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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为了省钱。
桑雪焦急的担心着母亲的身体，可是另一边，一封紧急通知已经发了下来。
在她点开那封邮件的时候，小组长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考，这关系到你们的转正评估。考完了以后，去1号会议室。”
“好的。”
她没问为什么去会议室，也许是开会吧，工作上的事情，听安排就好。
她点开那封邮件，是一张公司内部的考试卷，数理分析的题型显然是专门为他们部门而设的，几个和她同时进入公司的新人都参加了考试。
她很快做完大部分题，当鼠标停在最后一道题上的时候，笑了。
这个出题的人真有意思，居然拿一道初中奥数题来考他们，而这道题，她很久以前见过，不仅如此，有人还教过她一种很惊艳的解法，没想到今天，还可以重温一次。
很快，她将完成的试卷发到了指定邮箱，给小组长打了一声招呼就朝1号会议室走去。
1号会议室是只能容纳5个人的小型会议室，全封闭，没有窗户，墙上挂着一幅山水油画，地板上铺着浅绿色的地毯，隔音很好。
夏煜翰面前放着两份刚刚打印出来的简历，修长的指间夹着燃烧烟头，在其中一份上烫出了一个又一个黑洞。
而另一份，完好无损。
桑雪站在他对面，整个人都僵硬了，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烟头落在自己的照片上，那张胖乎乎的脸一下全没了。
夏煜翰抬起脸，脸部线条完美依旧，却每一根线条都紧绷着，连那悦耳低沉的嗓音，听起来都让人头皮发麻，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这份简历怎么来的？”
桑雪看着他沉闷阴郁的视线，仿佛在酝酿着一场风暴，她很害怕。
“我……偷来的，就在她的追悼会上，我偷了她的一些证件。”
桑雪闭上眼，夏煜翰应该知道她指的那个“她”是谁，因为旁边那份简历上，还有她身前的照片。
女孩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现在却像一抹讽刺。
夏煜翰没想到她那么快就承认了，毕竟她藏得那么深，演技那么好，他还有点期待她的表演。
桑雪站在原地，就像一个脖子上已经套了绳圈的死刑犯，等待着听候发落。
这时，那个决定他生死的男人在她耳边扬起嘴角，“你知不知道，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偷走她的身份？有什么资格可以过她的人生？”
意味着什么？一个死去的熟人……桑雪怅然的想。
她睁开眼看着他，眼里饱含着泪水，嘴唇张开了几次又闭上了，千言万语最终变成了一个单薄无力的词：“对不起……”
夏煜翰幽邃的眸子注视着她，听见她的回答，眼底突然染上了一层阴暗的戾色，大掌一握，紧紧的攥着她的下巴，捏到变形，“这不是理由，就算你演技再好，也不可能完成她的工作！明知道会有被揭穿的一天，你还要铤而走险，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你听话，我安安稳稳的养你一辈子也不是问题。难道是我给你的工作不够体面吗？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吗？为什么要那么愚蠢！？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