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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再次商议了一下计划的具体细节问题,之后众人便纷纷告辞离去。转眼之间厢房中就剩下赵族长和许家主两人。瞥了一眼有些坐立不安的许家主,找族长没好气的数落道“怎么应元你也想跟着他们一起走?”
许应元连忙赔笑道“赵伯父说笑了,应元只是有些担心咱们的安全问题。您看天色都这么晚了,保不齐那些泥腿子会出什么幺蛾子,万一他们晚上组织人行刺,我怕那些族丁们挡不住啊!”
赵族长勃然大怒道“许应元,悄悄你那点出息!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老夫早就把你赶出去了。这里是莱州城,那些刁民有天大的胆子敢在这里闹事吗?你以为刘凡会和你一样傻吗?蠢材!”
许应元诺诺的点点头,小声辩解道“伯父勿要恼怒,小侄这也是为您老的安全考虑啊!”
赵族长气哼哼的说道“算了,和你这榆木脑袋也说不明白,也不知道你怎么当上许家的族长的!哼!”
“伯父您喝茶!先消消火再说!应元也知道自己头脑没您那么好使,所以才一直为您马首是瞻啊!伯父你说什么,应元就做什么,刀山火海绝无二话!”许应元连忙给赵族长端上一杯茶,赔笑着说道
看到许应元小心翼翼的样子,赵族长叹了一口气道“应元,你们许家和我们赵家那是几代人的老交情了,有些话咱们只能关起门来自己商量。这次你别看老夫说的那个天花乱坠,其实那都是虚的。刘凡这个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其本人更是非常崇尚武力,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武夫作风。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现在刀把子在人家手里握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落下来。所以我们不得不防啊!你回去之后,务必要召集族人,尽快将那些能够转移的产业,转移到别出,京城也好,江南也罢,反正是不能留在山东了。明白吗?”
许应元闻言大惊道“伯父,事情竟然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赵族长表情沉重的点头道“确实如此!山东巡抚朱大典也算是老夫的故交了,对于朱大典这个人老夫还是很了解的,论手腕,论心性咱们大明官场中没几个人能够和其相比的。就连一项桀骜难训的关宁军到了朱大典手中都是服服帖帖不敢造次。可是这次老夫亲自登门相求,朱大典居然借故推诿了。连山东巡抚都不敢随意插手莱州的事情,你说严重吗?”
许应元闻言顿时坐不住了,惶恐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学那姓范一样灰溜溜的逃走吗?”
赵族长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提前早做一些准备总比事到临头再匆忙应对要好。实在不行那我们就只能举族搬离莱州了!”
许应元也跟着叹道“那好吧,应元就先回去和族老们商议一下,伯父,应元先行告退了!”
赵族长点头道“嗯!路上小心一些,这两日最好先别出城,等老夫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了,咱们一起走!”
莱州这么多士绅地主们聚集在一起,这么大的事情,军情司的人怎么会无动于衷。在玉香楼的聚会结束之后,赵博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收到消息之后,赵博不敢独自做主,立刻动身返回胶州向刘凡说明一切。
还没等到刘凡有所动作,没想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胶州。胶州总兵府内,刘凡亲自会见了这个秘密来客。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局促不安的客人,刘凡心中涌起了很多莫名的感触,甚至有些不可思议。过了许久,刘凡突然笑道“范先生是吧!这次还要多谢你送来的消息,不然的话本官就要被这些人蒙在鼓里了!”
范家主惶恐道“总兵大人言重了,小人这也是奉了知府大人的命令,您要是说谢就太折煞小人了!”
刘凡摆摆手说道“一码归一码,你能亲自前来就代表了你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也说明也你不想其他人一样反对我们,这个情本官是认的。本官听说你们最近在变卖田地和店铺准备搬离莱州是这样吗?”
范凤翰半边身子挨着椅子,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总兵大人的话,小人最近确实是在生意上遇到了一些问题,所以才想着将一些不景气的产业转移到外地去。”
刘凡呵呵笑道“范先生不必担心,本官不是想要责问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其实本官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不近人情。对于那些愿意和我们合作的商人地主我们还是很大方的。胶州城李家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我刘凡亏待他们了么?那些来自海外的佛郎机人本官尚且能够善待他们,难道咱们山东本地的商人本官还容不下吗?”
范凤翰闻言心中有些触动,拱拱手对刘凡恭维道“总兵大人宽宏,小人心中十分敬佩。总兵大人实不相瞒,小人其实在青岛港也是有一些产业的。托大人的福,近来生意还算兴隆。所以小人对总兵大人设立的市舶司也有一些了解,不得不说总兵大人实在是高瞻远瞩啊!”
刘凡哈哈大笑道“范先生既然对我们破虏军有一些了解,那我们就有了合作的基础。本官索性直说吧,范先生手中是否还有大批的田地滞留在手中?”
范凤翰突然一惊,刚想矢口否认,但抬头看到刘凡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就莫名的泛起一股寒意。犹豫了半响,范凤翰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总兵大人明鉴,范某和李家主近来确是在抛售田产,但是现在莱州局势纷乱,良田的价格一路走低,到了现在几乎都无人问津了。小人也一直为此忧心忡忡,不知总兵大人问这个所为何事?”
刘凡突然收敛笑容,肃声道“那就好!回头你告诉李家,你们的地,我刘凡要了!”
“啊!?”范凤翰惊呼一声,不敢置信道“总兵大人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