是啊是啊,您说的是,在看到小米粒娶媳妇,小柠檬嫁人!”
“最好是那样!”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然后却叹口气,“你弟弟过年也不会来,真不知道在外面想不想家。”
“家肯定是想的,但是按照日子,他很快就要开学了,人家外国人不过咱们的春节,人家过得是十二月二十四和二十五。”
“那是啥日子?”老太太不懂。
“国外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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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