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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碗,一会一碗。唉,那感觉,已经多少年找不回来了。”卢市长说。
“说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说到锅巴粥。言归正传,滤完米后,母亲把滤出的米再放到锅中,这样小火烧个十来分钟。让锅里的饭起一层锅巴。然后,把上面的米饭铲出来。留下那一大块锅巴。接下来,母亲在灶下烧柴。父亲拿锅铲用力在锅内来回碾压,边碾压边把米汤放入锅中。”卢市长说。
“这样不断地反复。然后用小火烧几分钟。一会功夫,一锅香香香的锅巴粥就隆重登场了。我一个人就吃了好几碗。那个香啊,无以言述。可怜江郎已才尽,无能描绘此香粥啊。”卢市长说。
“我不仅仅留恋锅巴粥,而且真正更让人留恋的,还有父母对子女的无怨无悔的、永远不变的爱。”卢市长说。
“卢市长说的好啊,还有我们的叶主任,叶大秘书,叶大笔杆子,你是不是也跟我们说一下,你的锅巴粥的故事呢?”路董事长说。
“别总是让我们的人讲啊,沈主任、洪部长也应该讲一下啊。”上官书记说。
“好吧,沈主任,你讲一下吧。”路董事长说。
“我在北京的时候,去过一家特色餐厅。那家餐厅可以做锅巴粥,为了原汁原味,还专门砌了个土灶。去过的人介绍锅巴粥起来都眉飞色舞,好像已经品尝到了那个正宗的锅巴粥的味道。”纵捭集团党委委员、党委办公室主任、矿业公司工作组组长沈宁西说。
“我吃了后,觉得远远不是那么一回事,味道差远了。喝眼前的粥,想起远方的家。我对锅巴粥的偏爱是这样的,寒冬腊月要回老家,心里对村里的湿冷发愁。这时,只要想到一碗锅巴粥,锅巴金黄,米汤乳白,甘香四溢,便觉得千山万水、鹅毛飞雪,都可以在胃里融化了。”沈主任说。
“土灶是锅巴粥的载体,在膝上压断柴火,送进灶肚。火舌慢慢地燃起,壮大声势,噼里啪啦惊人作响。巨大的铁锅里把水烧开,米粒自带的谷粉簌簌抖落,片刻化作一锅雪白。米粒不见硬芯之后,再将大部分米汤舀出,留出一点继续焖饭。”沈主任说。
“饭焖好了,菜上桌了,一大家人也就围坐起来,吃新鲜的农家菜。黄丫头炖豆腐、鲫鱼炖豆泡、小葱炒鸡蛋、还有少不了的腐乳和豆豉。锅仔的酒精一点,气氛就更热闹了,等到鼻尖冒汗,饭碗见底,就该是锅巴粥上场的时候了。”沈主任说。
“饭焖好的同时,最底部其实已经结了一层金黄的锅巴。若是颜色不够,那便是柴火不旺;若是颜色泛黑,那便是火力过猛,有焦苦味。做饭的母亲,总在大家酒酣耳热的途中,偷偷溜下桌,到灶台上去,把事先舀出的米汤浇到锅巴上,再开足火力煮粥。”沈主任说。
“一碗好的锅巴粥,一定是会让人连喝几碗的。两到三片完整的锅巴,金黄的一面焦脆,雪白的一面软糯,趁着烫慢慢咬下去,感受米粒同时释放出的焦香与甘甜。米汤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汤皮,入口即化,汤汁有稠度,有回味,无数的香味因子在口中爆炸,从鼻腔四散到五脏六腑之中。”沈主任说。
“因为它的香味太独特,因此,其它食材加进来,都有喧宾夺主之疑。如果非要有一名搭档,或许也只有红薯了吧。想象一下烤红薯最外层的焦香味,非常接近,但更甜更烈。”沈主任说。
“土灶之于锅巴粥,就如同母亲的双手之于家常菜。真正‘无可比拟’的味道,是无法描述、无法量化、甚至是无法复制的。我跟卢市长感觉一样,可怜江郎已才尽,无能描绘此香粥啊。”沈主任说。
“或许是因为,其中自有一些客观奥妙。比如烧柴的烟火气与粥相融,灶火温度高,大铁锅保温好;比如母亲做菜舍得放油,常用蒜蓉辣椒酱等等。”沈主任说。
“但是,即使你创造了所有合适的条件,按部就班地去做了,好像终究也不是那么回事儿。有一天,我觉得家乡人对锅巴粥,实在有点神秘化。为什么能做出过一模一样的鲫鱼汤,就不能复制出锅巴粥呢?”沈主任说。
“我就不信这个邪,在老家的日子里,我决心亲自做一下。反正最后,我也没能做出最完美的土灶柴火锅巴粥。不过,那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有些食物,就是自带神秘色彩的,它属于人,属于记忆,属于场景。令人庆幸的是,当家人喝到我做出来的锅巴粥时,还能称赞一句,说基本上就是‘那个味道’。”沈主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