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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都有。不过当地政府也是奇葩,这种东西都能落到**军手里——估计是内部有人发动政变,快完蛋了。”
北川晴明看了他一会儿,吐出一口气说:“是你们搞出来的大混乱,今天还只是刚刚开头儿。就现在,全世界上肯定有很多人正在死去,肯定有很多地方正在交火——你……不觉得内疚吗?”
两个人沉默着下降了好一会儿,李真才说:“同我将要为你们做出的牺牲相比,这算不了什么。”
“你这有点儿居功自傲的意思。”北川晴明的嘴角反倒出现了一丝笑意。
李真笑着摇头:“我不该吗?或者非得虚怀若谷?那样也太累了。如果可以,我倒真想最后大大地宣扬一番,好教我一旦死掉了,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恨不得把我的父母妻儿都贡在神坛上——因为他们记得我的好。男人嘛,一辈子不就图这个。”
“……你从前的觉悟可没这样低。”
“所以我们从前活得累。”李真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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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面上之后他将一堆善后的事情抛给自己的副官,独个儿去找可松。
眼下可松斜卧在床上,手搁在肚子上面,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跟她儿子说什么。李真推开了门,远远地在门边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来,看了一会儿。
过了一分多钟可松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呀了一声,问:“刚才出什么事儿了?我差点被人推进紧急避难所里——你坐那儿干嘛?”
李真笑着摇摇头:“我看你倒一点儿不紧张——我刚才差点飞出地球儿去,想着身上搞不好有辐射,暂时离咱儿子远点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有个混蛋发神经。”
他就把事情说了,末了补了一句:“我还真就没想明白,这孙子到底为什么这么干?到底什么毛病?”
张可松皱了皱眉,将自己撑起来。靠在床头上,拿起一边的橙汁抿了一口。
然后她不确定地说:“或许……或许……”
原本皱着眉,但说了两个“或许”,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儿来,展眉道:“那人还挺有意思的。”
李真愣了愣:“有意思?他吗的他在给我丢核弹!”
“嗳!”可松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教坏了儿子。
但李真在心里嘀咕——那小王八蛋早不知道偷听了多少少儿不宜的了。
“我先问你啊,他说,那个大主宰……和他是同一个年代的人?”张可松说。
李真不明白她干嘛问这个,想了想回道:“对。他的意思是,第一代大主宰和他都是初代种。他还特瞧不起现在的这些类种。说他们就好比猴子。”
“噢……”可松又问。“那你之前……你把那个人吸收掉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又皱眉,仿佛想起那件事情心里相当不舒服:“你把那个人吸收掉了,但是那个人,照你的说法。那个人的意识里实际上是‘卵’占主导地位。对不对?”
“对。”
“那么也就相当于你把‘卵’也吸收掉了。那么还是按照你的说法——卵是大主宰的一部分。相当于它的二分之一。”可松看着李真,拿手指朝他点一点,“岂不就相当于。你可以被看成是一个‘大主宰’了?”
她紧接着又故意瞪大眼睛,拿手捂住嘴:“我的天呐,那我不就是……嗯……上帝的媳妇儿?”
李真弄被她这逻辑弄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最后一代大主宰分裂成黄帝和卵,而自己又继承了黄帝的血统,后来又吸收了那枚卵……
这样一想……
他也瞪大了眼睛:“诶?我成神啦?”
“就美吧你!”张可松笑着把一个枕头摔给他。
李真接住那枕头,也笑起来——实际上他笑的是,找这么一个媳妇儿可真不容易。换句话说,这世界上又有哪个女人可以像眼前这位一样,一开始就对他知根知底儿,到了现在又可以在讨论这些令平常人震惊无比的问题时表现得如此淡定恬然呢?
这感觉就像是一对普通小两口儿饭后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剧边聊天,然而聊的都是“明天往哪哪丢两枚核弹,后天打爆哪个星球”之类的问题——谁能做到如此波澜不惊?
他这边没笑完,那边可松就又说:“你还没想明白吗?那人肯定觉得自己特别寂寞——因为和自己同时代的老战友都没了,现在他所谓的那些同类又都是小屁孩。所以呢……他把你当朋友了。不然你觉得为啥你自己跑去人家神国的时候,他会拉着你絮絮叨叨地说那么多?那完全就是在喝茶聊天呀!”
“因为实际上你就是大主宰呀!”
李真又愣了——关于宙斯对自己的温和态度,他想了很多,也给了自己不少解释。
然而他可从来没像张可松这样想!
就因为她是女人,所以才能往这边儿靠?
他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但张可松却说得兴奋起来了,自顾自地继续下去:“嗯……俄罗斯那边飞来四枚核弹,他碰巧儿出来找你,赶上了,就给拦下来了。他肯定觉得自己帮了你一个大忙,所以兴冲冲找你讨喜来了。”
“但是你想啊,他又瞧不起人类,也许也不乐意装成人跑下来找你。但是他又想跟你表功呀,但是表功,总不好走到你面前,把那些东西摆出来,然后说你看我给你拦下来四枚核弹吧?”
“……怎么就不可以?”李真皱眉问。
张可松以手抚额头:“我的天,你的情商哪去啦?我问你,要是哪天你给远山找来了一件他很想要的东西,你这人本身又特别扭,性子特别傲,你是会走到他面前跟他说喏,远山,我把你要的东西找来了,还是会直接把东西丢到他面前的桌子上,一个人转身走开,自己在心里偷着乐?”
李真的嘴角抽了抽,迟疑着说:“这不是一码事吧?”
然后他又瞪眼:“可那是核弹!!”
“那你接住它们的时候费事吗?”张可松问,“他知道你肯定可以的呀!你是大主宰呀!”
这下子,李真不说话了。
张可松来了劲儿,扳着手指头:“所以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你的小伙伴觉得自己立了功,巴巴地找你来报喜,拿石子儿丢你家窗户。结果你二话不说推开窗户跳出来抬手赏了人家一个大嘴巴子——他不气疯了才怪!”
“所以我说啊,那人可真有意思!”
李真很想说——可是他还要我代他做试验者!
但一方面他从未对可松提起过这件事,因为怕她担心。另一方面,他觉得哪怕自己真说了这事儿,可松也会说——我说你是他的小伙伴,又没说你是他爸爸,他肯定也不能对你太好呀。
于是李真被她说得没法儿还嘴,想要说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然而心里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可松说得太靠谱儿了——想到宙斯之前的表现,可不就是那么回事儿?最后他只好叫道:“你还帮着他说话——你不怕万一把儿子吓着了?!”
张可松抿嘴一笑:“那我也没说你揍得不对呀——那就是一个熊孩子!小猫小狗再可爱,也毕竟不是人嘛!”
最后一句话倒是说得李真舒服点儿了。(未完待续。。)