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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齐从妙含烟的寝宫再找到禁地并不难。
他在地宫出现,是来看看妙含烟究竟要做什么,她为什么要在自已与段温裘面前演戏,激走妖皇。
他也隐隐的想知道妙含烟是不是真的要跟莫语之走,还是另的所图。
他仙衣飘飘在地宫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知徒莫若师,果然不出所料她选择将自已困入火焰窟内。
“含烟!”陆天齐喝道偿。
声音在地宫里回响,也震得妙含烟耳朵里嗡嗡叫,震痛的耳膜让她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陆天齐闪身飞到妙含烟的身后,地上的水渍还能没过脚背,她的一双红缎鸳鸯戏水图锦缎绣花鞋十分的抢眼撄。
再看她一身湿透的红衣新娘装,紧贴在发抖的身体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红衣就让他觉得刺眼,真想立即将这套新娘装给剥下来,烧成灰。
妙含烟不敢回头,一双小手不自觉的抚着脸上的伤痕,刺痛又袭上了心头。
算了吧,他是仙界的仙尊,自已现在这身红衣下就是一具让六界厌恶的魔躯,不是不想见,是不如不见。
火焰窟内的寒意消失,妙含烟拖着沉重的步子踏了进去。
焚心以火……
陆天齐眼看着妙含烟不发一言,头也不回的进了火焰窟中,他心痛得站都站不稳,脑子所有的计划与打算戛然而止,什么也没了,跟着自已的心就进了火苗已起的窟内。
妙含烟只感到头晕目眩,身体向后一倒,靠在一胸宽厚的怀抱里被坚强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揽在了怀中。
她的红衣蒸干了,轻柔的红纱与自已绣的仙袍相互飘缠着,红色的洞窟中热潮汹涌。
她感到一只手正用力按在了自已的胸口上,像是试探,更是探查,良久那手也不肯离开,真气随着力道的加重一遍遍的一直抚弄着她的心。
“你为何还要救我。”妙含烟身体被抽空了一般,再无半点支撑,全靠着陆天齐双臂托着她的身体。
“你喜欢莫语之告诉我就是,我定会助你重返仙界。”陆天齐在她的头顶飘出一句淡淡的声音。
妙含烟的身体猛一挣扎,双手抽离出他的禁锢,极力要离开他的怀抱,他还是不懂她的心,她是欠了莫语之,欠得只能用命来还。
她爱的,爱的是谁,天下都知道了,他还不知道吗?
自已游走在仙魔两间艰难困顿,时时两难,皆因一个他。
陆天齐双臂用力收紧,将她牢牢的控制在怀中,甚至将她背靠着自已的的身体强行转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为什么生气?我送来了十八箱陪嫁之礼你看过了吗?喜欢吗?”陆天齐一手捧起妙含烟的脸,一手掐住了她的腰。
妙含烟觉得师父这样说话,这样抱着自已好陌生,明明他在生气,他为什么会生气?
“仙宇山能出手的东西,自然最好最合语之的心意。”
陆天齐眼中人闪出一丝恨意:“那里面每一件都是我定的,每一件皆是你喜欢的。”
“你这么看重我,多谢了,是不是因为我死了父亲,你觉得愧疚。”妙含烟心中有气,话说得平淡,得意思却极重,刚说完,她就后悔了。
陆天齐双臂一松,退了一步,她全记起了来了,那些封印的往事,刻骨铭心的痛与爱积压、变化、无可排解的情感一下涌上了脑子里。
有些事可以不去想,不去深思对错,但一直存在于他的心里,只在现在这种两两相望时迸发了出来时,才知道自已深陷其中抽身已迟。
曾经铜墙铁壁般的心防,在这个孩子面前崩溃得片甲不留,只有渴望与之独处的心念蒙胧而又急切的冲击着自已的心。
他送了礼,但心里不想她属于别人,哪怕是短暂的与他人亲呢,他都痛恨刚才一瞬间的分离。
他口里不断的告诫自已要守礼而止,但一进到莫语之为妙含烟准备的寝殿就无端的生出一股妒火。浮云之巅才是她的家,那里才是配得上她的体香与发丝缠绵。
妙含烟委曲的紧贴着墙壁坐在了地上,低头间瞥见胸口敞开的衣服里已经红艳如血的火焰印,她的头发与眉眼很快就要变成金红色了,堕入魔道的征兆已经显露无疑。
她微闭着双眼,一狠心,将脸上的面纱一把扯下,露出面目全非的半边脸:“语之,我是不能嫁了。你也走吧,让我自已来面对。”
陆天齐转头看到妙含烟的脸,以为看到了一张肉干腐质的疙瘩皮肉,他惊到想杀人,想扇自已几个耳光。
保护她,莫语之就是这样保护的,救她,莫语之就是这样毁她的。
原来她心性大变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上前想帮她看看伤势,还想着能医治好她。
她身子向后退了几步,身子抱成一团,将脸深深的埋进手臂中。
“你都看到了,你还不走吗?你放心了吧。”
她的颓废,她的自我放弃,她的变化,无一不是刺痛陆天齐的针芒。
陆天齐沉默了一会:“莫语之是这个原因所以才要娶你的吗?”
