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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那是不救的。
谁的性命不是性命，你自己不爱惜，别以为花了几个铜板坐上来，非得要去边上浪，掉进了水里，船家就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危。
慕宛央自己也是最厌烦这样的人，但凡客人上了船，船家都会告诫几次，千万不要胡来。偏还有不听话的，到时候掉了水，让船家去救，遇到那吃人的旋涡，连带船家的性命都搭上。
所以这玲珑的此举，甚是叫慕宛央生气，她之前三番五次告诫过，想要垂钓，你就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
但是没想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敢去翻围栏。
而这时候，飞嫂子也闻讯而来，听说女儿翻了围栏，上来就是一巴掌：“你这个丫头，是不是不要命了？”
玲珑有些委屈，当下叫她娘一打，顿时就哭了出来，一面辩解道：“我不会掉下去的，我抓紧了。”
“你还敢嘴硬？”听到这话，气得飞嫂子转身拿起身后不远处的扫帚想要打人。
不过却叫慕宛央给拦住了：“好了，打她能解决得了什么问题，你也莫要再去做旁的事情，好生看着就是，我可不想到时候真的出了事情，追悔莫及。”
说罢，也没落下博安，自是将他也给训斥了一顿。
又与这船老大们叮嘱，断然不能再让孩子靠近了，不然真的出了事情，还不是要他们下水去救人？
船老大们自顾应着，让她放心。
可慕宛央怎么能放心，也不知那飞嫂子回去怎么教训两个丫头的。
这事儿也就过了两天，慕宛央坐在船舱里，便听到外面有人嚎嚎大哭，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放下手头的医书出来。
却见慕博裕他们已经在船上了，隔壁的水面上，几艘小船上坐满了人，有的拉着竹竿，有的则是高声大喊，或是嚎嚎大哭。
还有一穿着白衣的婆子在船上唱着诡异的曲调，有些像是招魂歌。
“怎么了？”她才问出口，就听慕博裕说道：“附近村子里的孩子偷偷架着家中小船上河，没了踪影，估摸是掉河里了。”
然后指了指那个穿着白衣的老婆子，“那是请来招魂的河婆。”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水自然也就滋生了各行业，河婆也是其中一种。其实就是专门吃水上饭的神婆罢了。替人家将掉进水里的死者喊魂，至于能不能喊回来两说，反正酬劳是不低的。
“飞嫂子呢？”慕宛央回头见灵芝也在，连忙问道。
“船舱里呢，听着这事儿，吓着了不敢带孩子们出来。”灵芝回道。
不想却听慕宛央道：“叫她带着珊瑚玲珑出来，好叫她们姐妹俩长长心。”
灵芝一怔，“姑娘，这不是太残忍了……”
慕宛央当然知道残忍，可是不吓唬吓唬她们，她们下次还抱着那侥幸的心思，真出了事情，追悔莫及啊。一面催促着灵芝：“快去，叫她们姐妹俩看了，以后好叫她们姐妹俩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