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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阶下囚却安于踏室。
凭什么，她想要的东西，拼尽了全力都得不到，眼前人却毫不费力的唾手可得。
一起长大的人，凭什么差距这么大！？
多年的怨愤，在这一刻终于憋不住了。
她几乎没做任何思考，抬脚句狠狠踹在了夜绾绾小腹上。
夜绾绾深呼吸，压下身体的疼痛感，目光幽幽的看着眼前，深邃的眼瞳，好似古井一般，无波无澜。
冷幽的目光，宛若利剑，一瞬扎入白玥的心房。
白玥心尖一颤，提着她衣领的手不自觉松了一点。
夜绾绾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怯懦，忽而勾起嘴角，甜甜的笑了。
“不过是风水轮流转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来，就是想同我说这个的？”
云淡风轻的样子，如火上浇油。
白玥心中怒火一瞬更甚。
“啪——”
她抬手，毫不客气的狠狠甩了眼前人一巴掌。
夜绾绾头顺着她的力道偏了偏。
对方的行为出乎她的意料，她微微愣了一下，舌头轻轻顶了一下被打的地方，静默两秒，忽而“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白玥微怔，一把揪紧了她的衣领，声色厉荏：“你笑什么？”
夜绾绾嘴角的弧度未变，转眸瞥了她一眼：“没什么，就是觉得无聊罢了。”
白玥现在的行为，就像一个得不到的糖和关注的孩子，在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获得自己想要的。
“呵，你又知道了？”
白玥最烦的，就是她这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从她记事起，她就没有在夜绾绾脸上看到过其他的神色。
“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是你真正在乎的？”
夜绾绾头稍稍偏了一点，眼瞳中的光一点一点聚在了一起，好像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须臾，白玥见她摇头，清冽的声音好似从天边飘来一般。
“我在乎的东西可多了。只是，以前有你，现在没有了。”
音落，她脸上的表情也瞬地收了起来，眸中精光一闪，透着幽幽的寒气。
巨大的压力瞬地扑面而来，白玥心口一紧，揪着她衣领的手不由松开了少许。
夜绾绾轻声嗤笑，身体稍稍一偏，挣脱了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
白玥身子微微一晃。
当她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行为时，不禁懊恼自己那一瞬的胆怯。
她咬咬牙，缓缓站起了身，居高临下，恶狠狠的瞪着她：“哼，我才不要你的在乎。你就等着变僵尸吧！”
僵尸？
夜绾绾挑眉。
这是她到此后，唯一听到的有用的话。
“哦？这么高级，这里的人，还会做僵尸？”
她长到现在，还真没见过僵尸。门派内，所有关于僵尸的古籍，都被销毁了。
白玥眉眼一僵，蓦地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她向后退了一步，又狠狠瞪了夜绾绾一眼，准备离开。
“既然都说了，不如全部说完吧？就如你说的，我也没多少时日。不如，在我死之前，让我做个明白鬼。”
夜绾绾忽而开口“拉住”了她。
白玥顿了顿，嘴角不自觉抿了抿，眸中掠过一抹挣扎的神色。
夜绾绾见状，眼中笑意渐浓，声音幽幽，好像诱拐犯一般：“我现在全身经脉被封，还能做什么呢？你不如，就发发慈悲，告诉我一下。”
白玥轻哼一声，眉眼之间拂过一抹桀骜：“是吗？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不如就求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号，就告诉你了。”
夜绾绾挑眉，丝毫没有一点压力的开口：“求求你了。”
这下倒让白玥怔了怔。
“哈哈——”她回神，放肆笑了出声：“夜绾绾，你还真的……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她又向前一步，走到夜绾绾面前，蹲下身，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再来一声如何？”
夜绾绾抿唇，淡然一笑，一声声“求求你”说的毫无压力。就好像说话人，不是她一般。
白玥先听着顺心，再往后，却觉得对方像是在戏耍自己一般，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够了，闭嘴！”
夜绾绾微微挑眉，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抬手在自己的薄唇上轻轻一划，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不再开口。
白玥敛眸定睛看了她一会，冷哼着松开了手，就蹲着向后退了两步，脚下一个不稳，踉跄两下，跌坐在了地上。
她顿了一下，没有起身，反而盘腿坐了下来。
“你知道僵尸是什么吗？”
夜绾绾摇头。
至今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一本古籍上看到过，所有关于僵尸的资料，像是被人刻意的消灭一般，反正，从她开始，就没有接触过。
“我在来这之前，我也不知道。因为，所有与僵尸相关的东西，都被我那个师爷爷给带走了。”白玥说着，抬眸略显嘲讽的看了她一眼：“哦，估计连师祖都没有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