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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桅言一早就醒了,在厨房里忙活着,准备着她与慕容煜的早餐。
今天的早餐她特别的用心,大有一种精工出细活的样子。
心情很好,又隐隐的带着一丝激动,脑海里总是浮出昨天晚上在悦风塘包里的画面。
就像是刻进她脑子里一样,那画面怎么都的挥不去。
那条婚纱礼服,她平平整整的挂在衣柜里,与上次参加宴会时的那条晚礼服一起。
还有那双水晶鞋,也被她很认真仔细的擦拭过后,与婚纱礼服上下一起整套的摆着。
当然,那一条粉钻项链,与上次的那条项链,一起收好放着。
一整个晚上,她都是如蜜一般的甜滋滋的。
一会跟他一起去民政局。
想着,佟桅言的心情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更多的则是安心。
早餐,并不是如前几天那般,一碗面条。
这段时间的接触,佟桅言发现,对于吃的,他基本不挑。
但是基本吃的比较清淡,对于辛辣食物他好像不怎么碰触。
所以,佟桅言一般都将菜烧的偏清淡。
这一点,与她倒是挺像的。
自从妈妈的胃查出不是太好之后,她们家基本就与辣绝缘。
一样一样的将早餐端出放于餐桌上。
荷包蛋,蒸饺,小笼包,还有一杯豆浆。
还在荷包蛋的盘子里摆了几个圣女果装饰。
嗯,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很漂亮。
佟桅言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对于自己的摆盘略显满意。
毕竟食材有限,她也不能过多的发挥。
就这几颗圣女果还是沈橙没吃完的。
又看一眼餐桌,打算出去门隔壁叫慕容煜过来吃早餐。
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就是她得跟她妈打个电话。
毕竟领证需要用到户口本。
身份证,她是随身携带的,但是户口本,不可能随身携带,得提前跟她妈打声招呼。
她在想着,如果告诉她妈,她今天跟慕容煜去领证,她妈会是什么表情。
会不会很震惊?
又或者很期待?
毕竟,她一直都很看好他的。
拿过手机,给佟舒娴拨电话。
“喂,桅言。”佟舒娴很快接起电话。
“妈,你在家吗?”佟桅言问。
“在呢,打算一会出去走走,活动活动。”佟舒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和悦。
“呃……”佟桅言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佟舒娴关心的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是跟小煜有关?”
佟舒娴是了解自己女儿的,很少有事情能让她这般欲言又止的,特别是这段时间,能让她心神不宁的,也就只有一个慕容煜。
“桅言,机会都是自己给的。”佟舒娴语重心长的说,“没有人会在原地等着谁,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你一直以为的会在原地等着你的那个人,在你转身之际,他却已经失去了耐心。我们需要的是往前看,而不是停留在过去。你懂我的意思吗?”
“嗯,我懂!”佟桅言点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妈,你帮我把户口本准备一下。一会,我和慕容煜过来拿。”
电话那头,佟舒娴微怔。
佟桅言似乎还隐隐的听到了一丝倒吸的声音。
“妈?”佟桅言轻唤着她,不明白佟舒娴是什么意思。
“嗯。”佟舒娴出声,语气依旧很平静,“我知道了,我帮你准备好。”
然后就没有多问,就好似佟桅言说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已。
“妈,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佟桅言轻声问。
“桅言,”佟舒娴柔声说道,“不管你做什么,妈都会支持你,相信你的。我的女儿,做事一直有分寸,不会乱来。所以,决定了什么就去做,不要有什么顾忌。”
佟桅言笑了,是那种满意的微笑。
不管任何时候,她的身边都还有一个妈妈,无条件的支持她和信任她。
“谢谢妈。”佟桅言笑盈盈的说道。
“傻孩子!”
佟桅言挂了电话,又沉沉的看一眼桌子上的早餐,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洗浴室走去。
站于镜子前,又将自己的衣着整了整,在确定没有什么不妥时,这才转身出门。
慕容煜的房门口,佟桅言站于门个,按着门铃。
心情是有些紧张的,也有着一丝浅浅的激动。
虽说慕容煜帮她录了指纹,她完全可以自己开门进去,但她还是没有这么做。
她按着门铃,等着他过来开门。
这一刻,佟桅言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是她有多么的巴不得跟他一起去民政局,多么的急切想要跟他领证一样。
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矜持一点的吗?
不是应该是他急着来催她的吗?
怎么就反过来了呢?
