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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他们乘船离开了罗岛, 之后乘着火车回到了军部。
一路上夏一南很少说话, 大部分时间是黎朔在侃侃而谈,活跃气氛, 而他偶尔附和一下。最后黎朔没办法,揉揉他脑袋说:“别想了,我们还有机会的。你肯定能掌握这种力量的。”
“我自己都没有信心。”夏一南说, “但你呢?你是怎么跟我一起穿越的?”
“具体很难解释,但我算是绑定了你的意识。”黎朔说, “所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夏一南沉默片刻:“有件事情, 是黎雅信他们研究的, 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什么?”黎朔拿起桌面上的小刀,开始给他削苹果。
“只有同样高度的生物, 能够彼此杀戮。”夏一南说,“也就是说,之前我们在不同的时间点都没有真正死亡, 是因为普通的人类没办法伤到我们,我的主体意识一直都在。但如果那真的是哈斯塔, 它就和星之彩一样,如果你我被它们杀了,很可能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那你穿越的这些身躯, 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黎朔问。
“我不清楚,相关的文件我还没看到。”夏一南揉揉眉骨, “但从始至终, 他们研究的内容都是本体进行的穿越, 没有提到占据别人的躯体。所以现在最可能的就是,我穿越的对象全部都是自己。”
他继续说:“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些人的言行举止都和我如出一辙了。但……但这又不是完全的时空跳跃,穿越的时候时间依然在往前走,等于同时有多个我存在,这不符合他们的研究。”
夏一南皱着眉,微微垂眸,再次陷入了沉思。
黎朔看了看他,递给他削好的苹果:“没事,我们还有时间。”
“如果哈斯塔还能过来,我们要怎么办?”夏一南接过来,拿在手中迟迟未动,“这个组织窃取了它的力量,现在它当然想要杀掉我们。我打不过它的。”
“等它来了再想吧。”黎朔笑说,“而且我也没你想的完全是个普通人,短时间直视这种存在,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战斗里还是可以帮到你。”
“那你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夏一南瞥了他一眼,“也是从这个组织?”
黎朔愣了愣,搂着他:“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有就是了。赶快吃苹果吧,待会氧化了不好。”
回到军部,徐承一下车就急匆匆去看马匹了。大红马见到他后欢快地打着响鼻,徐承拿着新洗好的胡萝卜,慢慢喂它,唠叨着这些天的见闻。
此后的三四天,夏一南一直在反复研究剩余资料,最后找了一处隐蔽的档案室放好。这些与阿尔法无关的数据,按照规定是无法上传的,他也并不着急。
带他去档案室的是尼坤,检查的时候,他随手翻了一下那些资料:“这些都是什么?”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先放着慢慢研究吧,可能以后对我们有帮助。”夏一南说。
尼坤皱着眉看了会,下意识又扯扯自己的领带,确保它端端正正地待在胸前:“这看上去像是什么妄想症患者写的,教授你确定要留下来?”
“确定。”夏一南说。
于是尼坤挑挑眉,不置可否地哼了声,打开了档案室的大门。
数年后他会在克里斯托弗的威胁下,带着醉心研究神明的希尔德重返此处,取得这些资料。在黄印固定的世界里,阿诺德注定会把它们带着一同前往太空,录入阿尔法庞大的系统中。
接下来的数日,夏一南还在外骨骼的研究中,黎朔倒是历经一场成功的突袭行动,晋升成了将军。
这时有了“信”的联盟,已经能够步步紧逼帝国,但厌战期到来,两边的士气极为低落,暂时有了一段和平时光。
平城市自联盟建立起,就是官僚的聚集地。眼下在数年来首次歇息中,骨子里的奢华与散漫又爆发出来。
上层考虑到兵士情绪,破天荒同意举办庆功宴。说是庆功,实际上得空参与的人并不多,宴会极其简陋,所谓的佳肴也就比平时口粮丰盛一点。
宴会上没有晚礼服,不论男女只有亲一色的黑色军装,聚集在一起好似鸦群。
乐声有些磕磕巴巴。狭窄的空间里极度混乱,一帮人聚在一起点烟闲聊,一帮人在大快朵颐,就在他们三米开外,就是跳舞的几人。
娜塔莎才来军部没多久,已经因为冷冰冰的面庞和不近人情而出名。也有人抱着尝试一下的心情去邀请她,就是都被拒绝了。
于是黎朔整理好衣衫,向她走了过去。
娜塔莎面对他的邀请,仍然是一脸漠然:“黎朔将军,还有几位女士没被邀请。就关系远近而言,我觉得您应该去邀请她们。”
“别这么不解风情嘛,”黎朔并没收回去手,笑道,“舞会上不论邀请哪位女士跳舞,都是应尽的礼仪。”
娜塔莎默不作声盯了他几秒钟,然后把手搭在黎朔手上。
舞曲还在磕磕绊绊地进行,娜塔莎说:“我还是认为,您应该有更想邀请的目标。”
“是的,”黎朔叹了口气,直言不讳,“但现在人在泡着实验室,怎么拉都拉不出来。”
“哦。”娜塔莎说,很干脆地切换了话题,“您之前在突袭行动的指挥里,说实话有几处的判断,我并不是特别理解,能否现在解释一下?”
黎朔:“……你是因为这个才和我跳舞的?”
“总体来说,是的。”娜塔莎说,“如果这让您感到不快了,我很抱歉。”
黎朔笑了笑:“没事,你之后单独来找我吧,我给你解释。”他引着娜塔莎转了一圈,“但现在,我们还是专心跳舞吧,美丽的女士就更不应该辜负这样的夜晚。”
“好的。”娜塔莎点头,果然之后就再没提起这方面的话题。
结束时她再次向黎朔道歉:“将军,抱歉破坏了您跳舞的兴致,改日我会还您一场舞的。”
“都说了没事。”黎朔摆摆手,“再说吧,会有机会的。”他突然笑了,“你这种认真劲,倒挺像我一个朋友的。”
“是您想要邀约但是失败了的那位么。”
“……是,”黎朔苦笑,“别说的这么直白嘛。”他顿了顿,又说,“你很厉害,在未来的某天,可能可以站在比我还要高的位置。”
娜塔莎这次没接话了,眼睛里突然就燃起了好战的、跃跃欲试的光。
数年后在平城市的地下车站,人人都知道,黎朔从一开始就是她的假想敌。后来直到娜塔莎死在了古堡下与白光的搏杀之中,也没有弄清楚两人究竟是有何渊源。
猜测有很多,没有一人想起这场在2143年的简陋宴会。那时还没有爆发的病毒,战况一片光明,他们跳了一支舞,一支再也没被姑娘还回的舞。
舞会结束,黎朔独自回去,听到了楼上的交谈声。
那上头,身着白色长袍的夏一南抱着一堆资料,和实验人员行过长廊。兴许是感受到黎朔的目光,他也望过来,笑了笑。
这么多天,足够夏一南这种理性的人收拾好情绪了。所以那眼神居高临下,一如既往带来些张扬与调侃。
黎朔想起,当时在车站里他就是回忆起了这一幕,才断定夏征有着和夏一南一模一样的眼神。
原来是这样,从始至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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