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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行。
“求心勿恼,喝酒。”留梦炎见状连忙举杯饮了此杯,见其脸色稍缓才赔笑道,“吾非是怀疑其中有假,而是我乃和议副使,对行刺之事丝毫不知,即便是求心只怕也不信,可事实如此,因此吾怀疑是他人所为,嫁祸于我朝的。”
“听汉谋一说,似乎是有此可能。难不是事前汉谋听到了什么?”徐宗仁沉吟片刻道。
“不瞒求心,吾曾见过几个昔日同僚,听他们言语中似有人对陛下镇压朝廷旧官不满,因而想对陛下不利。但是吾不知其中详情,未想到他们竟胆大如斯,实让我震惊!”留梦炎感叹道。
“是啊,自我朝立国三百年,还未曾出现过在大殿之上刺杀皇帝之事。”徐宗仁颇有同感道,“汉谋即知此事,可知何人主谋?”
“求心说笑了,如此机密之事怎会泄露于他人,更不会告知于我。且初时吾也只道是传言,并未详询。”留梦炎苦笑着摇摇头道。
“汉谋,你不是为了转移视线诓骗于我吧?”徐宗仁疑惑地道。
“求心切勿误解,吾提及此事只是说其中尚存疑点,若因此便认定为我朝所为不免过于草率,令和议落空也甚为可惜!”留梦炎赶紧解释道。
“话虽如此,但陛下震怒,朝野沸腾之际,重开和议几无可能。”徐宗仁想想摇头道。
“求心若是此刻上书陛下重启和议将是……”
“汉谋是欲毁吾清誉,陷吾于不仁不义吗!”未等留梦炎话说完,徐宗仁拍案而起愤然道,言罢转身欲走。
“呵呵,求心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炮仗脾气,听吾将话说完再走不迟。”留梦炎却笑了,离座拦住其道,“求心,如今南必太后一心求和,而你朝皇帝亦有意和议,你我促成此事,岂不是既合圣意,又符民意,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这……”
“求心,坐下再喝杯酒。”见徐宗仁犹豫,留梦炎拉其坐下,又命人将残席撤去,重新布置。
“求心以为如何?”布置完毕后,徐宗仁也不相让独自小咂,他也自斟自饮,并打扰。过了好一会儿,留梦炎看其放下酒杯才笑笑问道。
“汉谋此言不无道理,为君分忧亦是臣子本分,和议之事并非全无可能,但汉谋也需答应吾几件事方可。”徐宗仁正色道。
“求心请讲!”留梦炎整整衣襟坐好道。
“其一、汝尽快以贵朝祈和使名义上书,表明行刺陛下之绝非贵国所为。并愿遣亲王为质;其二、在京中各报刊登声明,澄清此事,以消除百姓的敌意;其三、减少江浙江北驻军,以示诚意。若能尽数答应,吾可从中周旋,促成和议!”
“求心,吾先谢过了!”留梦炎举杯先饮道,“求心也知遣亲王入质及减少沿江驻军,非吾力可及,尚需告知朝廷,其余诸事皆可立即施实。”
“好,汉谋若是皆能做到,吾必上书陛下及太后,联络同僚据理力争促成此事!”徐宗仁也痛快地道。好事达成,两人开怀畅饮直到傍晚才散。留梦炎将微醺的徐宗仁搀扶到轿子上,并殷勤的扶轿送至馆驿门口。
“没想到最终却落到他身上,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留梦炎看着远去的轿影苦笑道。想想徐宗仁提出的条件虽然苛刻些,却全是出于公心,没有任何私利参杂其中,且符合实际情况,具有可行性。反观陈宜中一伙无不是为己私利,居然还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留梦炎琢磨了会,愈发觉得陈宜中太过阴险,且私心太重,不仅会借机敲诈勒索自己,一旦事发便会出卖自己,其趁机逃之夭夭。看来还是徐宗仁这边更靠谱,决定暂时远离陈宜中,不与其接触为妙……
…………
陈宜中焦躁的在屋子中踱着步,桌上的午饭还摆在那里,虽然丰盛却无心享用。自从上次与留梦炎会面后感到危险后就办理水竹院落,住在城中御街以西的一处三进宅子中。这里虽在城中心,附近皆是官衙,警卫也最为严密,但西街住的多是朝中低级官员,盘查反而不似那么严密。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这也是陈宜中逃亡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且这里距离各处衙门近,也便于打探消息。但是自从刺杀陛下的事件发生后,此处盘查的严密了,他已经多日不敢出门了。不过当下让他烦恼的是姚良臣和魏天忠两人被禁足在家,不仅断了消息来源,也断了他的财路。如今已是入不敷出,不得不将刚办理的水竹院落贱卖掉,以解燃眉。他甚至开始暗中向些土财主欲卖官位,来筹措资金。
“其到底是死是活?”而眼前这些似乎都不是事儿了,看打探消息的门客进来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主公,某家找到了个当日参加进书仪的僧人打探情况,其称当时小皇帝躲过了赛猛虎的一击,随后便被侍卫用弩箭射中膝盖倒地,并被擒住,却未当场格杀。不久小皇帝便在大殿再次现身,称刺客已经招供是受蒙元派遣前来行刺。”门客回禀道。
“那现在到底死没死啊?”陈宜中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
“主公,小人打探到其被关押在亲卫旅的军营之中,警卫森严,至少有一个队的士兵日夜看守,没有宫中的令牌根本见不到人。即便刑部的人去提讯,进入前也会被搜身检查,不得佩戴刀剑,且需由御前侍卫营统领陪同会见……”
“如此说来其还是没死啊,你们当初是如何向吾保证的,称只要其服下毒药三个时辰内必死,可其为何还活着?难道其服下的药是假的不成!”不待其说完,陈宜中便打断他的话恨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