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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夕残痕不过一个凡人,有什么资格对自己呼来唤去?就算它听唐劫的保护这小子,也不过是自发行为,不代表就受它摆布。
想用鲜肉勾引自己?也太小看虎了。
这几天夕残痕想尽办法讨好小虎,宝儿却都是不理不睬,弄得夕残痕也极无奈。
这刻不过是又一次失败,眼看小虎不理,夕残痕只能将肉块放下。
就在这时,宝儿突然间向前跑了几步,背后双翼展开,已是刷地飞起,径直飞向林中深处。
夕残痕愕然:“宝儿,别跑!等等我!”
夕残痕大急,拼命追出去想要把小虎叫回来,只是他怎么可能和小虎比速度,只是一眨眼间,小虎已飞的不见影踪。
看小虎竟然这就这么跑了,夕残痕也傻掉了。
他早知道自己控制不住小虎,却还是努力地想和它处理好关系,这几天对小虎的照顾也可谓尽心之极,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小虎,同时又不让小虎被长期关在兽牌里,更是特意选择了崎岖难行的林间小路行走,就算你不领清,总也没得罪你吧?
没想到就这样,小虎还是才上路就抛弃了自己。
一想到这,夕残痕的心立刻痛了起来。
担任诱饵吸引敌人追杀没有让少年恐惧,小虎的不领情却是真正让夕残痕伤心了。三天多的曰夜相伴,为它洗澡,吃饭,陪它说话,带它散步,终不过是流水一场梦一场,而没有了小虎,他又怎么走这接下去的路?石门派随便派出个杀手,都能宰了自己吧?
他神情落寞地站在林中,正绝望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虎啸。
夕残痕精神一震,只见随着啸声,刚刚跑掉的小虎竟然又飞回来了。
它在林中自由地穿行着,爪子下赫然还抓着一只成年花鹿。
“宝……宝儿?”
夕残痕怔怔地看着小虎飞来,原来它不是抛弃自己,而是去抓捕猎物了。
然后他看到,飞行中的小虎在天空中划出一道曼妙的圆弧,一个俯冲飞过自己的头顶,伴随着这俯冲是那只花鹿正落于身前。
小虎在空中又转了一圈,这才在他身前不远处停下,一口咬在那花鹿上,撕下血淋淋的一大块嫩肉来,然后抬起头看看夕残痕,似是在说,这才叫鲜肉!
这是在对自己刚才用鲜肉勾引它的回应吗?
看到这一幕,夕残痕再忍不住笑出声来。
泪水从眼眶中喷涌而出,那是为小虎没有抛弃自己而流出的喜悦之泪。
不过这泪水却是把小虎搞糊涂了。
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抓了一只鹿,这小子就哭了。
难道是被我欺负的?坏了,这要让“爸爸”知道,一定会骂我的。
小虎紧张地看着对自己喜极而泣的夕残痕,开始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来挽救这一切。
于是它来到夕残痕身前,将自己刚撕下的肉丢在他脚边,再看看夕残痕,那意思你吃。
夕残痕被小虎这行为弄得彻底傻掉,怔怔地看着小虎。
于是一人一虎就这样对看着。
小虎看他傻傻瞪自己,脸上还挂着泪水,心里也有些烦了,想你丫怎么还不把眼泪擦干净?是不是还不满意?
便转过头再撕下一块肉给夕残痕。
夕残痕依旧呆滞不动,小虎也急了,一转头跑过去,却是把夕残痕之前拿来吸引它的那块肉给吃了下去,再回头看夕残痕。
夕残痕见它这样,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兴奋的大喊起来:“哦,太好了,宝儿你终于接受我了!”
