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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觉得男人应该有这样的勇气和毅力:“不过还是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体力忍耐那种痛苦。”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除了辞镜其他两个人基本都没有吃饭，顾轩辰是全程替辞镜加菜帮他剥虾剥蟹，她曾经最喜欢吃的东西，他都清楚的记得。
好在过了六年，她一点点都没变。
“好了，”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辞镜笑的很满足:“那么，现在开始咯，are you ready？！”
“……”
“咳咳，当我没说。你就坐这吧！剩下的我来就行。对了，轩辰，你把皇上手腕割个口子，我没有带刀。”
“好。”
看顾轩辰拿出扇子，这下轮到顾皇不镇定了，他怎么觉得这么危险呢？进宫还带刀，这夫妻俩也太随意了？
然而不等他想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的胳膊上已经有了一道鲜明的血口，从中流出汩汩的血液。
这丫的什么时候割的？
“可以了，顾皇你要不先含个东西堵着嘴巴，不然一会儿我怕你嚎啕大哭！很疼的。”
“……那好吧。”
于是直到最后，顾皇被用绳子拴在了椅子上，口中被塞了一条干毛巾，看起来颇有一种被绑架了的意思。
血液已经流了一地了，顺地面流淌出诡异的纹路，辞镜将埙凑近口边，缓缓吹响。
不同于宫里的靡靡之音，辞镜吹出来的音乐如同复杂的梵音，带着一种参不透的悲哀诡然，如同一个经历了苦难之人，一字一句字字泣血地说出她的故事。
而伴随着她的音乐，她流苏上的葫芦不约而同颤动了起来，数十只蛊虫皆是激动地发出鸣叫声音。
就连那只胖到放不回去的蛊虫都激动地滚了起来，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呜呜，呜呜……”
这个时候顾皇的脸色也开始有了变化，被束缚在板凳上的手开始挣扎起来，被绳子箍的青筋暴起，却依然紧紧抓着椅背，像是要抓掉那木头一样。
整张脸由通红变得青紫，眼睛里爬满了血丝，像是能够流出血泪一样。
站在辞镜的身边，顾轩辰目光里带上了几缕担忧，这个丫头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额头上冷汗直流，难道驱蛊对她有身体上的伤害和负担吗？
“呃啊！呃！”
顾皇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大，连着那刚刚结痂的伤口又开始剧烈流血起来，椅子摩擦着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听得人不寒而栗。
辞镜那神秘莫测的乐声还在宫殿里盘桓，绕梁不绝，外面被吩咐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要乖乖守着不许擅入的侍卫们，只觉得胸口沉闷难受，一个两个僵硬着脸色。
“叽叽~”
这个时候顾皇的胸口突然发出诡异的响声，三个人眼神都有了不小的变化，尤其是顾皇，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让他精神越发集中起来，他有些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心口。
那里，有东西在动……
蛊虫的声音一波比一波响亮，身体里的蛊虫和辞镜身上的蛊虫都开始激动的共鸣。
而顾皇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心口的痛苦一点点转移到胳膊上，有什么东西正在顺着胳膊蠕动，像是要从伤口里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