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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银子,朱大富倒也没有拒绝,他挽过马缰的同时,又摇头说道。
“这银子我得留着,留着给娟子当嫁妆,给虎子娶媳妇,可是我……”
朝着村外看了眼,他又说道。
“我不能走,这人天不收他,官不收他,我收他,可总……总归有王法。”
说着,朱大富便提着铡刀牵着马往家里走去,银子被他交给了爹,然后又和女儿、儿子叮嘱几句之后,他才骑上马,然后直接往县城走去,赶了半个时辰的路,他便直接进了城,与过去这城中的百姓穿着长袍马褂不同,现在大都已经换上了汉家的衣裳,虽说都是些压箱底的,原本等着死后做寿衣的衣裳,可这会却也不顾那么多了,无不是将这些衣裳给翻了出来,
在他进城的时候,路人偶尔抬头看到那马鞍旁系着的布袋时,那脸色无不是一寒——那白布袋里头还正滴着血,虽说被包裹着,可谁都能从那大小里头看出里头装的是什么。
肯定是人的脑袋!
再一瞧见那人马鞍上系着的铡刀,瞧见刀上的血,胆小的人甚至被吓的走不动路了。刚开始只有几个人看到他,但慢慢的路上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个牵着马进城的汉子。
这人想要干啥?
在路人的指指点点中,朱大富直接往县衙赶去。来到县衙门外,在众人的注视中,他敲起了鼓。
咚、咚……
那鼓声响亮,只使的整个县衙里的人心头无不是一震,而那原本正在后衙,摆弄着身上的明式官袍的县令,忽听得外面又有击鼓之声,那神情立即一肃,然后命人先带击鼓之人上堂。
立在大堂之中,看着那些衙役们瞧见自己时的那副紧张,朱大富不禁一笑,这个时候看到两对衙役各持竹板出来,在廊下摆堂威。便有人呼叫。
“太爷升堂罗!”
在衙役的喊声中,朱大富看到一个穿着官袍、头戴乌纱的老爷缓步走来,然后坐在公案后,想必这个人就是县太爷吧。公案东首站着一个人,呵着腰一脸媚笑看这县太爷。西边坐着一位师爷。
原本,朱大富是想下跪来着,可是他想到昨天进城的时候,在城门看到的告示,这跪礼是鞑子的礼数,已经给废除了。
“是何人在击鼓,可是有冤情!”
坐在堂上,黄公著说道,他是顺治十五年的进士,去年来到地方为一方父母,原本的他差一点就弃印潜逃了,不过却舍不下富贵,不过,现在看来,人的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知府那边传来了消息,命他只需为大明恪尽职守就行,至于什么汉奸不汉奸的……那是淮王的规矩,现在坐京师的是楚王,楚王仁义,仍然留他们在任上。
如此倒也让他长松了口气,尤其是新的官服和官印送到之后,更让他相信,现在他不再是什么汉奸了,而是大明的七品知县。
这几日黄品著只要一有空闲,就会穿上大明的官袍,戴上乌纱在那里沾沾自喜,庆幸着他的运气,当然也在那里感叹着,这才是官袍,至于满清的红顶子……戴在头上那有这乌纱气派?
穿着这一身官袍的他,自然希望能够上堂,让外人瞧瞧这汉官威仪,今个好了,这衙门终于开张了。
看到立于堂上的朱大富,瞧着他面前的两个布包和铡刀,黄品著隐约猜出这人可能是来投案的。他倒也没计较这人没下跪,毕竟,和大清不同,大明朝是不兴跪礼的。
“冤已了,仇已报,草民是来投官的!”
朱大富直接将布包展开,两个脑袋就这么掉在地上,在衙门里的人被吓了一跳的时候,只听到他说。
“人,是我杀的,我是来投官的!”
瞧着地上的两个脑袋,黄品著的心头不由一寒,再瞧见这人那副慷慨模样,便试着问道。
“死者何人?”
“汉奸!”
朱大富的话回答的也干脆,然后他便直接说道。
“这个脑袋是朱老庄朱玉林的,当年鞑子入关的时候,他凭空指地把整个朱老庄的地都献给了鞑子,投允到鞑子门下当了奴才,就连我们非但地没有了,就连人也是不明不白的都成为了鞑子的奴才,这些年,他和鞑子主子,不知害死了多少百姓,今个,我就杀他为死去的乡亲报仇!”
朱大富说的倒也简单,而且语气也很平静,就像是那人不是他杀的一般,不过他衣裳上的血和铡刀上的刀以及地上的两个脑袋,都在告诉旁人,他干了什么。
而在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那边坐在堂上的县太爷,却不自在了,他甚至有些坐立不安了。
这,这朱玉林,他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