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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只不过是一个小型企业而已，我们有的是大型企业，资产几百亿的，几千亿的，甚至是上万亿的，你一个小小的华安药业能比吗？所以，它在英国也好，在美国也好，多大个事情？不批，难道天朝的经济就垮了吗？”
邹升的傲慢，还有他的冷言嘲讽并没有让李凡生气。他将裤兜里的手机拿了出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款正在运行的录音软件。刚才邹升说的话他都偷录了下来，但这还不够，他直视着邹升的双眼，准备使用催眠术了。
他并不是任人鱼肉的弱者，他有他的手段。
使用催眠术，挖出这个邹升的丑闻或者犯罪把柄，然后再看邹升会不会做人了。
却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李凡慌忙结束了即将进入的催眠状态。他回头看去，顿时愣在了当场。
刚刚走进来的居然是廖可可。
她还是那么清秀脱俗，身上干净得一尘不染。
李凡赶紧将手机揣进了裤兜。
“哟，好巧，师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见你。”廖可可笑着说道：“这地球也实在是太小了。”
李凡也笑了，“是啊，走哪都能碰到你，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你们认识？”邹升插了一句嘴，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
廖可可说道：“是啊，邹叔叔，他是我师弟呢。”
“哎呀，原来是自己人呐，李凡你怎么不早说呢？”邹升立刻换了一副脸色，不但有了笑容，而且很热情。
廖可可笑道：“邹书，我师弟是来办理公司上市审批的事情吧？”
邹升说道：“是啊是啊，我正和他谈着呢。”
“你就帮帮忙嘛，也不要走那些多余的过程了，签字批准得了。”廖可可说。
“这……”邹升很为难的样子。
李凡诧异地看着廖可可，心里暗暗地道：“这蛇蝎一般的女人该不是吃错药了吧？她不来捣乱，居然来帮我忙？”
廖可可似乎还真就是来帮忙的，她走到了邹升的身边，摇晃了一下邹升的胳膊，“哎呀，邹叔叔，你就签字批准嘛，这又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情，华安药业的业绩那么好，又是他们绵城的优秀企业，财务什么的都没问题，这些你又不是没审查过，签吧签吧，签了字去我家吃饭，我爷爷还想和你下盘棋呢。”
“好吧好吧，我签，我签字还不行吗？”邹升拉过了李凡的材料，又说道：“你们两个坐一会儿吧，我处理就行了。”
直到这时李凡都还没回过神来，他还在想着一个问题，今儿个廖可可是不是真有病呢？
“师弟，你坐，我给你倒杯水吧。”廖可可从李凡笑了一下，然后向饮水机边走去。
李凡坐到了沙发上，趁着廖可可倒水的时机将手机掏了出来，关掉了录音软件。现在这种情况，虽然很蹊跷，但肯定是没有必要再录音了，也没必要再催眠邹升了。
廖可可走了过来，将一杯水捧着递到了李凡的面前。
李凡疑惑地看着她，没动。
“你不会担心我在水里下毒吧？那我喝一口给你看。”廖可可还真就着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又递到了李凡的面前。
李凡将水杯接了过去，放在了茶几上却没喝，他压低了声音，“你想干什么呢？”
“帮你的忙啊，这你都看不出来？”廖可可笑盈盈地道。
“我不稀罕。”李凡并不领情。
“我知道你不稀罕，但我真的是想帮你。”廖可可说道：“如果走正常的程序，再快也要十天半月，如果领导不上心，没准还会等上一月两月，我这边帮你说说情，你看，一会儿的功夫就搞定了，不好吗？”
李凡不为所动，如果不是她进来，他也一会儿就搞定了。
“师弟，我吧，最近一段时间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以前做错了，我现在要做正确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头，以后只要你能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一定帮你。”廖可可直直地看着李凡，眼眸里面充满了真诚的神光，“你……愿意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吗？”
“你该吃药了。”李凡说。
“咯咯咯……”廖可可笑得花枝乱颤。
“好了，李凡啊，我这边算是搞定了，你等下把你带来的材料和我签字的文件拿到甄秘书那里，让他登记一下，录入档案系统就行了。”邹升说道。
“好的，谢谢。”李凡起身走了过去，拿起他带来的材料还有邹升签字的文件，转身就走。
廖可可也站了起来，“师弟，办完了事跟我去我家吃顿饭吧，我们好生聊聊。”
李凡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真该吃药了。”
廖可可也不生气，“那么就再见吧。”
直到李凡走远，邹升才出声说道：“可可，我想不明白你这是干什么，华安药业递交申请的时候我们局里就研究过，其实是准备批准的，可你为什么让我唱黑脸刁难他一下，然后你又来唱白脸帮他呢？”
廖可可笑道：“邹叔，这事你就别问了，我爷爷还在等你呢，你什么时候过去？”
“下班就去。”邹升摇了摇头，“哎，我真是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算了，我懒得管。”
“对了，邹叔，刚才李凡有什么奇怪的迹象吗？”廖可可想起了什么。
“没有啊，年轻人气盛，他不太客气倒是真的。”邹升说。
廖可可轻轻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李凡拿着手机干什么呢？”
走出证监局办公楼已经过了中午的时间了，李凡也办完了所有的事情，他甚至还给在美国的陈道敏传真了所有需要的文件和材料。至此，华安药业上市的最后一个障碍也跨过去了，现在也就只能是等着了。
“李总，去什么地方？”车里，陈虎对李凡问道。
李凡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对陈虎说道：“那个，你知道百家超市吗？去百家超市。”
“百家超市？我没听说过，我马上用导航搜一下。”陈虎用导航搜索百家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