她就这么迫切的想要把自己嫁给他,成为他的女人吗?
佟桅言的心跳的很快,“砰砰”响着,她能清楚的听到心跳的声音,以及自己略有些发颤的双腿,还有掌心处有汗渍。
门铃响着,但是慕容煜却一直没有来开门。
难道还睡着?
这是佟桅言此刻内心的想法。
这都已经六点了,平常他不都起的挺早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有些担心,不知道屋内是什么情况,又或者是他生病了?
对,一定是他生病了。
他是一个说到做到,从来不会放虚话的,说出来的话,就一定实现。
他说今天去领证,那就一定去领证。
佟构言想着他生病的画面,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按指纹开门进屋。
“慕容煜,慕容煜!”她唤着他的名字,语气中透着紧张与担心。
这是她第三次进他的屋子,前两次也仅止于客厅与餐厅,并没有进过他的房间。
这边的空间比她暂住的那套要大的不少,每个房间的门都关着,她也不清楚他到底住的哪个房间。
四个房间,她只能挨个敲门。
“慕容煜,你怎么样,在里面没?”她敲着门,轻声问着。
但,每一个房间都没有回应她。
不是病的很严重吧?
佟桅言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然后,也顾不得这么多,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将门打开。
但是每一个房间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两个主卧室里的被子都叠的整齐,没有一丝睡觉的痕迹。
另外两个房间,一个书房,另一个……空着,什么也没有,就连一张沙发都没有。
所以,他这是根本就没有回房睡觉?
佟桅言看着那平整的床,眉头微微的拧起。
昨天不是已经回来的吗?难道没有回家?
在她回屋后,他又出去了?
她满满的全都是困惑。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自己这边,拿过手机拨打他的号码,想要问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刚把号码按出来,却又犹豫了。
到底,她这是怎么了?
恨嫁了吗?
不,不!
这与嫁不嫁没有关系,就只是担心他而已。
最终,终于桅言将号码按出去,但传来的是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请稍后再拨。
佟桅言等了他一个小时的样子,慕容煜没有打电话过来。
所以,他这是反悔了吗?
看着桌子上已经冷却的早餐,佟桅言淡淡的冷笑一声,然后起身,出门,去医院。
一路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车,脑袋是有些浑噩的,总想着他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真的反悔了,还是另有别的事情。
但,为什么不打个电话过来?
早上的课,她已经跟人对调了。
所以,上午,她没什么事情。
“吱!”就在她的车子打算拐入医院的那条路时,一辆车子快速的驶过来,然后横在她的面子前面。
只差那么一点,她的车头就撞了上去。
佟桅言一个紧急刹车踩下去,整个人朝前倾去,哪怕系着安全带,胸口还是微微的撞到了方向盘上。
“开门!”
在她还没反就过来之际,车门被人敲门,文景瑞那嚣张又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将她的车窗玻璃敲的“砰砰”作响。
佟桅言拧眉,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悦之色,甚至是带着火光的。
怎么,这是缠她上瘾了吗?
“开门!佟桅言,我让你开门!”文景瑞那暴怒的声音再次响起,继续“砰砰”很用力的敲打着门窗玻璃,大有一副非敲破了车窗玻璃的样子,“佟桅言,你他妈不敢开门吗?你不是挺横的吗?不是很有能耐吗?不是连我和我姐都敢打吗?开门吗?怎么,这会没能耐了吗?”
文景瑞就像是一个土匪流氓,一点上流社会的上流气质都没有,简直比一个泼妇还在泼。
佟桅言摇下车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有事?”
印入她眼睑的不仅仅只有文景瑞,还有文景萱。
姐弟俩是一起来的,就站于车外。
文景萱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中带着挑衅又嘲讽的冷笑,就那么阴恻恻的看着她,“佟桅言,下车,我们聊两句。”
佟桅言凉凉的斜睨着她,“有话就说!”
“怎么?”文景萱朝着她靠近几分,脸上那嘲讽的冷笑更浓了,“怕啊?怕我也对你动脚吗?你放心,我可不像你这么野蛮,毕竟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还得顾及我自己文家大小姐的身份呢。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像你那般下流!”
“呵!”佟桅言冷笑,嗤之不屑的瞟着她,“下流?觉得谁还能下流得过你吗?对了,听说,那天宴会,你脱光衣服当众扑到慕容三少的怀里。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啊!文家大小姐原来这么勇猛的,真是不得不佩服!”
