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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爷爷听到应有容的电话，扯着嗓子对话筒吼。
应有容无奈一笑，他爸这是还气着呢：“妈，你把电话给我爸吧。”
“接吧，装什么装，儿子的电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应奶奶把电话给应爷爷之后，自己就去干活了。
虽然气氛已经被破坏了，但小年夜还是要过的。
“说吧，又有什么事儿？”应爷爷接了电话之后，语气是真的不怎么好。
应爷爷都这把年纪了，以前都没人敢这么跟应爷爷说话，谁知道，今天他让应如羽一个小辈数落了一顿：“应有容，你最近是不是事业忙疯了，都没有好好管过你女儿？你女儿那泼辣的样子，我都不敢相信她是在城市里长大，接受精心培养的人。哪怕你兄弟姐妹那些孩子在乡下长大，都没她那个样子的！”
“爸……关于如羽说的话，这的确是如羽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
“你代她向我道歉，这么说，她还不觉得自己有错，觉得自己委屈是吧？”
一想到自己那件被剪得稀巴烂的新衣服，应爷爷肚子里的火还没有消下去又窜上来了。
应有容说着不怎么好笑的玩笑话：“爸，你还老说如羽不像是咱家的孩子。如羽这脾气啊，跟您那是一模一样，都犟得厉害，怎么不像了。如羽这半年来，遇到了不少的事情，心情不太好。但再怎么样，她也不该那样跟长辈说话，这一点，我肯定批评她。爸，你别气了。”
不就是一件羽绒服吗，到时候，他多买几件哄着老爷子。
“行了，这些话，你别跟我说，你跟你女儿说去。她要再像这次这么不懂事，以后别让她上我家来。反正你家比我家好，让她来我这儿真是委屈她了。乡下地方，我懂，她待不惯。”
应爷爷本来就不乐意见到应如羽，他一见这孩子心里就犯别扭。
他这把年纪了，就想活得痛快一点，不为谁憋着自己。
既然他跟应如羽的确是没有爷孙缘份，相见不如不见。
要次次跟这次一样，他真的会被气死。
“行，听你的，这总成了吧？”
冲应如羽今天的表现，别说是乡下父亲家了，应有容准备让应如羽整个寒假给他乖乖地待在家里，哪儿都别去。
敢背着所有人把爷爷奶奶的新衣服给剪了，这事儿要被传出去了，应有容也丢不起这个脸，不愿意承认做这事儿的是自己的女儿。
别说应如羽十六岁了，哪怕一个六岁的孩子，也不至于会做这么不懂事儿的事情出来。
挂了电话之后，应奶奶给应爷爷倒了一杯茶：“儿子不是向你赔过不是了吗，还气呢？”
“气！”应爷爷非常肯定地说，“就她那样还不喜欢卖衣服的小姑娘呢，哪儿来的脸？”
应有容是应爷爷的儿子，应有容发达之后一直想把应爷爷接过来照顾，应爷爷没答应。
哪怕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应有容这个儿子的孝顺，应爷爷就是要撑着一口气表示，他好得很，他有这么多孩子，不需要只靠应有容一个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