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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终究是没能劝服墨绝尘,自从知道宁昭已经陷入假死状态后,墨绝尘便彻底的撒手不再管朝政。
他每日守在宁昭的床前,哪怕明知道宁昭根本就听不见,可他依旧会跟他碎碎叨他们之间的所有事情。
从他们小时候那块手帕的故事开始,到他们成亲,再到后来经历的种种。事无巨细,墨绝尘都会说的仔细,他有时候他故意说错,就是想让宁昭跳起来反驳他,可是没有,宁昭并没有反驳。
太阳仍然是晨起昏落,可宁昭的气息却是越来越弱,墨绝尘也越来越憔悴,凤仪宫里的宫女和奴才每天大气都不敢出,凤仪宫也越来越安静。
太后好几次想来看看宁昭,都被墨绝尘拒绝在外。哪怕是墨绝尘禁止有关于宁昭的任何消息外传,但宫里还是起了流言。
一时间流言传到宫外,朝臣们也开始动起心思来,太上皇代上朝的大殿上,甚至有人提议用选秀的方式来给皇后冲喜。
消息传到墨绝尘的耳朵里,他立马斩了那嘴碎之人。至此虽然没人再敢当面说,但给墨绝尘选秀的这个念头却在太上皇的心里扎根下来。
如果宁昭真的不行了,那墨朝不可能一直无后,尘儿也不可能一直不留子嗣。
又是三天过去,宁昭的气息越来越弱,她的嘴唇已经开始干涸,身上的皮肤也开始出现死白色。
墨绝尘已经守在她的床前三天不曾离开过了,血丝布满他的双眼,他的嘴唇比宁昭干的更厉害。
可他依旧在说话,“昭儿你醒来好不好?你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走,朕会以为你抛下朕,转身去找阿楠了。你知道的,朕可以不在乎三哥,却没办法不在意阿楠。如果你真去找阿楠了,你让朕如何苟活于世。”
“昭儿你醒来好不好,等你醒来,朕就不做这皇上了,我们去周游列国,那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吗?朕知道这个皇后你做的并不开心,你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朕答应你,只要你醒来,朕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说到最后,墨绝尘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宁昭在他心里的位置,如果昭儿真的不能再活着,那他也绝不留恋。
“昭儿你放心,如果黄泉路上我们彼此作伴,也许就不会那么孤寂了的,昭儿!”
宽敞的大殿里,墨绝尘轻声呢喃,宫人们都被他给遣散,整个大殿里就只有他的声音在扩散。
太上皇进来时,听到的便是那句我们黄泉作伴,他气的不轻,“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个皇上的样子,墨朝江山还敌不过一个女人在你心里的位置吗?”
墨绝尘头也不回地答,“敌不过!在我心里,昭儿便是全世界,有昭儿才有墨绝尘,如果没有她,世上便再也没有墨绝尘。”
“你!”太上皇气的直喘粗气,到嘴边的责怪之语,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又收了回去。
“如果我说宁昭还有最后一线生机,但你必须要听我的,你愿意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