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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柳梦莹的话，将秦歌的意识拉了回来。
她知道柳梦莹知道她跟顾寒洲签下离婚协议的事，肯定高兴极了，可秦歌也不想让柳梦莹太得意，她无声地大大地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挤出笑，恢复平静道：“柳小姐，你似乎忘掉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
柳梦莹声音充满了小人得志的味道。
秦歌冷傲道：“哪怕我跟顾寒洲签下了离婚协议，但我现在还是他法律上承认的妻子，顾家的少夫人，你一个小三，哪来的脸在我面前叫嚣？”
“你！”
柳梦莹没想到秦歌竟然还能反击她，而且还说出了她最忌讳的两个字，小三！
她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气急败坏道：“秦歌你少得了便宜又卖乖，要不是你死了爹博同情，顾家少夫人的位子哪里轮得到你？你抢走了我的顾哥哥，还骂我是小三！”
秦歌笑道：“那你觉得自己不是小三的话，就去大街上随便找个路人问问，你顾哥哥有原配，你天天想着上位，做这种行为的是不是小三。”
“秦歌！”柳梦莹尖声道。
“仪态。”
秦歌淡淡地说：“柳小姐，你可是名门淑媛，可别像个市井泼妇似的大吼大叫，要是被你顾哥哥听见了，你在他心中的完美形象就全毁了。”
柳梦莹恨得吐血，秦歌这个贱人总有办法挑战她的极限。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用不着你操心！你就等着三个月后跟顾哥哥离婚吧！”
说完，柳梦莹就气得挂了电话。
她那边挂断后，秦歌也像是脱力了一般，手一松，手机掉在地上，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一次决堤。
秦歌蜷缩着身体，死死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胸口跟要炸裂一般疼痛得痉挛，甚至连气都要喘不上，痛苦刺激着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几乎要将她折磨致死。
三个月。
柳梦莹的声音就像是魔咒般在她脑海中回荡，时刻提醒着她，她跟顾寒洲的婚姻，只剩下三个月了。
时间滴答滴答转眼流逝。
秦歌不知道在沙发上呆了多久，本来体质偏寒的她，此刻身体已经变得冷冰冰的，她双手抱着膝盖，靠着沙发的靠背发神，脸上的眼泪也干了，只留下一道泪痕。
这时，掉在地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秦歌视线微转，落在手机上。
看到上面显示着“老公”两个字，突然觉得格外讽刺。
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在她面前温柔长情，背着她又跟别的女人浓情蜜意？还是说这是男人的天性使然，就喜欢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不。
她其实说错了，她这竿红旗马上就要倒了，外面的彩旗很快就会扶正。
她静静地看着手机因为超时而挂断，嘴角扯出一抹悲凉的笑。
秦歌甚至忍不住去想，每一次顾寒洲听到她兴奋的接到电话时，到底在想些什么？肯定觉得这个女人真蠢，不过是形式上打个电话敷衍下，也能高兴成这样。
说不定那个男人在给她打电话时，柳梦莹就腻在他的怀里，两个人一起看她的笑话。
之前每一次接到顾寒洲电话的喜悦在此刻像是绝地反弹了一样，竟让她从内心深处冒出一阵恶心感。
傻傻等着顾寒洲打电话的她。
太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