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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棺开不得啊!现在村子里的气运全凭这口棺材镇着,要是开了棺,怕是要大难临头啊!
张振东一听,连忙过去拉住了陈天庆,对他说,天儿啊,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吧!乡亲们也在一旁帮腔,都说不能开棺。
陈天庆有些急了,他涨红了脸,急的大骂了起来:你们这些人懂什么?这棺材里根本就不是太叔公,是个大活人!再不开棺,枉送人命,那才是真正的大祸临头!快开棺!
陈天庆一边说,一边自顾的扯开了附在棺材上的青藤。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作伪,曹保国说的也很有道理,张振东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时没了主意。
曹保国微微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也迈步走到了棺材旁。他伏低了身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棺材缝中有新鲜的血液流出,也顾不得与陈天庆争执了,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快!开棺!
张超第一个冲了上去。乡亲们七手八脚的把那副棺材从井口上抬了下来,刚把棺材盖打开,萧燕山就噌的一下从里面蹿了出来,额头上鲜血直流,嘴巴里呜呜啦啦的喊着什么。
我连忙上前去把他嘴里的破袜子扯了出来,他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梗着脖子骂道,奶奶的!哪个够娘养的暗算我?信不信老子活剥了你!
萧燕山在这边跳着脚大骂,陈天庆和曹保国两个人在那边仔细的检查棺材的情况。从他们凝重的表情上我能看得出来,一定是没什么好事。等过了片刻,我才猛然发现了最大的问题,扯着萧燕山问,太叔公呢?
是啊。太叔公怎么不见了?
乡亲们嗡的一下议论开了,向后退开好远。陈天庆和曹保国小声嘀咕了两句,站起来问萧燕山,你是怎么进去的?
一说起这档子事儿来,萧燕山反倒骂得没那么凶了,言辞之间也开始支支吾吾的。最后被问的急了,他才很不情愿的说,我跟着你们去看戏,路上想撒尿,就站在路边上解决了。他娘的,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从背后给了我一下,把我打晕过去了……
说来说去,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曹保国又问,那太叔公呢?你看到他没有?
萧燕山嘟嘟囔囔的说,我一醒过来就在棺材里了,太叔公已经不在了。哪个狗日的,实在是太缺德了!说着,他又小声的骂了起来。
陈天庆看了曹保国一眼,对张振东说,这村子里面,还有外人?
张振东不太确定的说,应该是没有了吧。但是也说不好,深更半夜的,或许会有外面的人混进来。可是,背后打人闷棍的事情,不像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做的。
他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在那一段亦幻亦真的离奇经历中,那个敲门的女人也是被人一闷棍打倒在了地上。如果那是真的,那这个人还真有可能就是村子里的人。
可是,她为什么又要提醒我,提防陌生人呢?还是说她知道那不是村子里的人?这么一想,我有些糊涂了,就顺口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我刚说到人脚獾,陈天庆和曹保国就惊讶的叫了起来。等我把这件事情说完,他们两个相互看了一眼,齐齐的大喊一声,不好!掉头就朝张继伟家的方向跑了过去。
对呀!张继伟!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昨天晚上,村子里所有的男丁,除了几个守夜的都去看戏了,唯独张继伟,他有病在身,没有出门。
莫非,这些事情都是他策划的?
显然,我的想法大错而特错了。张继伟已经死了。他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把自己掐死了,面目狰狞,死不瞑目。而他的媳妇,也倒在他身前的血泊中,没了呼吸。
陈天庆一拳打在门框上,追悔莫及,只说是自己大意了。曹保国也脸色难看的抱起了头。
过了片刻,陈天庆突然跳过去狠狠的给了曹保国一拳,咬牙切齿的问,说,是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