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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女子瘦弱的背影，帝无月的指尖缓缓紧握。
嘴里反反复复，只念着两个字。
“过客……过客……”
……
凤九歌踏着月色转了一圈，不知为何，竟毫无睡意。
正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却看到面前凭空多了一人。
那人缓缓朝着她走来。
轻轻开口，声音煞是好听：“九儿可还清醒？”
听到这个称呼，心中竟毫违和感。
就好像，他天生就该这样唤自己一般。
凤九歌微微一笑：“自然。”
“没忘记上次喝醉落水之事吧？”
他像是故意寻找话题一般，凤九歌勾唇。
“自然。”
“九儿……”
“晋王殿下！”她忽然间提高了声音，不知为何，一双眼竟亮晶晶的盯着他。
脸上的神色有些严肃：“殿下，九歌请求殿下退婚！”
一句话落地，她说的神色淡淡，一双眼平静的宛如无波的湖面。
帝冥夜衣袖下的指尖却缓缓握紧。
一如既往的，唇角扬起的弧度丝毫不减，一双眼中的光芒也犹在。
但却像是多了一抹情绪……
凤九歌看不清也猜不透，当然，她也未曾想过要去猜。
这个人与她而言，只是过客。
他不开口说话，只是一双含笑的眼盯着她，像是在等着她讲话说完。
凤九歌迎上他的眸光：“殿下，你我二人是两个世界的人，九歌当初未曾想过会得了晋王未婚妻这个名分。”
“与废太子退婚，无非是想要好好活下来，安安静静的活着，不与任何人扯上关系。”
“很好。”
她说了一大推，而他却只回了两个字，很好。
凤九歌皱眉：“想必殿下人中龙凤，自然也瞧不上九歌这样一个毫无用的废柴。”
“谁说本王瞧不上你？”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开口。
凤九歌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嘲讽之意。
“殿下不必觉得九歌与其他人不同，好玩。”
“你这是何意？”
“殿下从小便受世人拥戴，怕是没有经历过九歌所经历的。世间冷暖，我早已看透，此生唯愿护我姐妹三人周全。”
帝冥夜转身，背对着她，漫天星子在夜空中点坠。
一瞬间，乌云遮月，像是要下雨般。
这天气变得比人变脸还快。
“好。”
不再说什么，淡淡的开口，只说了一个字。
他这是答应退婚了？
凤九歌咬唇，心中有些释然，就该这样，若不这样，她如何安安静静的肆意人生？
可为何，心像是有些痛？
胸口还闷闷的，他就这样简单的答应了。
“那九歌先行告退，殿下慢走。”
“是因为帝无月？”
她转身刚要走，身后却传来男人有些凉嗖嗖的问话。
“殿下想多了，我与无月，只是朋友。”
她说完这句话，再不管帝冥夜，直接朝着回房间的路走去。
有些纳闷的抬头，此刻，那些乌云消散了一些，被遮住的月亮又重新挂在空中，星子闪烁，格外耀眼。
这幻灵大陆什么都不对劲，人是这样，连天气都这样！
……
帝冥夜呆呆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