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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下去的路……
层层叠起的墓碑,凿出一道一道路来,边走边道:“我吉人自有天相,有天护着呢,下次不用过于担忧!”
南行之轻叹一声,“孤该把你绑起来,真的……免得整天提心吊胆!”
走下去了一些,离他还有十尺的高度,这个人所说的提心吊胆,神色却是如常,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因为担忧的影子。
情绪内敛,爱炙热的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深爱……
再还有八尺高的距离,他轻轻地说道:“好了!你可以跳下来了,孤接得住你!”
我缓缓摇头拒绝:“我可以下得去!”
“姜了!”南行之随即叫道,我一愣一下,站在原地,居高临下……
他昂头凝视着我,嘴角微微弯起,“孤总觉得在做梦,等不及你慢慢的走下来了!”
心中微微一震,“你能接得住我吗?”
“试试吧!”他说得轻描淡写。
“那我跳了!”这个高度,就算他接不住,也摔不死人。
“嗯!”在他微微额首间,我跳了下去……
他张着手臂,一巴把我接住,随即紧紧的搂在怀里,埋在我的颈间,全身冒着带有水汽的寒意……
一个吃痛,他狠狠的咬在我的脖子上,手臂紧紧的圈住我,淡漠的声音,带着一抹凶狠:“不要说孤对你的爱是莫名其妙,不要怀疑孤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你。孤只想告诉你……孤倾慕于你,想与你一辈子,没有任何理由!”
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腰上,“我知道了!这边事情结束了,我就跟你走,爱不爱上再说吧!”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爱不爱上我自己也没有底,我压根不懂爱……
“好!”一下子捧住我的头,吻过我的唇,凶狠霸道的撬开我的贝齿,狠狠的吻过。
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如妖孽的脸庞,心不规则的跳了起来,越跳越响亮,被动的被他亲吻。
直到箫苏地声音凉凉的响起,才惊起南行之:“黄花菜都要凉了!还要吻到什么时候!”
南行之极其舍不得的松开我,把我揽在臂弯之下:“多谢师兄搭救,孤欠师兄一个人情!”
箫苏瞥了他一眼,径自而过:“我的人情,你还不起,算了,当我日行一善!反正我也不是刻意救她,随手而已!”
对他来说就是随手而已,城内彻底炸开了锅……
南行之告知于我,江闲云死于我和羌青离开后的两个时辰,那个时候,我掉入深渊之后的一个时辰。
我认识的人都在断思崖寻找我,然后江闲云就被杀死在药庐里的药圃之中。
身上摆满药草花瓣,死的时候面容安详,还带着一丝微笑,看到他尸体的人纷纷称奇,都各自纷乱讨论着,这是如何死去不留一滴鲜血,还能面带微笑?
听着哗哗的水声,隔着屏风,我坐在正堂之中,小口的抿着茶水……
南行之叫了一声,让我把他的衣袍拿过去,随手打开衣橱,把他的衣袍搭在屏风之上:“你洗漱,把我拉在这里做什么?”
南行之直言不讳的说道:“孤怕你跑了!”
我为什么会跟他进来?是因为我一回来,便看见姜致臻在我住的院子外溜达……见到我,目光很是欣喜。
思绪杂乱还没有理出头绪来不知该如何与他正面相击,便被南行之直接拉回他的房间……
他洗漱,我便等候着他。
水声渐止,我还没走回桌前,一条强有力的手臂就圈住我的脖子,紧接着落入温热的怀里……
耳尖被他轻咬,淡漠的声音喑哑:“把你揉碎了,装进骨血里,大抵只有这样,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很累了吧!”接近黄昏,他这几日定然没有睡好,而我感觉浑身发疼,似也有太多的不适……
听到我这样一说,他直接俯身一抱,把我带入床上,迅速剥离我的外袍,脱掉我的鞋袜……
动作之快,一气合成,反应过来,薄被已经盖在身上,他紧紧的把我禁锢在怀中,下巴抵在我的头上,道了一声:“睡吧!”
身体僵硬……轻眨一下眼,他浅浅的呼吸声已经在我头顶上传来……
微微轻叹,我真是让他害怕极了吗?
深爱一个人……就是如此感觉吗?就是如此提心吊胆,恨不得时时刻刻扒在身边的感觉吗?
扭动了一下身躯,把手伸了出来,轻轻地叫了一声,回答我的仍然是浅浅呼吸声……
拉过自己盖在身上的薄被,轻轻地搭在他的身上,第一次缩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把手放在他的腰上,微微闭上眼,错过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箫声吵起来的……
搭在南行之腰上的手,别被他的大手覆盖,一声轻声取笑:“孤以为你会先醒来,没想到孤自己先醒来,看到姜了睡得如此沉,到是又犯起了困!”
声音软弱无力,“那你先睡吧,江闲云死了,箫苏说杀人凶手是柔夫人!”
