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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来说,他暗恋一个女生……”
录音只是计划的第一步,重要的部分还是要培训当事人杜海。工作日的白天,趁着路上车辆行人都不多的时候,刘威开车在绿茵大陆上缓慢地行驶着。
之所以缓慢,是因为商务车的后门大开着,一个简易的录像机器架在车尾。林浩盯着那个机器,同时对镜头里的杜海鼓励着:“快点跑!用力跑!快点!用力气!好了好了,停下停下,停车!”
听到“停车”的指令,刘威踩了一脚刹车,车子问问停了下来。而刚才一直跟着车子跑的杜海,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头大汗,气喘连天,肥胖的脸上架着的那副眼镜,在汗水的作用下一个劲地向下滑。杜海的表情已经不能自控,就连说话也不能随意了。他指着林浩,着急地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林浩挑了挑DV机,问杜海:“你这么跑累不累啊?”
杜海又大张了半天的嘴,点着头说:“累!”
“累完白累,”林浩毫不留情地泼冷水,“谁也不知道你消耗了多少卡路里。所以你不仅要跑,更要跑得有感觉,有文化有内涵。你能明白吗,就是不用特别快,但是手臂大力地摆起来,摆臂幅度特别能显出你奔跑的决心。”
杜海从地上爬起来,按照林浩的意思挥舞着胳膊,只觉全身都疲惫地抬不起来。但他还是对林浩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再来一遍。加油!”
跟着林浩的指令,刘威又缓缓地行驶车子,杜海继续跟在车后面跑。
“跑啊,别停下来!再快点!”林浩着急地告诉杜海。
“我……我再跑……再快,就要撞在车上了!”
“就是要你奔上来!这一段,我们就是表现你的狂野。要狂放,要自信,要像一头发情的雄狮一样奔上来!”
杜海在马路上跑过之后,又来到了文化广场上跑。而刘威也从开着公司的商务车,变成了开着广场上的代步小车。在宽阔平坦的广场上,杜海跑着跑着,猛地摔了一跤。
这并不是意外,这一段“戏”的内容,就是要表现杜海在奔跑过程中摔跤。但是林浩看了录像,对杜海摔跤的表现并不满意。
“疼吗?”林浩过去扶起杜海。
杜海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咧着嘴说:“疼。”
林浩摸了摸杜海的膝盖和小腿,确认只是皮外伤,才说:“摔成这样,肯定疼啊。但是疼也没用,咱们是录像,别人看不出疼就白疼。”
“要不……”杜海咬咬牙,“要不我再来一遍?”
“别啊,再来你这就要摔残了!”林浩说着,也为剧本里的这一部分内容发愁,转头却看见了十几米之外的广场人造湖,“诶?要不这吧?这水里摔了不疼,还有效果。你行吗?”
杜海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到湖边,向里面看了看。湖的边缘是楼梯,水深不深,而且清澈见底,水质很好的样子。
“行。”
说完,杜海就要往湖里跳,被林浩一把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