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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有是有，不过……”老先生伸手顺了顺下巴上长长的胡子。
凤九遥补充：“老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一来，这法子是强行实施，不需要患者配合。但是可能会失败，不过不会对患者有任何影响。
二来，我需要你的一个承诺，日后不管老夫要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
即使尝试失败了，你也不能反悔。”
老先生目光落在她身上，十分的深邃。
凤九遥眉心微微皱起，有可能失败，而且无论什么要求都不能拒绝？
这风险太大了。
老先生道：“墨王妃放心，不会是杀人放火，也不会要你性命。”
凤九遥总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可看在床上的楚容江，此刻他又在呢喃着说着梦话。
一天未曾解决，她也一天无法放心。
她道：“好，我答应你。”
“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信物。”老先生显然是不信。
凤九遥变得为难，这一世她为了行事方便，很少佩戴任何饰品、更不曾长期戴着什么东西。
想了想，她从整容包里拿出一块免死金牌递给他。
“这个给你吧，天下人都知道我凤九遥得到了皇上的三块令牌。你拿着这个找我便是。”
“不用，你给我一缕头发吧。”老先生看也未曾看令牌半眼。
凤九遥听到头发，眉心微微皱起。
这老先生要头发做什么？她需要头发用做升级。
可他没有什么系统空间，拿来能有什么用？
“王妃，算了吧，不如等王爷回来再做打算。”北雪上前提醒。
凤九遥眸底掠过一抹深邃，她拿出剪刀，剪下一缕头发递给他。
“好，希望老先生你尽力而为。”
“自然。”老先生收起来，撞进一个小小的布袋里，随即很是随意的揣进衣袖，目光才落在楚容江身上。
“你希望丞相忘掉什么事情？”
“关于爱情的一切事宜。”凤九遥径直道。
老先生又问：“记忆一旦催眠忘记，就永远无法再恢复，不论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
你，可想清楚了？”
凤九遥心脏不受自控的有些发痛，所有的记忆，全都会彻底消失，永远也无法恢复么？
和楚容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犹如电影般在她眼前一一浮现、回放。
她哭她闹、他哄他笑。
所有的一切，都将彻底消失。
“离裳……离裳……”床上的楚容江又在痛苦的呢喃、呓语。
看着那惨白的面容，凤九遥回过神，沉重的点了点头。
“想好了，开始吧。”
老先生这才拿出一枚丹药，迈步走向楚容江，放进他的嘴里。
北雪看着，心里忽然有些期待。
楚容江是不是从此就真的忘记了顾离裳，可以和苏渔幸福的在一起了？
王妃是不是也能放心的和王爷在一起了？
凤九遥的心也渐渐跟着揪紧，等楚容江再次醒来后，即使在他跟前提起顾离裳的名字，即使她变成顾离裳的模样出现在他跟前，他也不会知晓是谁。
曾经爱得痛彻心扉，日后忘得一干二净。
也好。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