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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作家,杨景行前后收到四本亲笔签名赠书,其中一位作家自父辈起家里就没有一个人踏上过中国大陆一步,他不光在的小说中写了一个发生在特殊年代的凄美故事,也非常忧心地跟杨景行聊起贫富分化的严重过问题,并很看得起地鼓励作为富人阶层的作曲家要为中国更多忍饥挨饿的人做点什么。
民族乐团二胡首席的表弟定居洛杉矶十来年了,因工作需要每年回祖国一两次,作为生意人的感触跟作家的猜想就很不一样,甚至有让子女未来去中国发展的打算,还让杨景行作为年轻人提供点参考意见。
杨景行没走眼,看着面善的老人确是香港演员,已经移民美国十几年当了业余画家。演员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是在经典喜剧影片中饰演过让人影响深刻头号反派,说起来何沛媛肯定会惊奇的。曾经的演员真是老了很多,不过艺术似乎真能让人的气质改头换面。
难怪那个白种男人四处热情洋溢地低眉顺眼,原来是普通话比较熟练的房产经纪。而杨景行这身行头好像真起了点作用,差点就被房产经纪给缠住了,还是记者帮忙解围。
三十几岁的女记者是以个人身份来参加联谊会的,也算是在文艺展现奋斗了好些年的人,虽然以前更多是报道描绘一些官方的中西文化交流,但是她也不仅仅只是当成一份工作来做,今天找机会跟杨景行好好聊的目的也不是劝说开创新纪录的作曲家接受采访。杨景行向记者诚恳说明自己在严肃音乐领域的小成绩还远远不够成为先进代表人物,不光严肃音乐,事实上在绘画、文学等诸多领域,已经有好些国人好多年前就名满世界了。
作曲家说的那些人记者可是面对面见过不少呢,但她还是认为这一次的事件更具有新闻价值。杨景行问为什么?记者能说出很多原因,甚至扯到因为作曲家年轻而且有一个更为大众接受的身份——四零二。
人在国外胆子大了,杨景行问:“或者是因为政治色彩没那么浓厚,更真实一些,有没有这个原因?”
做惯了主旋律的记者坦荡点头,然后好像也明白了杨景行的意思,是不是不想跟政治挂钩啊?
杨景行是觉得记者不应该给报道蒙上其他色彩,这样会造成不真实感,会跟观众拉开距离。杨景行还挺肯定地猜想,相比在《新闻联播》里露脸的荣光,民族乐团的前辈们应该更想在那怕没多少人看的节目能多出一点时间用更平淡直接的方式推广一下艺术,因为没人会因为半分钟的新闻而对民乐生出兴趣的,一分钟也够呛呀。
记者好像被作曲家怂恿了,也想推广一下艺术,决定好好策划一下,等民族乐团下一次跟纽爱合作的时候再弄一个艺术色彩的专题报道。
杨景行这就拉上记者跟文团长汇报申请一下,文付江一听之后可给面子了,表态团里一定好好配合。不光团里配合,连在洛杉矶做进出口生意的老板也拍胸脯保证自己有门路有资源,那谁来美国拍片子都是自己帮忙呢……
联谊会上真是形形色色,充满了微妙也有不少露骨,感觉像是文化的冲突交融。年近半百的所谓大提琴演奏家四处给人介绍他那比较符合东方审美的年轻白人女朋友,还跟杨景行分享自己生个混血宝宝的计划。又有熟悉提琴演奏家的同行跟杨景行透漏那个女人来自格鲁吉亚,还没拿到绿卡的那种,所以有人直白佩服提琴演奏家是艺高人胆大。
说是中餐厅,招待华人却没上筷子,更没大圆桌,菜品也没让已经开始思乡的民族乐团音乐家们有什么惊喜。其实看得出来来自天南海北的各行各业之间的共同语言并不是很多,不过还是都承认“根”的吧,血浓于水让彼此的笑容不会冷场。
其实还不到说再见的时候,但酒醉饭饱的人似乎比较容易动情,民族乐团琵琶首席拥抱着昨晚上才认识的第一代,热泪盈眶地沙哑着声音叮嘱对方一定要回家看看,都是亲人。
接受了同胞们那么多的鼓励和祝贺,音乐家们接下来还三四个小时能休息准备。目前统计到的今晚会去音乐厅捧场的同胞就不下八十位,占听众的百分之十,这可不光是面子,更是压力,台上的同胞完不能让观众席上的亲人脸上无光。
杨景行不用准备什么也没压力,跟来自台湾的世界著名作曲家唐青和都灵交响乐团音乐总监兼首席指挥乐弦一起去见耶罗米尔,也是早就定好的私人会晤,就安排在杨景行住的酒店。
唐青是大前天就到纽约了,他四海之内有朋友,就住在多年老友的家里,主人是不屑于参加今天这种杂牌聚会的真正的著名作家。乐弦这几天住在自己家,因为喻昕婷和孔晨荷在日本要下下周才回纽约。除了替喻昕婷找到自己的价值而高兴,乐弦更羡慕那两位的少女心,在房子里发现好多卡哇伊的大小玩意,并猜想是不是让喻昕婷常住日本更方便些,回国就近得多了。
唐青对喻昕婷的印象不深也不是很关心,他更惦记三零六,尤其是齐清诺。为了表示不服老吧,唐青强烈赞叹《锦瑟华年》真是很过瘾,并觉得作品应该是齐清诺的手笔,那种明媚的反叛和铿锵的温柔,实在不是杨景行的路数。
那么杨景行是什么路数呢?乐弦想听一下唐青对《第二交响曲》的看法。
唐青却严肃了:“男人的内心世界,只可意会。”
杨景行哈哈,乐弦也呵呵:“那我能意会到点滴吗?”
唐青的头脑依然灵活:“《点滴成河》,唐小姐有没有听过?”
乐弦还没机会听专业人士吹奏,但是耶罗米尔算是欣赏过了,排练《第二交响曲》之前为了感受作曲家的民乐思想而听纽爱的长笛选手吹的,据说吹的听的都浑然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