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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将锅甩给他,败了还好说,那是大汗英明;可若是胜了,那边立下大功,这边却将家给抄了,其会怎么想傻子都知道。况且玉昔帖木儿手中还握着十万重兵,一旦被逼反降宋,后果不堪设想。因而大汗也不会将锅让其背,起码暂时不会。
桑哥就极为聪明,体会到了大汗的苦处,就着脱欢的话头便将锅扣到了马绍身上。一者马绍职位够高,能够承担起这个责任;二者马绍被贬出朝,心生怨念作为通宋的理由也说的过去,且其作为朝廷与南朝间的联络者,亦具备通敌的条件;三者当前汉法派势微,不仅反对者少,还讨好了旧宗派,迎合了圣意。
如此一来不论马绍是生是死,是忠是奸都不重要,只要战败的锅有人扛就好。当然其死于乱军中最好,那是罪有应得,恶有恶报;即便活着其也恐怕等不到三堂会审,就在押送或逃回的路上被‘畏罪自尽’了;而真的投降了南朝,那这口锅也就坐实了。
徐琰想到这里便意识到自己若依然强为马绍出头,便成了众矢之的,不仅会遭到群臣的攻击,更重要的是让大汗不喜,认为他不懂的为其分忧。而他一旦失去大汗的庇护,下场也显而易见,因此叶李才会使眼色让他不要再争论,免得自身难保,让汉法派的实力被进一步削弱。
“马绍背君叛国,暗通南朝,以致扬州失守,其罪不容赦。”真金拍案怒道,“叶左丞,此案就由你负责查办,将其家产给付于镇南王作为补偿,家眷暂时羁押,待察明其所有罪责后再做处置!”
“臣遵旨!”叶李施礼领旨道。
“大汗圣明!”其他人也齐齐施礼道。但是各人感觉却又不同。徐琰心中是暗松口气,知道大汗虽然下令查办,可只是让叶李去做,显然其也知马绍冤枉,让其暗中施以援手,不要为难家眷;桑哥却是有些沮丧,他出头弹劾马绍,本意是借此进一步打击汉法派,将他们逐出朝堂,可大汗当下就做出了决断,意思就是到此为止,他也不能再借此发挥了。
最郁闷的恐怕就是脱欢了,他知道马绍为官清廉,家产自然没有多少。大汗将其家产赐给自己作为补偿,其中意思就很值得玩味了。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话不能细究,否则他也没办法自圆其说,若说扬州城遭到十余万宋军围攻才被攻克,那么江东围攻玉昔帖木儿军团的宋军又来自何方呢?且自己指责马绍都是来自于猜测,并无证据。而真金之意也就是说让他闭嘴,不要再折腾,否则便不保他了。
“月赤察儿,当前战况如何啊?”见众人对自己的处理皆无异议,真金看向月赤察儿问道。
“禀大汗,今晨刚刚接到八百里急报,宋军前锋昨日攻破盱眙城,泗州同时失守!”月赤察儿犹豫了下,苦着脸言道。
“什么盱眙和泗州皆被宋军所占,到底怎会回事?”真金听了忽的站起身惊道。他知道盱眙城池坚固,即便守军人数不多,但也不可能一日间被攻克,而泗州同时被破,这也太过蹊跷了。
“大汗,据信使所言。宋军前锋抵达盱眙城下时,守臣调兵据守,并签征丁壮为兵协助守城,泗州也派出千余援兵助防。但是在前日晚上突然发生营啸,城中大乱,百姓急于奔命打开了城门外逃,结果宋军趁机攻城夺占了城门。于是城中军民又转向泗州奔逃,宋军尾随追击。因为事发突然,对面守军不及毁坏浮桥,城门又被乱民拥堵,根本无法关上,便也被宋军趁势突入城中,守军不敌,只能弃城突围而走。”月赤察儿禀告道。
众人听了都有些发懵,两座坚城就这么丢了,而事情就如同儿戏一般,让人难以置信。但是细想也并不意外,军营向来是地道的肃杀之地,平日全靠军纪弹压。到了大战之前,人人生死未卜,不知明天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人人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这时候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可能只是一个士兵做噩梦的尖叫,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就可以引爆营中的疯狂气氛,士兵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抄起兵器乱杀。而盱眙城成平日久,军队缺乏训练,加上又匆忙间征集了缺乏训练的民间丁壮。在敌军压境之下,精神高度紧张,有人崩溃也就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