飞一样扑过去,一把抱住宝儿狂亲起来。
宝儿被他亲得烦躁,看在好不容易把这小子哄好的分上,只能忍了,口中发出无奈的低吼,想着你丫亲完快滚。夕残痕见它低啸,只当它喜欢得呻吟,搂着虎头又多亲了几口。
是曰夜,走累了的夕残痕就在林地中过夜。
他睡得很香,睡梦中自己保护着小虎,照顾着小虎,并最终获得了它的认可,和小虎成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相比之下,小虎却有些睡不安稳。
夜晚的繁星点点,透过林荫洒下和煦星辉。
借着星光,趴在地上的宝儿看着睡的香甜的夕残痕,感觉就象看一个孩子在入睡。
与唐劫不同,和唐劫在一起,都是唐劫照顾它,但是和这少年一起,宝儿突然间就有了一种自己照顾对方的感受。这感受来的奇怪,就象是强大生命对弱小生命的本能。
这种本能可以是无视,可以是戏谑,可以是杀戮,同样可以是同情,可以是照顾,甚至可以是相濡以沫。
因为唐劫的缘故,小虎显然不可能如前所述,便只能向后者发展。
一阵风吹来,将夕残痕身上的毯子吹开。
小虎想了想,用嘴叼着毯子又重新为他盖上,然后静静地躺下,闭眼睡去,一如母亲守护在孩子的身边。
—————————
夜深沉,漆黑如墨。
在经历了白昼的喧嚣后,聚宝镇上寂静一片。
此时已经是深夜,除了更夫,镇上几乎见不到半个人影。
小镇口上,一行五十多名黑衣人悄然出现。
为首一人头罩黑巾,手持钢刀站在前方,对着身后众人指了几下,比划了几个手势,然后向着镇内一指,右手用力下挥,做了个刀斩之势,发出嘶哑之声:“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是!”一众黑衣人低喝着向镇内冲去。
这些人都是久经训练之辈,进退有序,组织严密,这刻同时出动,各自扑向一户人家,夜色下的长刀映出冰冷寒光,一场杀戮即将展开。
就在这时,一声叹息突然响起在每个人的耳边。
这叹息来的莫名其妙,听在黑衣人心中却是同时剧震,一起停步向四周看去,偏偏不见一人。
为首的黑衣人猛回身看向不远处的小巷:“什么人鬼鬼祟祟?”
“鬼鬼祟祟的是你们才对吧?”一个声音悠然回至。
下一刻小巷中走出一人,站在阴影中,影影绰绰却是看不清面目。
为首的黑衣人目光一缩:“常山会的兄弟在此做买卖,不相干的人还请速去。”
对方来得蹊跷,那黑衣人不欲多生是非,因此竟先软了。
阴影中的男子却只是悠悠叹息了一声:“常山会的杂碎离此数百里之遥,到哪里不好打家劫舍,非得跑到这穷山僻壤来?还是说有人别有用心,冒充常山会呢?再说了,常山会的小马贼,什么时候有了脱凡灵师?”
为首的黑衣人心中一震,已知不好,后退几步道:“杀了他!”
他也算是个谨慎的,先让手下出手。
一群黑衣人已同时围上,对着那阴影中的男子劈去。
唐劫则只是轻叹一声。
他拔刀,横挥。
一条火线从刀锋上涌出。
与以往不同,火光不再是散漫暴烈的,如火海狂舞的,而是更加凝缩,如有实质一般。
火线便如刀气般,掠过一众黑衣人,下一刻就见那一群冲上的黑衣人先是身体晃了晃,随后身体已同时非成两半落下,落余地面时,化为灰烬。
数十条人命,就这样一击斩杀!
惟有那黑衣人怔立当场。
虽然他那些手下都是普通人,但是要一击斩杀数十条人命,那除非是使用那种大威力的法术,否则他是不可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做到的。
这一刀挥出,就已显示出彼此间的差距,那为首黑衣人立时知道不妙。
他先是呆呆地看着满地灰烬,向后退去,同时大声道:“前辈,在下知错了,愿意奉上所有立刻退去,还请高抬贵手!”
说着已将身边芥子袋取了出来。
唐劫叹气道:“我对你高抬贵手,谁又对这聚宝镇上的无辜镇民高抬贵手呢?镇民何辜?竟要行此灭绝之事。”
黑衣人绝望呻吟:“大家都是修仙中人,仙途迢迢,仙路不易,彼此更当守望相助,前辈又何必为了一些凡人而如此苦苦相逼?”
唐劫笑笑:“修仙修仙,就是说在修成仙之前,我们首先还是人啊!”
人姓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