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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形一僵,脑袋更是一片空白,放在身侧的手不自然得紧紧攥住了床单,心底处涌起一股麻麻的感觉,呼吸也像是抑制了般,心更是像要窜出胸口,他濡湿的舌轻柔得敲开她的贝齿,吸吮着她的甘甜,辗转反侧,像是品尝不完的美好,让他怎么也舍不得离去。
而她僵硬的身子出现微颤,头皮也开始发麻,手更是攥得紧紧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他终于放开了她,楼道里细微的灯光反衬出她额上的晶亮,她紧闭着双眼,脸上仍然有未消褪的紧张,他不禁出声问:“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像是慢慢放松慢慢镇定了下来,忙睁眼,对上他关切的眼:“没……你说……后天出院了吗?那手上的石膏什么时候拆……”她问着他,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距离。
“还没有,至少一个半月……不用担心……”他没在意,只是睡下将她搂过,“早点睡……”他在她额上轻吻了下,随即闭上眼。
她枕着他的手臂,整个人窝在他的身畔,没有多久,便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像是真的睡着了。
她没来由得吁了口气,却又有一股怅然蒙上心头,她久久未闭眼,只是望着身侧的人长长的睫毛,高而挺的鼻子,薄削的唇,与她脑海中那个一直停留在海马回上的印迹,重叠,加深……
第二天醒来时,凌菲是被护士柔柔的声音叫醒的,她睁眼,看到护士的身影正在阳台上:“莫先生,量体温了……”
“不用了,出去时小声点……”阳台上传来他的声音,她听着觉得安心,拉上被子兀自笑,看到护士小姐走进来,忙又闭上眼装作睡觉。
然后听到护士轻巧出去的声音和轻微的关门声,还未睁眼,头上方便传来沉闷的笑声:“行啦,还不起床吗?”
她倏地睁眼,看到某人正站在床前居高临下望着她,唇角带着一抹笑,身上穿着一件米色针织衫,下面是浅蓝色牛仔裤,越发显得他年轻而帅气。
“我好困……我再睡会……”她又闭上眼,是真的困,眼都是酸的,睁不开。
“我也困,我一晚上没有睡着,那你睡过去点,我也再睡会……”他说着就掀起被子佯装要躺下来,她忙惊呼,闪到一边去。
“好了好了,我起来就是了……”看到急匆匆奔入卫生间的身影,他笑开,走向沙发坐下,沙发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拿过看,屏幕上显示着杰森。
望了仍然没有动静的卫生间一眼,他将手机放下,拿过报纸翻看,手机似乎并没有停止的迹象,扰得他也看不进去,于是拿了手机敲卫生间的门:“你电话……”
“哦……”里面传来她闷闷的声音,不一会儿,门拉开,她脸上还淌着水渍,伸手按下又缩回卫生间里讲着。
五分钟后,凌菲洗漱完出来:“我今天能请假吗?”她站在那里望着莫黎均,一脸的小心翼翼,似乎还有着纠结。
他瞟了她眼,视线又回复到面前的报纸之上:“你这个导游做得还真称职……”凉凉的语气,仍然没有说明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杰森难得来趟中国,事先就说好要陪他的……”
“好了你去吧,我没有不答应……”他合上报纸,没有看她,只是站起身越过她朝着外间走去。
很明显的,某些人生气了,却还装作一副大方的样子,凌菲站在那里没有动,过了良久,才跟到他身边,他正在外间泡着茶,她忙过去帮他泡:“如果你不高兴,我就不去了……”她如是说道。
身边的人沉吟了良久,凌菲才听到他的话:“我没有不高兴,你去吧,要车子么?”
这话倒是说得心平气和,凌菲不可思议得望向他,他俊脸上没有一丝郁闷气愤嫉妒的表情,她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你车子……修好了?”
他却没有说话,而是向她伸出手。
“什么?”
“手机……”
“哦……”她不知道他要打给谁,但仍然掏出给了他,只见他拨了几个号码,她瞄了下,原来是言立诚。
“是我,把我的车子开过来……嗯对……好……再见……”他寥寥说了几句便挂了,随后又将手机扔给她,拿过茶杯转身走进病房时,又顿住脚步,“对了,改天跟你那好姐妹说声,让她什么时候把我手机还我……”
凌菲怔忡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一个人呆在外间狂笑,她的好姐妹,不就是他的妹妹么?
言立诚动作很快,半个小时内就已经到了医院,而那个时候,凌菲也买了早餐上来,招呼着言立诚一起吃,他却摇了摇头:“不了,还得回去给仙凌做饭呢,我先走了……”
“不是吧?用得着这么妻管严么?”莫黎均吃着早餐望着言立诚道,唇边是浅浅的笑意。
“什么妻管严,你快吃你的早餐!”凌菲瞬间板起脸喝他,拿过一边的豆浆就去堵他的嘴,一边的言立诚笑开。
“那莫总,苏苏,我先走了,你们慢吃……”
“嗯嗯去吧,替我向仙凌问好……”
苏苏忙对着言立诚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