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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其刀锋落下的位置并进行闪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方锐的失神跟服部的难以置信让他揣摩到了丝丝端倪，急忙道：“服部先生，这小子诡异的很，快了结他，不然的话以后必为大患。”
服部一怔，随即回神，猛地操刀逼近方锐，而方锐仍旧处于蒙圈状态，但还是提起精神，死死的注视着服部的手腕跟长刀，令周围众多忍者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无论服部的刀如何迅如疾风烈如闪电，方锐总像是能够预先看穿一切似得躲开，仿佛如鱼得水，步伐诡异，游刃有余。
半响，服部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方锐，喃喃道：“瞳术？”
“什么瞳术？”方锐皱眉。
方锐却是不知，在服部正明说出瞳术二字的瞬间，周遭的忍者都傻眼了，处于完全蒙圈的状态，看着方锐就像看到了鬼一般，眼中充斥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瞳术啊。”服部咬了咬牙，眼神阴沉的注视着方锐那黝黑清明的眼睛，幽幽道：“从战国时期起，忍术有了长足的进步，因为这个时代需要忍术，武术跟兵法。当时的忍者分为了49个流派，其中甲贺跟伊贺知名度最高。”
方锐见服部正明没有了继续的架势，放下了心，缓缓的调整着自己的状态，抬手抹了把眉心，鲜血几乎快要凝固，抬眼看着服部正明道：“我没兴趣知道你们的历史。”
服部正明瞥了其一眼，继续道：“当年，中川流在某一个使其从默默无闻突然一鸣惊人，其力量迅速超越了当年的甲贺流跟我们服部流，凡事出必有因。”
“然后呢？”方锐听着居然来了兴致。
“因为当时出现在了一种奇特的忍者部队，称为‘奇忍’，顾名思义，就是有着奇特力量的忍者，其中有一类奇忍的能力最为突出，是为‘瞳术’，实战中使用瞳术的奇忍功绩卓绝，存活率极高，分别为：羽黑流的显瞳，服部流的轮瞳，伊贺流的白瞳，秋叶流的力瞳，中川流的流瞳。”
方锐笑了，玩味道：“名字都叫的听不错的，都有些什么用啊，我怎么感觉在听神话故事，还是你们倭国的神话故事，诶，不过既然你想说，我也不拦着，继续吧。”
“不，没必要了，你必须死。”服部突然回神，看着方锐的眼神带着怜悯。
方锐咧嘴笑了，“所以这是你们的独门秘传，不能流传的是吧，不过我觉得我这跟你们的那什么瞳术应该是半毛钱关系没有的，如果你非说有的话，那好，你说我这是什么瞳术，黑瞳，白瞳，水流瞳？大哥你可别闹了。”
“显瞳，也可能是白瞳。”服部正明提刀，神情凝重，随即，方锐明显的看到，其双眼之中被完全的黑色所充斥，有这一圈一圈的黑色纹路在流转，登时一愣，难道是真的？
“你的眼睛就是所谓的瞳术？”方锐哑然。
“服部流，轮瞳。”服部正明架刀，突然，其周围的二十名忍者迅速的动了起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拔刀，乃至方锐几乎只听到了一声刀出鞘的声音，然后井井有条的将方锐包围，均是眼神锐利。
“轮瞳，服部流传承千百年的能力，所有拥有轮瞳的人都有共同的能力，心意相通，当然，现在千叶一族的后人不多了，哪怕是在当今世界，拥有瞳术的人也不会超过两个巴掌。”服部淡淡道。
“所以，你们现在都是心意相通的？”方锐咽了口口水，感觉今晚发生的一切真的是跟做梦似得，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人，真的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吗？
只是，方锐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军刺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
在那个神秘部队，所有被选中的人都是拥有着先天天赋的人，譬如屠夫，天生虎骨，坚如铁石；鹰眼的天生“鹰眼”，视力超凡入圣，这也令他跻身世界前五狙击手的行列，而军刺，拥有极为恐怖的反射神经，能够提前预知危险，这不可谓不恐怖。
方锐释然了，服部正明淡淡道：“不，只有我一个人拥有轮眼，所以，我能够单项传递信息，无需多言，自然，这种时候就突出了服部流流同样登峰造极的兵法。”
话未说完，方锐就感觉瞬间有二十柄长刀朝着自己的身体招呼过来，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如臂指使，分明是二十个心智大脑完全不相同的人，居然能够在瞬间做出仿若心有灵犀般的举动，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如果是一两个心有灵犀也还算正常，可现在，是一个人控制着二十人的心智，方锐利用着破妄之眼努力的躲闪着，可那笔挺的黑色西装还是被划破了无数道口子，鲜血淋漓。
黑云压城，在这寒冷的冬天，天公震怒，居然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
方锐很痛，全身都在剧痛，那酸涩的雨水拍打着深深的刀口，鲜血顺着衣服缓缓流淌，在脚下汇聚成了小溪，而周围的二十个忍者，仍旧是那般一言不发，长刀笔挺，静静的注视着。
没错，方锐一个都没能拉上垫背，甚至连身体的触碰，都很少。
孤寂，这是方锐此时的心情，跟绝望无关，跟将死无关，甚至跟一切无关，只是仰望着那漆黑的天穹，内心无比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