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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
“去查下，那个鸟是什么鸟？”祁牧珵看了几眼后，淡淡开口。
展延视线顺着祁牧珵的方向看去，见是钟楼那里盘桓的鸟，应了声，“是！”
祁牧珵收回视线，淡然地吃着东西。
只是，没吃几口，心里就有点堵。
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就在附近，吃着汉堡喝着可乐，他自己一个人坐在这样高级的地方，却孤零零的，怎么都觉得可笑又可悲。
……
华康医院，急诊科。
“这个病人交到住院部……”王家年将病历写好后给了护士，“给心理科那边儿说一声，这个人精神上需要调理一下。”
“好。”护士接过后，看了看病人名字，转身出了办公室。
王家年将手里的事情都处理了后，看看时间，等到接夜班的医生来了后，交代了些事情后，才换了衣服离开。
“王医生，下班了？！”有护士拿着晚饭回来，笑着打招呼。
“又吃这些垃圾食品……”王家年轻睨了眼护士手里的烧烤，轻叹的摇摇头，“这开春的，也不怕吃了上火起痘。”
“没事，有王医生在，有痘也给它战倒！”护士笑嘻嘻的开了玩笑。
王家年一听，无奈的笑了起来，和护士摆了摆手，走了。
“唉，王医生真好。”护士看着王家年的背影，微微歪着脑袋，“可惜……”她轻叹的摇摇头，没有继续说，只是脸上有些惋惜的拎着烧烤转身回了急诊室。
王家年去了停车场，沿途，有医护人员或者在他手里看病的家属病人遇到他了，一个个都笑脸盈盈的和他打着招呼。
王医生脾气好，人有耐心，是医院里出了名的。
他刚刚到停车场，就见一辆车在一旁车位停下。
王家年没有上车，等到车上人下来后，笑着打了招呼，“厉少。”
厉云泽含笑点点头，“又到这会儿？”他看看时间，“每次只要你和老张交接班，总得晚一两个小时的。”
厉云泽是华康医院的继承人，也是神外科和心胸肺的主治，一把手术刀下，至今零失误，制药方面更是厉害。
可以说，这个人在医学界靠的不是家族，而是用他自身的才华来服人的。
“他还得管孩子吃了再过来，我反正没事，多待会儿也没关系。”王家年无所谓的耸耸肩，和厉云泽又浅聊了几句后，才上车离开了。
厉云泽看着离开的车，脸上有着一抹惋惜下的无奈，轻叹了声，转身去了住院部。
王家年视线是在厉云泽转身的时候才从后视镜收回来的，原本一直挂在脸上的亲和微笑，也在那一刻，渐渐敛去。
取代的，是一抹阴沉下的犀利。
他不需要任何人同情，这个世界，没有人值得同情……
王家年嘴角划过一抹冷嘲，不知道是对这个世界的嘲讽，还是对自己的！
车，在喧闹而车多的道路上前行着。
王家年看着前方，牙，渐渐咬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因为用了脸，骨节开始泛白。手和方向盘摩擦发出‘呲呲’的声音，在空寂而狭小的空间里格外的诡异，就好似……地狱的使者想要冲破迷雾，吞噬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