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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落。
战北霆看了眼她的手机，敛起笑意，眉间露出几道淡淡的折痕，“刚才接的谁的电话？”
“不知道。”黎夏回答得有些沮丧。
刚才这通电话，看起来是她掌握着主导权，可直到挂断电话，她连对方的姓名都没有问出来。
照这样下去，只怕中午跟他见面也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吧？
这么想着，黎夏猛地抬头看向战北霆，“你中午有事吗？”
战北霆心思向来缜密，肯定能帮她提防一些。
按照父亲的规定，今天是他必须回家吃饭的日子，可听黎夏话里的意思，必然是有事要他陪着。
这个女人难得因为私事提要求，战北霆怎么会拒绝？
当即恢复笑意，“没事，一起吃饭？”
“嗯……”黎夏稍作犹豫，还是把昨晚收到的邮件和刚才这通电话的内容跟战北霆说了，“我中午就是要跟这个人见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太安心……”
很少见她这么直白地袒露心情，战北霆将她拉到怀里，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
战北霆的怀抱总是能够很神奇地安抚她的心情，黎夏没有抗拒他的动作，乖乖站在那里，任由他抱了好大一会儿。
茶水间正对电梯，还是全透明的。
电梯门缓缓打开，战北霆和黎夏相拥的画面，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进入了舒雅的视野。
看到倾慕多年的男人，就这样毫不避讳地将其他女人护在怀里，舒雅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爆炸了。
可她得忍着。
为了以后能彻底拥有战北霆，她必须得忍着，决不能放纵自己的情绪。
就连此刻，战北霆牵着黎夏的手走出来，她也得奉上这辈子最真挚的笑脸。
“你们两个感情真好。”
无意被舒雅撞破自己脆弱依赖战北霆的一幕，黎夏脸颊有些发红，强行镇定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舒雅，你来谈合作案的事情吧？”
“嗯。”舒雅挥了挥手上的合作案，转眼看向战北霆，“按照你的要求，我已经修改好了，你再看看？”
或许是因为舒雅没像其他人一样反对他和黎夏在一起，战北霆对她的态度较之前几天温和了几分，朝她点了点头。
黎夏见状，连忙顺势说道，“那你们谈吧，我先回去工作了。”
说完，她朝舒雅点点头，径直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在她身后，舒雅有些感叹地对战北霆说道，“从前总觉得你冷冰冰的，比伯父还要不近人情，没想到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事实上，别说是她，就连战北霆自己都不知道，他也有对谁真正动心的一天。
没得到战北霆的回应，舒雅看向黎夏的背影，又补充一句，“不过，黎夏很好，值得你对她温柔。”
这句话似乎成功地取悦到了战北霆，只听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竟然轻笑着赞同道，“她确实很好。”
跟他相识将近三十年，舒雅从来没听过他如此充满宠溺意味的笑声。
如今听到了，却是因为别的女人。
她不甘地握紧了拳头，脸上保持着欣慰的笑容，眼底却淬出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