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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位置让贤。”她明澈的眼眸扫过众女最后落在沈静月的身上。

    沈静月微怔,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谢清瑶笑道:“我让出来的位置就给风华县主了。”

    众女在怔忪过后立刻纷纷上前恭喜沈静月。沈静月本来懒洋洋看热闹的,现在一下子成了热闹的中心。她不由看了一眼谢清瑶。

    说实话,她对这里的千金贵女们每个人几乎都能一眼看透,唯独看不透谢清瑶。谢清瑶是最先认识她,脾气也爽快,但她待人总是不冷不热。说亲近吧,她可以和任何人开玩笑,也可以给予良言忠告。若说疏离吧,她和谁都不像是亲近的样子,也不见得有哪家闺秀和她走动亲密。

    她就同她的名字一样,是一朵盛开在瑶池的一朵清冷幽莲。独来独往,谁也不知她所思所想是什么。

    沈静月看向谢清瑶。谢清瑶对她遥遥举杯,笑着看着她渐渐被众女包围。

    江映月笑着打圆场:“这可不行!这可不行!这会乱了规矩。每一年的金钗们都是选出来的。必须才德兼备。”

    谢清瑶笑道:“风华县主的才德是皇上亲自称赞的,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说江妹妹你这个未免太迂腐了。”

    江映月笑道:“我身为今年的金钗之首,自然要守规矩。”

    谢清瑶撇了撇嘴, 算是默认了江映月的做法。

    沈静月等众女笑闹够了,这才走到谢清瑶身边。她含笑看着谢清瑶面前的一堆的酒壶,道:“谢姐姐喝多了。”

    谢清瑶当真是喝多了,白皙的面上飞起两抹红霞。她斜斜靠在船舷上,笑吟吟看着沈静月。

    “众人皆醒我独醉。这不是很好吗?”

    沈静月坐在她身边,为她斟酒。果酒甜香腻人,她味觉比常人灵敏的人实在是喝不惯太多。

    “谢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然为何要将金钗之位急匆匆让出来?”她问。

    谢清瑶又喝了一杯果酒,明眸多了往常不见的妩媚。她看定沈静月:“五大金钗虽然是个虚名,但是却有用。将来这一圈人不是世家大妇就是官夫人。你若是金钗之一,这点闺中情意她们就算再不喜欢也要看重的。”

    沈静月心中微微一动,不由多看了谢清瑶几眼。她发现自己对谢清瑶的看法太简单了。她是个通透人儿,看透一切却不点破。

    她沉默了一会:“多谢谢姐姐。”

    “谢什么?不怕我是把你架在火上烤?”谢清瑶笑嘻嘻道。

    “不怕。”沈静月嫣然笑道,“若是怕我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谢清瑶哈哈一笑,将果酒塞在沈静月手中:“你本是凤凰,必要翱翔九天。你若是绝世宝剑,必定要绽放锋芒。何必为了些许顾虑而委曲求全?!”

    “姐姐无一物可赠你,便送你这一句罢了。愿你将来风华绝世,人人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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