边说边“啧啧”赞叹着,“不过也难怪,毕竟这种东西是胎里带来的,天生的,无须后天培养的。这是你们家的共性嘛!”
“佟桅言,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看!信不信我弄死你啊!”文景瑞恶狠狠的瞪着她,一副想要把她从车里揪出来暴打的样子。
“怎么?你还没被打够吗?”佟桅言嗤之不屑的睨着他,“需要我叫人来再让你我长点记性?”
“妈的!”文景瑞怒,双手往车里伸去,去揪佟桅言。
然后……
“啊!”只听得他一声痛叫,快速的将自己的手缩出来。
右手捂着自己的左手手臂,疼的直“哇哇”的叫着。
佟桅言毫不客气的拿起副驾椅上摆着一个包装盒,直接用角朝着文景瑞的手臂上狠狠的砸去。
包装盒,如果用面去打,一定没什么痛感。
但是用那尖尖的角,那就不一样了。
文景瑞就像是被针扎到了一样,痛的他眼泪都冒出来了。
“佟桅言,你这个贱人,我……”
“你可以再试一下!”佟桅言直接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说,“我说过,从现在起,你们另想再你之前那样欺负我!以前的账,我一笔一笔的慢慢跟你们算!”
“呵!”文景萱笑了,笑的却是阴森森的,还带着一抹诡异。
那一双眼眸,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直直的盯着她,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佟桅言,跟我们算账?你有这个能力吗?怎么,真以为自己就傍上慕容二少了吗?以为他会给你出头了吗?佟桅言,你真是太异想天开了,我都替你感到可怜又可悲!”
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诡异又阴郁了,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小鬼,那一抹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说今天要去民政局领证吗?不是说,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慕容家的二少奶奶了吗?怎么?民政局在这个方向吗?”
文景萱带着满满嘲讽的看着佟桅言,继续慢悠悠的嘲笑,“佟桅言,你的白日本梦醒了吗?慕容二少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中你一个一无是处什么都没有的贱人呢?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迈进慕容家的大门,你死了这颗心吧!还有,慕容煜,我要定了!”
佟桅言看着她,看着她那一张扭曲的脸,怎么看怎么丑陋又狰狞,就像是那恶心的巫婆一样。
“你有什么,我就抢什么!”文景萱恶狠狠的说道,“只要是你的东西,不管是好是坏,我都一一的抢过来!你说的没错,抢过来了,我就算是当垃圾一样的扔了,也不可能便宜你! ”
“呵!”佟桅言冷笑,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情绪,一脸淡漠又冷情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原来,你喜欢收集垃圾啊?那真是恭喜你啊,你荣升为垃圾桶了。你放心,我没兴趣跟你抢垃圾,你想要拿多少尽管拿,没人跟你抢!”
“佟桅言!”文景萱恨恨的一咬牙,“我们走着瞧!领证,呵!你跟鬼领证去吧!贱人,想要爬到我的头上,这辈子都不可能!”
文景瑞的手臂终于不再似刚才那般疼了,咬牙切齿的看着佟桅言,朝着她点了点手指,恶狠狠的威胁,“等着,弄不死你,我就不叫文景瑞!我让你跪在地上求我和我姐!妈的,下贱,跟你那不要脸的老母一个德……啊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声闷叫。
这回是弯着腰,蹲着身,双手捂着自己的腿,闷叫着。
佟桅言毫不犹豫的将车门一开,狠狠的撞向他,然后又快速的关上门。
“文景瑞,我也警告你,再说一句对我妈不敬的话,你可以试试!”佟桅言瞪着他,阴森森的说道。
“你——!”文景瑞一脸很是痛苦的凌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瑞瑞,你怎么样?”文景萱紧张又担忧的问。
文景瑞已经疼的额头都渗出汗了,就连脸都有些发白了。
“佟桅言,瑞瑞要是有个什么,我饶不过你!”文景萱恨恨的瞪着佟桅言,咬牙切齿 。
“我等着!”佟桅言面无有情的说道,朝着两凉凉的斜了一眼,将车窗玻璃摇上,倒车,驶离。
“瑞瑞,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文景萱小心翼翼的问。
“该死的佟桅言,我一定饶不过她。”文景瑞咬着牙,一脸愤恨的说,“我非让她生不如死不可!姐,我找人轮了她。我看她还拿什么去勾引慕容煜。不止轮了她,还花了她的那张狐狸脸。该死的贱人!下这么重的手!”
“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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