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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了。”
“嗯。”
苏蓁抬头看向他点头。
在病房里待了一会，瞿唐有点饿，苏蓁将鸡汤舀了一碗递给他，随后苏蓁去了趟洗手间，留下瞿唐照顾沈煊。
病房里，瞿唐看着病房上的人，眼眸幽深，他站了起来，看着手指明显动了的某人勾唇道:“沈市长醒了？”
“……”
沈煊下意识攥紧了手指。
瞿唐凑近他，脸上的笑有些怪异:“你要是不醒，阿蓁可又要掉眼泪了，你难道想看到她为你掉眼泪？”
“瞿唐！”
沈煊睁开眼睛。
因为很久没睁眼，他有些不适应。
好一会儿他才看向瞿唐，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笑:“原来你还活着，我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是啊，我还活着。”
瞿唐双手插兜，看着虚弱的沈煊。
沈煊是在前天就醒来了，可他竟装了三天，要不是他昨天晚上来，恐怕也不会在意到沈煊那微动的手指。
沈煊挣扎要坐起来，可被瞿唐按住胳膊:“先别起来，你身体躺太久，强行起来会造成脑颅回血，头会发晕。”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醒了？”
“昨天晚上。”
沈煊垂眸，没一会便笑了:“果然是瞒不过瞿少的眼睛，我这个人就是贪婪，明知道不可奢望，可还是费劲心思去接近小蓁儿，也明知道不可为之，可还是逆天而行，果然，最后报应了……”
“沈煊！”
瞿唐声音骤冷:“以前我确实忌惮你，也将你视为情敌，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可现在我不想敌对你，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毕竟阿蓁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
沈煊没说话。
久得让瞿唐以为他不会开口。
可过了一会，他看向瞿唐冷笑道:“怎么，现在连你也在同情我，觉得应该让着我，应该让着我这个快要死的人么？”
“我没同情你。”
瞿唐眼眸一闪。
沈煊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其实没那必要，我沈煊虽然快要死了，可骨气还是有的，我这个人最讨厌懦弱，也最讨厌别人同情我，小蓁儿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我希望我走后你能用你的真心好好对她，虽然我知道我说这话无用，可我还是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
瞿唐点头:“我记住了。”
听到他的回答，沈煊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他盯着桌上的苹果，喃喃道:“以前在安江的时候，小蓁儿就喜欢削苹果，而且喜欢将苹果杀成小块，她会一边削，一边冲我笑，嘴里会哼着小歌，那时我不懂什么叫喜欢，只是觉得她能在我身边，哪怕说一万遍话我也欢喜。可后来，我被接到了滨城，被爷爷扔在了军区，那时我就想，我要好好训练，训练成一个大英雄然后再来娶她，保护她，喜欢她一辈子。可五年的时候很长，以后又有那么多任务，我心心念着小蓁儿，念着能外出的机会，可老天不长眼，我中了一枪躺在医院的病床修养了近半年，等我去的时候，安江已经没了她的身影，甚至连曾经我们相约的地方也被夷为平地。我找她，找了整整五年，就在那天我以为我找到了她，可以用全力去爱她时，她告诉我她爱上你了。”
瞿唐心里翻涌。
沈煊悲凉地看着他:“因为我迟了一步，所以她就爱上你了，瞿唐，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选择谁那是阿蓁的权利。”
虽然事实很残忍，可他还是说了出来。
沈煊愣了一会，随即笑了:“是啊，是她的权利，因为她选择了你，所以你才会这么理直气壮，瞿唐，比起情深，我和你差不了多少，你能做的，我也能做，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选择无所顾忌地投入你的怀抱。”
“……”
瞿唐沉默了。
有些事他明白，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沈煊笑，笑得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