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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对着岳父岳母便同对着自个的母亲再不一样,李君澈一声“爹”,一声“娘”喊得极是亲热。
又说叫二老担心着实不该的话来,倒把余氏一腔眼泪都说出来了。
原来李君澈想娶卫静姝,余氏便千百般看不上他,如今却半点没得计较,全将当半个儿子对待,拉着他的手连连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谁都不在意李君澈面上那块明显的疤,当真是只要好好活着便好了。
卫家人多,便设了男女两桌,卫书永同卫书侑作陪,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连病着多时的卫长益也叫人扶着出来坐了会子。
卫静姝抱着小双喜,眉眼里皆是散不去的笑,余氏私下轻叹一回,对她道:“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余氏就生了卫静姝这么一个女儿,虽说这么多年来对几个孩子都一视同仁,可要说偏心却也是有的。
晓得李君澈遭了难时,她便是从西北一路哭到云州的,可瞧见卫静姝时却又生生忍住了,崩了这几个月,总算是放了一颗心。
卫静姝抱着小双喜逗弄两下,又隔着花架屏风看得李君澈一回,笑一笑却不说话。
可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那时李君澈“没”了,她亦心如死灰,一心只想同他一道去了,若不是有了小双喜,只怕她这会早已埋到黄土里头去了。
李君澈身子不好,席上也没吃两杯酒便已经面颊通红起来,待散了席便叫卫静姝扶着往一览居的榻上一倒,很有几分醉意。
眼儿朦胧,唇边却依旧荡着笑:“年纪大了,连几杯水酒都招架不住了。”
卫静姝吩咐款冬取醒酒汤来,又绞了帕子给他净脸净手,闻言往他脑袋上敲一回:“你还当自个十几岁呢。”
再过得三年,李君澈便已经三十了,而卫静姝却比他小了七岁。
他笑着将人圈到怀里,咯咯一笑:“是为夫老牛吃嫩草了。”
屋里头才搁了冰盆,垂了细竹帘子,还未散出凉意来。
卫静姝往靠在他怀里,将手里的帕子扔到铜盆里,轻笑一声:“还不是我自个乐意。”
两人挨得近,便有些热,卫静姝也不动,过得会子这才眨了眨羽睫,抬头堵了李君澈的唇。
款冬才捧了醒酒汤来,隔着珠帘便瞧见两人挨在一块了,虽未瞧见做甚个,可也立时红了脸,低着头退了出去,又顺手将房门关了。
几个小丫鬟也都不是头一回伺候了,见款冬红着脸退出来一个个的捂着唇笑,又你推我,我推你的退得远些候着。
屋里头点了玉兰香饼,唇齿间却带着些许酒香,卫静姝喘着粗气学着他原来的样子,很是夺掠一番。
两人本就挨得近,不多时便已是香汗淋漓。
李君澈半瞌着眼眸,面颊越发通红,手上也不老实起来。
卫静姝睁着眼儿,瞧他情动,便跟着哼哼两声,伸手便扯了他的腰封,拽着衣襟上头的系带不放手。
方才是情深意浓,不过片刻功夫李君澈便惊醒过来,一把拽了卫静姝的柔荑,抵着她的额头轻笑道:“青天大白日了,未免有伤风化……”
这会子倒是一本正经起来,以往青天白日的也没少过。
卫静姝哪里不知他有事瞒着,偏不应他,只往他身上蹭两下,隔着衣裳料子往他胸膛上咬了一口。
李君澈喉头滚了又滚,叹谓一声,身子却越发崩得紧紧的。
卫静姝一双手叫他拽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半分,方才还一副情动之态,可不过片刻便又红了眼,往他身上的衣裳抹得一回:“初十都同我说了,你当真以为能瞒得一辈子不成。”
“我……”李君澈身子一僵,随即又无奈一笑,没想到卫静姝这小丫头为着看一看,还设个温柔陷阱给他跳。
将人儿圈得紧紧的,轻声一叹:“是受了点伤,怕叫你看着伤怀。”
隔了这许多的时日,哪里不想她的,他自个也晓得后头那伤在如何也瞒不过去,可自个瞧着都怵得慌,更莫说她一个女人家了。
头一低又吻去她眼角的泪珠:“我自个心里头也不舒坦罢了,这才不叫你看。”
初十跑得飞快,卫静姝连问都未问出口便已经不见人影了,哪里真问道甚个,不过诈一诈李君澈罢了。
原先她便也猜到许是因着身子有伤,他才那般抵触,没成想,却是真个。
她抽一抽鼻子,委委屈屈的:“叫我瞧一瞧罢,难不成我还嫌弃你……”
又撒了娇摇一摇他,当真跟只猫儿似的。
李君澈招架不住,完全拿她没得办法,只得坐起身来,同她约法三章:“瞧一眼便好了,不准哭,便是吓到了也给憋回去。”
卫静姝点头,指尖发颤的替的解了衣衫,李君澈面对着她,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转过身去。
只一眼他便又将衣衫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