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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眼里闪过一抹震惊。
因为这个女子他看着很眼熟。
或许是因为太过震惊，他整个人都在咳嗽。
可是就算如此，床前的女子都没有任何一丝可怜。
“你是.你是”战擎域怎么也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这张脸。
不可能的，当年韩雪衣和白鸢都死在那场大火里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来人！来人！”战擎域想到这儿就连忙扯着嗓子喊人，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来进来。
不要说是战擎域很吃惊了，就是韩昭音都觉得有些吃惊，外面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怪不得容瑄问她要不要来看看战擎域了。
想来这宫殿中的人都被撤走了吧。
韩昭音就这么站在床前，看着战擎域，然后在他喊完之后，就朝着后面看了一眼道：“嗯？没人来呢。”
“你是谁？.到底是谁？”战擎域看着韩昭音，想要起身，但是他的身子就像是烂泥一样，完全起不了身。
只能不停的质问韩昭音。
韩昭音听到战擎域的话，脸上就带着笑容：“我是谁？皇上现在还不知道吗？”
她说完这话，就转身看向了殿外。
“四十多年前，韩将军府的事情，你可还记得？韩府上下一两百口人惨死，你当真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韩昭音声音淡淡的，却一字一句的敲打在他的心上。
韩家的人，果然还活着，还没有死绝。
他知道，韩雪衣果然是死灰复燃了。
“你可又知道，我就是你想要除掉的韩雪衣的孙女，还是你现在想除掉的韩昭音？”韩昭音说着，又转头看向了韩战擎域。
她就是想要看看战擎域是不是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是不是这个人就没有一点儿感情。
但是在看着战擎域那一脸震惊和不敢相信的模样后，眼中有一抹嘲笑。
果然人到老了，什么都害怕了。
“韩家当年当真非死不可吗？你们父子两个果然是一模一样的，你用十万大军来陷害我的爷爷，你的儿子用二十万大军来陷害云王府，一直用同一招，完全不累吗？”韩昭音冷冷的看着战擎域，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叠纸张，那都是当初她爷爷留下来的东西。
上面都是他心中的不甘心写下的话，那些想要问战擎域的话。
战擎域看着那些掉落在他地上的纸张，眼前忽热浮现了一个男人的面容。
他从来和那个男人不对付。
他太过正直，并不能为自己所用，这样的人若是留下，那么日后一定会成为心腹大患的。
所以他才会想要除掉韩雪衣一家的。
但是那里想到他还是没有斗过韩雪衣。
到最后他的孙女儿和孙子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甚至让他也在开始要如何除掉这两个人。
但是现在他身体逐渐颓败，想要除掉韩昭音和韩世杰，已经不可能了。
战擎域想到这里，忽然双眼紧紧的看着她。
“我的.身体，是你动的手脚？”战擎域现在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忽然倒下。
韩昭音听到战擎域的话，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一样。
“你说什么？你的身体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老天惩罚你吗？你就不觉得是报应吗？”韩昭音笑着问道，但是并没有否认这身体是因为毒药而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