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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皱眉头，柔声地说：“没事……可能是有点害喜，胸口闷闷的，想吐……”
韩文昊一听，便立即要按电铃，程雅却准确地在黑暗中，轻轻地抓住韩文昊的手，有点无奈地笑了，无力地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不要找医生，让他们休息一会儿，这段时间他们也累了，护士也累了，害喜是每个孕妇都会有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只是觉得有点想呕吐而已，当时怀琳琳的时候，更严重……一个多月，就已经吐得乱七八糟的，这边吃了，那边就吐了……”
韩文昊紧张地听着，却又有点新鲜与好奇地笑问：“当时琳琳也有吐得这么历害？吐了多久？”
程雅微笑地想了想，才说：“好像我比一般人严重，我足足吐了六个月……几乎每天都难受好几场，吃也吃不下，当时就流着眼泪和妈妈赌气说不想吃了，可是妈妈却说，我生了你三个哥哥，一直都没有呕吐，就是生了你，才开始吐到了八个月，我当时就知道，这孩子肯定让我操心……”
韩文昊柔情地看着妻子，也笑了……
“然后妈妈说……吃吧吃吧，再吐也要吃，吃完了再吐都行，一定要吃一点，要不是孩子那有营养？你这是一个人背负俩个人的债了，就得再坚强一点……当时听了，心里突然变得有点勇敢，觉得自己能担当了，就捧着饭，坐在门口，不停地吃……吃完又吐，吐完又吃……”程雅想起往事，眼眶突然又红润了。
韩文昊听着心疼，与妻子一起靠在床上，轻握着妻子的手，感触地说：“那几年你到底为我担当了多少……我看着你这么痛苦，都可以想像你当时有多难受……”
程雅靠在丈夫的怀里，微笑地摇摇头说：“可是这些回忆好珍贵的，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再怀孕……琳琳今早还过来和我说，她在看婴儿书……”
韩文昊突然一笑，然后伸出手轻按在妻子的肚子上，才疼惜与缠绵般地说：“这宝宝真不听话，让妈妈这么难受，有可能会是个男孩？”
“你想要女孩还是男孩？”程雅微笑地问。
韩文昊再拥紧妻子，有点实在地笑说：“当时你没有怀孕，就想着再有个女儿，给琳琳作伴……她一定会喜欢妹妹多过弟弟，可是我现在才发现，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爱，会很爱很爱……甚至带着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等待着她（他）……”
程雅微笑地刚想说话，却突然眉头一紧，又再痛苦地按紧胸口，难受地喘了口气，咽了咽喉咙，才说：“好想吐……胃口淡淡的，就想吃点酸酸甜甜的东西……”
“你想吃什么？”韩文昊腑下头，立即问妻子……
孕妇怀孕的时候，口感会变化较大，而想要吃的东西与从前大不相同，甚至总会有点娇气的挑剔了，程雅虽不至于骄气，却还是微咬下唇，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说：“我好想花婆婆家里种的枣子啊，甜甜酸酸的，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