妙含烟别过头去,抚着脸上的伤痕,硬着声音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事情远远超出了陆天齐的算计,莫语之不惜失去北庭也要娶她,是因为他亲手毁了她的容颜,而这一切皆是妖皇布下的局所致。
这次,妙含烟宁可堕入魔道,也要报了这毁容之仇,用幽冥花封印妖盅,从此段温裘再无力冰封西域仙界。
陆天齐缓步走向窝在地上缩成一个球的妙含烟,轻轻将她扶了起来,搂在怀中:“师父竟不知你受了这么大的委曲。”
妙含烟躲闪着陆天齐的目光,生怕她那张自已都不愿意看到的脸再次暴露在他的面前。
“你给魔女当师父,不怕外面众仙的责难吗?天帝还等着抓人,他们都说最大的魔徒就在北庭,一定要铲除他。”
陆天齐心中更恨,妙含烟已经知道他才是最大的魔徒,却愿意舍身相替。宁可封印在火焰窟内,成为万源之力,也不肯让六界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你何苦说气话,你是为了我才堕入魔道的。”
陆天齐一语说中了妙含烟的心思,他看尽几百年的仙界生死,谁有什么心思皆能一窥究竟,就是天帝与他争六界大棋局他也早就洞察。
心里一直秉承着他算计他的,自已只需维护六界安宁与平衡就好。
只是人心难测,没有人会相信仙尊的前世居然也是魔徒,他们一心追求着除尽所有魔徒六界就会平静,但六界的魔从来不是只有天生的,人只要有六欲,每有一欲过于执着就会堕入魔道,再生弑戮。
“你是仙尊,所有人,包括我,没有人怀疑过。”妙含烟抬起小脸,大眼里闪着坚定的目光,“段温裘虽贵为神之子,行事阴狠,与魔徒无异,不要放过他,让他得到惩罚。”
“含烟,随为师出去,我们一齐去除了那妖皇,南越国还在他的控制之中,你也不能放弃。”
此刻,她的身体因失去幽冥花的镇制,热血沸腾到了顶点,黑红两色的头发缠绕着她的身体,他的手指。
陆天齐身全却因为寒毒入侵年久,早已经是浑身冰凉,肌肤冰如寒铁,就是在火焰窟中呆了这么久,也未觉得有丝毫的暖。
“师父,我不想去。”妙含烟在他怀里粘着,借着他散发着重重寒气,透过红衣给自已的火热的身子降降温。
陆天齐心里一暖,她终于唤他作师父了,怀中的她软如棉纱,指尖上触着的热才开始沁润进血管神经里,在他没有防备时润进了他的心房。
心里异样的麻痒感觉如小蚁一般爬上了手臂,占据了他的身体毛孔,再熟悉不过的欲念又一次在耳边叫嚣起来。
她堕入魔道,心性放缚废束,双手绵软无力的攀在他的脖上,呢喃道:“你说话声音一大,我就耳鸣不已,听得心里烦燥,徒儿刚才冲撞冒犯了师父,对不起。”
妙含烟温言软语的倾诉着自已的伤痛,还将一切都算在她自已的身上,她是那么怕他,更是爱他。
陆天齐将怀中的她从地上慢慢抱起,嘴唇紧紧贴在了妙含烟的耳边,极温柔的细呢了一句:“你从未对不起我。”
妙含烟手臂一紧,将他的身子拉低,低到自已要以与之平视,这才发现,并不是他低下了身子,而是自已被一双坚实的臂膀合抱着双脚离地才与之平齐。
怀中的她身体烧得滚烫如火,下意识就能看到红艳色的火焰印,他不知怎么的,吻在了那里。
一股热力源源绵绵的吸入他的嘴中,如仙宇山中隐藏的云雾一般,看似茫然一片,进入后美如仙境,每吸入一丝身体的冷就退去一分,再深入一分,身体里的暖便被挑动了起来。
嘴里的热,身体的暖,不能停止的疯狂相拥在红映如霞的火焰洞里被彻底的除却了约束与羁绊。洞
洞中的一切颠倒乾坤,妙含烟与陆天齐同时倒在了地上。
她的红衣褪去大半,一寸寸白嫩的肌肤如仙品一般,一层淡淡的红红晕染在了上面羞红旁人。
陆天齐扯下身上的仙袍将身下的她包得严实,手却不停的在她的身上几大要穴游动,指点。
妙含烟心里一抖,他在做什么?
陆天齐手上真气借着妙含烟抑制不住的炙热心热力,将她的魔性一一引渡到他自已的身上。
“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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