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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刘富贵功夫厉害,他们惹不起以外,还有就是今晚魏家处心积虑搞了这么一个宴会,就是要在宴会上实施他们的阴谋,假设刘富贵就是老老实实离席而去,那么叶清河也叶辉岂能留下?他们父子肯定也会与刘富贵一起离开。
那样的话,这阴谋该怎么实施?
魏凌天很无奈地冲蓝丰伟使个眼色,意思让他帮着说说话。
蓝丰伟会意,赶紧站了起来:“姚少,我看你完全没必要生这个气,这位刘兄弟确实就是个乡下人,他家里种的果园,还养着猪,这是很正常的事,可能乡下人说话随便惯了,一点儿都不知道注意,对于咱们这种身份来说,完全没必要跟他生气,你说的对不对?”
一边说,蓝丰伟一边冲姚登云使眼色,轻轻摆手,意思是叫他先坐下,后面应该还有好戏看,绝对不会便宜了这个刘富贵。
蓝丰伟虽然仅仅是蓝家的一个外围子弟,而且不过是峰极珠宝集团星昌分公司的副总而已,但它的背后毕竟是实力雄厚的蓝家,所以姚登云也不敢无视蓝丰伟,现在看蓝丰伟给他暗示,他总得给蓝丰伟一个面子。
而且现在不马上让刘富贵好看,并不代表就此放过了刘富贵,最晚等到宴会结束,姚登云绝对要让他的保镖废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乡巴佬。
姚登云冲由轻雨使个眼色,俩人这才恨恨地瞪刘富贵一眼,愤愤不平地坐下了。
魏家父子一看一道难题好容易给解决了,都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他们看出来刘富贵是有意捣乱,就是想把水搅浑了,来搅和事儿的,看来刘富贵和叶家父子已经是惊弓之鸟,他们警觉了,怀疑今晚的宴会有阴谋。
只不过叶家父子怀疑也是白搭,魏家父子认为他们的阴谋天衣无缝,叶家父子绝对会自动钻进他们设好的圈套里。
“好了,现在咱们言归正传。”魏友安终于说话了,“今天请到各位贵客到这里来,其实想请大家给我们魏家和叶家做个见证,做见证的目的就是防备以后还会出现什么后患,比方说哪一家又出现后悔心理,不依不饶地再次找事,真有那样的话,就只好还得麻烦各位见证人出来说句公道话。”
“事情是这样的……”魏友安把魏家跟叶家一开始合伙开公司说起,当然他的说法还是春秋笔法,或者完全是围绕他们魏家,以他们魏家为中心去说的,这跟前天他跟叶清河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反正主题就是叶清河其实已经算不得合伙人,他充其量算是魏家的一个亲戚,一直跟在公司干而已。
一听魏友安还是这样的腔调,叶清河气得差点站起来就走,要不是叶辉和刘富贵一个劲儿冲他使眼色,他早就站起来走了。
从他们魏家的视角把两家所谓合伙的情况介绍了一遍之后,魏友安话锋一转,告诉大家说,叶清河并是这样认为的,他认为承祥公司应该有他的股份,现在叶清河提出来想要拆分公司,得到一部分公司资产。
这话一出,桌上的富二代们纷纷嚷嚷起来,都在指责叶清河忘恩负义,见钱眼开,他老丈人家对他照顾的够多了,没想到这个白眼狼居然惦记上了老丈人家的资产,居然以合伙人自居,还要求拆分公司,这简直是想钱想疯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各种恶毒的话语夹七杂八说出来,落到叶清河耳朵里简直比扇他耳光还难受,叶清河感觉太痛苦了,他觉得魏家其实没有拆分公司的诚意,魏家把他们父子请来,其实就是想让这些富二代羞辱他们父子的。
如果魏家父子有诚意的话,魏友安不应该颠倒黑白,用春秋笔法描绘魏家和叶家合伙的情况。
叶清河站了起来,“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觉得我不应该得到承祥公司的资产,那更谈不上拆分公司的问题,我对不起你们魏家,是我利欲熏心,想钱想疯了,现在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现在开始,承祥公司跟我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说完,叶清河冲叶辉和刘富贵一招手,“咱们走吧。”
“哎!”叶辉拦住了他父亲,转头看向魏友安,“姥爷,让我爸承认错误,表明他跟承祥公司没有任何一点关系,这就是你们今晚宴会的目的吗?”
这其实就是魏家父子阴谋的一部分,他们料定了叶清河受不了大家的指责,更料定了叶辉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会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
魏友安温和慈祥地笑了:“小辉你拉你爸坐下,听我说嘛,我的话还没说完,等我把话说完了,你们再走也不迟。”
叶清河却是倔强的站着,现在的他更是悲愤难当,前天被魏友安出言侮辱,本以为魏家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今晚居然还找来这么多人,魏友安当中颠倒黑白,让叶清河当众出丑,叶清河已经实在难以面对。
之所以还站着不走,是因为叶辉使劲拉住了他,既然魏友安还有下文,那他就站着听听,魏友安到底还能说出多么不要脸的话来?
魏友安胸有成竹,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对于当初所谓的合伙就是这样理解的,但是我们魏家人也就此讨论过,既然清河能够提出来拆分公司,认为公司有他的一部分,这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毕竟在公司的成立之初清河是有贡献的,他好好的果园改成了宝石矿嘛,而且到现在为止,宝石矿的承包权还在清河手里。”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不管怎么说,清河是我的女婿,我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所以我的意思是,不管清河当初有没有入股,他毕竟是我魏友安的至亲,如果现在我的女儿还活着的话——”
说到这里,魏友安哽咽了。
看来这个话题起的太沉重了,让他想到了死去的女儿,所以这位年迈的老人禁不住悲从中来,不能自已。
叶清河用十分鄙夷不屑的目光看着魏友安,现在他对魏家父子的表演能力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能把假的说成真的,而且说得声情并茂,声泪俱下,这得需要多么厚的脸皮才能做到这种逼真的程度?
“好啦,别的不多说了——”魏友安好容易控制住他那悲痛的心情,“归根结底我就想说一句话,不管以前是个什么状态,现在清河提出来拆分公司,那我就权当提前把遗产分了,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一视同仁,每个人都有得到公司资产的均等机会,清河,我这样表态你还满意吗?”
叶清河什么都没说,不过他却是慢慢坐下了,魏友安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他到底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的态度已经表明了,”魏友安继续说道,“接下来呢,清河你跟凌天和胜天商量一下,公司怎么个分法,反正公司一共就这些资产,宝石矿,宝钻加工厂,还有公司总部,以及下面开的那些分店,一共就这些资产,看看是把公司总部也分成几份呢,还是单独分?这个你们都发表一下意见。”
其实,就在魏友安说这些话的时候,魏胜天分明就表现出十分愤怒的表情,现在魏友安让他们发表意见,魏胜天首先站了起来:“既然让发表意见,我先说两句。”
当初魏家跟叶清河合伙开始创办公司的时候,魏胜天还是个孩子,刚刚上初中,到今天他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
魏胜天长得身材魁伟,乍一看应该是比较帅气,但是近距离观察,发现这人一脸的戾气,没说话先咬牙,一看就是个凶狠毒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