“你的母妃?”南行之轻咬在我的耳畔上,“手无缚鸡之力,那应该是下毒,或者有帮凶!”
身形一颤,耳畔上的痒传到心里来,“或许,姜致臻跟此事也有关系,昨日他徘徊在院子外,定然有什么事情!”
南行之微微一叹,温热的嘴唇上移,我伸手一挡,挡住他的唇角:“王上,天亮了!”
“良宵苦短,大抵指于此!”南行之言语之间颇为惋惜和无奈:“还是早日解决奉天城的事情,回南疆之后,才能睡到日上三竿,为所欲为!是不是?姜了!”
问得妖娆妩媚,善于利用自己如妖精般的脸庞让人迷惑,从床上爬起来,挤了个笑容还与他:“但愿我不会死在奉天城!”
捡起自己的衣袍,穿于身上……
南行之跟来,俯身重重地在我脸上偷了一个吻,誓言掷地有声的扔在地上:“孤不会让你死的,坚决不会……”
此次的箫声很是欢快,没了苍凉,没有荒芜,只是单纯的如江南小调般的欢畅………
简单的洗漱,出门冷文颢就禀道:“王上,昨日一夜,隔壁院落的姜先生在院门外徘徊了三回,不知因何故!”
南行之额首,“还有其他异常吗?”
冷文颢看了我一眼,似小心斟酌语调,南行之淡漠的说道:“无碍的,这是阿秀姑娘,将来的南疆皇后,冷爱卿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冷文颢眼神瞬间恭敬起来,低头垂眸道:“启禀王上,王上和阿秀姑娘住的院子并不安全,昨日,有人站在墙头张望,身手极高,臣无能,刚一发觉就让他跑了!”
我和南行之对望一眼,笑道:“到底是谁不耐烦了?只怪你多管闲事来到奉天城,还是害怕我查出什么但他们的性命受挟?”
南行之嘴角一勾,摇了摇头:“孤受楚家家主邀请来到奉天城,对于奉天城来说,是贵客。估计来人是冲着你来的,想着你跟孤何时能成亲,所以迫不及待了一点?”
冷文颢有些诧异,已经浮现震惊,目光落向我,我眼中闪过冷光,沉声道:“那应该让楚家家主告诉奉天城的人,我也是他的贵客与上宾,我要是死了,南疆不会善罢甘休,正好你已经知道奉天城的位置所在,只要向天下放出风声去,奉天城焉能长久?您说是不是?南疆王?”
南行之点了点头,眼中流光溢彩,犹如七彩光芒耀眼,“阿秀真是好主意,奉天城,存在了千年,个中的宝贝,会让外面的人红了眼的嘶杀!走,去拜访一下姜先生到底为何逗留在院子外徘徊!”
冷文颢还在不住的打量与我,我冲他微微一笑,率先走了出去,没有直接去姜致臻住的院子。
而是随着箫声去找箫苏,没想到无巧不成书,箫苏在落离府落脚的地方和姜致臻他们住的院子只是一墙之隔。
他吹响箫声,楚玲珑在下面侧耳倾听,终乱也在,一见到我,眼眶立马红了,向我扑来……
南行之轻轻勾起嘴角:“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阁下还是杀人犯的嫌疑人,拥抱免了吧!”
一说终乱是杀人犯,他就哇哇大叫,跳起脚,声音大的直接扰乱了箫苏的箫声……
箫声一停,箫苏望了一眼天际,从墙头之上跳了下来,“各位真是闲得无事,不如去找杀人凶手?”
楚玲珑手还未好,缠着白纱布,姜致臻搀扶着她,目光闪烁的精芒,问我说道:“不知客人所说的凶手是谁?是眼前这位客人?还是其他人?”
箫苏不经意的瞥了我一眼,似像在说,怎么还不动手一样……
“本来不就是他吗?”我手指终乱。
姜致臻眼光一亮……
我接着又道:“他不是已经承认杀害城西药庐药童小安了吗?还需要查什么呢?直接让他伏法,认罪不就行了吗?难道他还有其他罪状不成?”
姜致臻瞬间有一种被戏弄的恼怒在在眼中蔓延滋生,箫苏却是幽幽开口道:“今日要查的是城主的贵客阿秀姑娘为何会失踪五日之久,阿秀姑娘最后见的人城主说是柔夫人……柔夫人将对城主的贵客做什么?”
姜致臻和楚玲珑纷纷变脸,箫苏不打算放过他们俩,继续又说道:“为了公平起见,玲珑大人和姜先生还是不要参与此事,阿秀姑娘是城主大人的贵客,又是南疆王心爱的人,事情要不查清楚,恐怕奉天城难以安心啊!”
怎么事情又落在我头上来?我刚欲开口,南行之捏了捏我的手指,我便噤声压在心中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